分卷閱讀15
,小心翼翼地慢慢湊過去。試探性地挪動了一小步又抬頭看了看駱洲的臉色,見他沒有反應才繼續靠過去。小洲。小洲。小洲。他的腦袋全部就只有這個名字了。嘴巴里鐵銹似的咸腥味道愈發強烈,明明這樣就可以“真實”地存在著,為何總是覺得不夠呢。心心念念小洲的名字才能讓那種不真實暫時變得淡些。但是還不夠!還要更靠近,還需要更多!更多更多小洲的氣味!“單九?!?/br>是小洲在叫他的名字,為什么語氣這么憤怒呢,是生他氣了嗎。他只是想把那些占有小洲的東西全部毀滅掉啊。他沒有錯啊。“伸出舌頭?!?/br>語氣怎么冷硬得可怕。小洲又要懲罰我了嗎,我只是想讓小洲看著我一個啊有錯嗎?可是我怎么舍得違抗你呢小洲。觸碰我看著我就好了小洲。他睜大眼睛等待新一輪的痛感。駱洲卻突然湊下身子,伸出舌頭碰了碰單九傷痕累累的舌頭。他瞪大了眼睛。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余震從發尖到腳趾再來回重復。“痛嗎?”駱洲的聲音很輕,像怕擊碎什么東西,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就像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要做出這個奇怪的動作。他細細地舔著單九的每一個傷口,一點一點添干那一些猩紅的血液,神情認真得讓單九癡迷。他的唇齒也全部染上了這種紅色,單九嘴上的顏色。他這是瘋了吧。駱洲把滿嘴的血液全部用舌頭舔掉吞下去,麻木地看著同樣滿嘴是血或者更盛的單九。舌頭上的每一寸都被暖熱的東西一一舔過,輕微的觸感通過神經末梢放大數倍傳入大腦。單九瞪大了眼睛,無法處理這種全新的陌生的感覺。這實在太美妙了吧,美妙的太不真實。每次傷口被舔過帶來一陣痛麻感卻是被一朵棉花包裹起來。舌頭的溫度太溫暖,每一下都像在灼燒著撕裂的傷疤,尤其是在心上。第一次這樣被人主動地舔吻,被人這樣憐惜,一次一次慰籍著他不可被觸碰的傷疤。他突然很想哭。卻不知道原因。眼淚就這么無聲地流了出來,融雜進血里。駱洲頓了頓,動作變得更加輕柔。一下子像是什么把他全部塞滿了,一陣風吹來卻又吹散了,有個漏洞不停貪婪地說不夠啊不夠。舌尖的溫度如此熾熱真怕它突然就涼了。不敢伸回去怕駱洲清醒,唾液順著舌頭往下滴滑到下巴。駱洲眼神斜了斜湊過去把它舔掉。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是瘋了還是什么。看見單九濕著眼睛看著他的脆弱表情時,他腦袋里的某根弦一繃,所有意識都沒有了意義,身體的動作全部變成本能。嘴里全是血的味道。還有另一個人的咸得像鹽的淚。月光黯淡,從那厚重窗簾間投射進來的那小口卻顯得明朗至極。淺淺的影子交纏在一起分不清是誰是誰的,或許也不必分清。血液變成了黑色布滿慘淡的臉頰,混著唾液全部粘在單九又白又細的脖頸。然后被另一條血紅的舌頭舔去。一切初于本能。源于最初始的獸性,舔舐傷口。ps,病嬌度86%作者有話要說:☆、Fivemonth單丹明顯感覺兩個人很不對勁,想起展醫生的話又閉上了嘴巴。駱洲最近特別抗拒和單九的身體接觸,不管做什么都不肯碰單九一點,像逃避著單九身上的什么。單九也是一臉失神黯淡的樣子,慢慢淡下來的黑眼圈一夜之間又重了回去,無精打采地望著窗口。小心翼翼又癡迷地看著駱洲,卻又猶豫著不敢靠過去。單丹強忍著不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還是有必要和駱洲談一下,她讓駱洲來照顧哥哥的本意可不是讓哥哥這樣失落的。駱洲頻頻發呆,不知道想什么,單丹出聲提醒了下他,才慢慢轉過頭來。“我知道了?!彼D了下又把頭慢慢轉回去,聲音有點沙啞,眼神疲憊,“我會處理好的?!?/br>說完又繼續旁若無人地發起呆,單丹站起身來,她知道駱洲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因為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駱洲這樣子雙眼無神過。單九很安靜地看著駱洲畫畫,什么也不做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駱洲隨意瞥了他幾眼確認了角度,極其精準地確認了長寬比例構圖。根本不用測量。多少次了早已經爛熟于心。草草測量的幾條斜度卻也準確地嚇人,這些鼻眼的曲線他不知道畫過多少次。畫過多少次卻從沒有像這次一樣這么不想抬起畫筆可又不得不畫。且畫的比每一次都得心應手。他不必抬頭去看,閉上眼睛全是單九的樣子,側面的正面的仰視的俯視的笑的面無表情的陰郁的或是,哭的。每個細節他都能清晰說出。順著記憶手已經做出最快的反應,他不必去看著單九,不必去揣摩他的神態他的心情就知道單九現在的樣子。他怎么會不知道呢,那雙那樣復雜又脆弱的眼睛。那樣炙熱又瘋狂的注視著他的眼神。猜疑,恨,迷茫,脆弱,執念,愛。通通揉雜在一起就是單九對他的全部的感情。那他呢。他畫著畫著突然累了。全身像散架似的軟成一灘水。猛地丟開了畫筆,肖像畫只完成了大致的五官和精細的眼睛。透過紙直直地不加掩飾地看著他。看的他整個心都詭異地燒著。“畫完了?!?/br>他站起身來把畫放在一旁。然后他把畫具收拾好走出去,單九慌亂地從床上跑下來像攔住他,舌頭還沒有好只能發出著急的嗚咽。沖過去慌慌張張地抓住駱洲的衣襟,駱洲沒理他大步往前走,單九一個不穩摔在地上。駱洲終于停下來,轉過身來看著他。“畫已經畫完了,我走了?!?/br>眼睛看著單九,僵硬陳述著一個事實,示意他放開手。聽到走字單九立刻亢奮起來,瞪大滿是血絲的眼睛,最近越發蒼白的臉與黑眼圈對比強烈得恐怖。喉嚨里發出尖銳的聲音趴在地上,關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揪著駱洲的衣服,不久前剪的指甲又變長了。就像電影里走出來那些令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