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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兩清,如今恒王代天子駕臨我武林除魔盛會,與群雄為敵,一意袒護白少俠,不知可是朝廷欲要對我等一介草民動手?”這是楚修文也察覺到了異常,這一番話分明是要將整個朝廷推到了武林的對立面上!這個禿驢三番五次誘導武林與逆天府為敵,看來并非是一時被蒙蔽或是死人恩怨。溫煦眼光閃閃,遙遙朝著楚修文微微頷首??磥沓乙惨芽闯霭Y結何在,這人迫不及待地自己露出馬腳來了。楚修文見狀,心中也越發明了,揚聲道:“大師,我中原武林與朝廷的確相安無事數百年,不知今日為何大師一意獨行要讓朝廷與我武林為敵?到底是何居心?!”眾人一怔。德性面上微僵,而他身后眾僧人則露出受辱之色。首席二代弟子空聞憤然道:“阿彌陀佛,楚施主出言辱及本寺主持方丈,貧僧倒要代主持問問,是何居心?我方丈大師在少林五十八年修生養性不問世事,今日只為主持一個公道而來,還請楚施主給本寺僧人、以及天下武林一個交代?!?/br>“且慢——”正當群情sao動時,溫煦上前一拱手,不溫不火道:“諸位,主持方丈有一言高見,朝堂與江湖,素來無瓜葛。但想來列為英雄也知國恥,若是國不國,各門各派焉能獨善其身?今日在此盛會,雖為除魔,但如今國賊當前、兵禍為患,難道列位就甘心做了他人的傀儡,被人愚弄于鼓掌之間?”在場之人,只要不是愚昧頑固的,早已知曉自己做了他人手中的劍。只是到底誰是那幕后之人?是朝廷?是逆天府?還是武林世家?只是這些微的遲疑便已足夠,溫煦復了笑容,從袖中摸出一封書信,在手中一揚,笑道:“本王手里,倒是恰恰有這么一頁證據。是本朝戴國老寫給當今武林盟主——”溫煦故意停了那么一瞬,目光掃過德性那張長滿花白胡子的臉,又繼續道:“就是德性主持方丈的信?!?/br>“血口噴人!老衲何時與戴國老有過書信往來?你休要拿莫須有的事情構陷于老衲!”德性聞言面色僵硬,似是忿然而被人冤屈。他身后的眾僧人一時也愈發不滿朝廷的介入,二代與三代坐下弟子紛紛盤腿而坐,鑄成人墻。溫煦欣賞夠了,才慢條斯理道:“大師何故如此驚惶,本王手中的書信,不過是戴國老與大師論禪講經的心得罷了,莫不是大師心中有鬼,以為是旁的什么?”德性頓時面色發黑,目光森然凌厲起來,不復先前的慈悲和藹。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卡得極其銷魂。。。實在不擅長這種大場面。。。sigh明天長途搬家,之前收拾東西累得連筷子都拿不動了,大家十天之后再來吧☆、落幕這番變動自然落在眾人眼里,驚疑、震驚、不可置信。無論再自欺欺人,他們也無法說服自己,面前這個數十年慈眉善目、德高望重的人與這次武林掀起的腥風血雨毫無關系。戴國老的女婿通敵叛國、與白彝北夷私下互通消息,換取邊境采礦與販賣私鹽的商權。一朝事發,戴國老自然無法獨善其身。說起來,這十幾年來,他得的莊子商鋪也不在少,若說他毫不知情,實在是難以服眾。戴國老事發牽連甚廣,他坐朝數十年,門生遍布天下。光是因此被罷免的京官,便有一百五十七名之多,更不用說被貶黜戍邊者了。官場一時談戴色變,似乎一旦與之扯上關系,便會被扣上通敵的罪名。那德性在武林中潛伏數十年,沒想到卻在這時自己說露了嘴。所有人的目光都慢慢地變了。德性環顧四周,周圍本寺弟子也在溫煦那句話之后,不知不覺慢慢退后了三步,更顯得他孤立在前。事已至此,德性目送黑沉下來。多年經營付之一炬,全是因為面前這個人!如果他不出現!如果他不是恒王!如果沒有這個人!德性深知今日之后,中原武林再無他立錐之地。此仇不可不報!德性趁著眾人一時僵立無言,陡然發難。他回身一排錫杖,將身后的二代弟子七人各個當胸擊中。為首的決心、訣信二人毫無防備之下,頓時口吐鮮血。少林寺所有僧人都不知所措,德性方丈在寺中修行近三十年,如今更是一派掌門方丈,今日在座眾僧半數都師承德性。試問這些僧人又怎敢對方丈出手?而寺中只有三人輩分與之平起平坐,而這幾日今日都未曾出席。德性擊傷所有二代弟子之后,毫不猶豫地飛身而起,直直躍起,騰空揮動紫金錫杖以雷霆之勢直擊溫煦。溫煦瞇起眼,手正要扶上一旁小童托著的軟件上,而他身后的白曦早在第一時間騰空躍起,挺身擋在溫煦面前。溫煦這下坐不住了,白曦身上傷勢不輕,手邊又只有隨手從侍衛身上取來的鐵劍。只一交手,那尋常的鐵劍便毀在紫金錫杖之下,斷做兩截。白曦毫不猶豫,揮掌相迎,一聲沉悶之聲自骨rou之間響起。“白曦,回來!”溫煦今日第一次變了臉色,飛身躍到白曦身后,一手用劍鞭隔住再次當頭砸下的錫杖,一手拽了白曦的衣領往自己身后拖去。德性陰陰一笑,他的目標從來都只是恒王。白曦不過是棋子,用來挑起武林與朝廷的爭端??上н@個棋子并不好用,反而依附了恒王,讓他多年布置幾乎落了空。說到底,都是因為面前這個石青色朝服、紋螭玉冠的男人!德性心中恨極,他此番前功盡棄,即便是回去了只怕也是斷無生還之理。近四十年苦心經營付之一炬,如今他心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溫煦從德性瘋狂的眼神中看出了這個人的打算。白曦肋骨斷了幾根,根本不能同人硬拼。他身上雖也有傷,但不算致命。因此德性再次使出他的成名絕技揮動錫杖泰山壓頂一般砸下時,溫煦也凝神靜氣執起劍鞭迎上。兩相碰撞,那劍鞭已經變了形,但不知那精鋼里參了什么東西,居然未斷,只折了個弧度,卻將錫杖的力卸去了大半。正在兩人膠著之時,被溫煦推到他身后的白曦忽然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