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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吧,溫煦定了定心神,潛入夜色中。……(補完)☆、所謂帝王認真算來當今圣上也算是個頗得百信愛戴的有道明君,勤政愛民,稱得上勤勉,正如此刻他仍然恪盡職守著一個上位者的職責,正坐在案前看奏折。整個寢宮里也異常安靜,嘯天易喜靜,因此下朝之后通常會只留下沏茶和掌燈的宮女侍候著,而將其余侍女屏退,門外只留侍衛守門,當然暗衛不算在內。窗外一聲輕響,嘯天易嘴角揚起一絲不明的笑意,聲音猶如往常一般,淡淡問道:“何事?”“回皇上,屬下將白公子帶來了?!?/br>白公子自然指的是溫煦,溫煦離開逆天府來,恢復了自己前世本名在江湖上縱橫馳騁,但是這些個逆天府或者皇帝身邊知道他身份的人,仍然把他視為逆天府白家大公子,那個棄子,因此私下里一直稱呼他為白公子,溫煦也懶得解釋,反正一年也回來不了幾次。嘯天易沉吟片刻,吩咐道:“讓他進來?!?/br>須臾一個白衣青年便推門走了進來,正是悄悄潛入皇宮長公主府,結果被守株待兔的錦衣衛直接包抄了,溫煦本來就疑心這是個圈套,因此在明白自己處境之后,幾乎沒有任何掙扎便仍由他們將自己搜走了武器,帶到了承恩殿來,也就是當今皇帝的寢宮里來。進門時,溫煦還暗自嘲笑自己,‘這次總算是堂堂正正從正門進來,用不著飛檐走壁翻窗戶了?!瘎傔M門,一抬頭,便看到帝王面前書案上約莫有二尺高的奏章呈情,目測一下,差不多是高考復習題各科加在一起的厚度……這真的只是一天的量?溫煦仍對著那一摞課本厚度的奏折發呆,嘯天易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他本是極為出色的男子,虛長溫煦幾歲,年紀輕輕便為人間至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只手掌握著人世間日月星辰的運作,又處在雙十年華,正是雄心勃勃意氣風發的時候,一揚眉一抬眼都是氣勢逼人。即便只是雍容的一笑,也能將周圍的內侍宮女嚇得腿軟。溫煦許是心理有鬼,被這一眼看得一絲冷汗滑下后背,但也只能面上裝作無事一般,打了個招呼:“皇上?!?/br>嘯天易將笑容隱去,重新埋頭看著手里的奏折,冷冷道:“你膽子可是不小?!?/br>天子惜字如金,但溫煦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潛回宮里直接去了長公主府,而不是如同往常一般先來承恩殿復命一事,連忙解釋道:“皇上息怒,只怪我收到母親生病的消息一時心急失了分寸,”說罷竟然單膝跪在地上,抱拳道:“請皇上恕罪?!?/br>嘯天易將奏章放下,微微往后靠著椅背上,懶洋洋的瞇起鳳目,嘴角微微翹著,道:“你何時這等有禮了,過來坐吧?!?/br>溫煦可以忽略掉帝王笑容背后可能摻雜的帝王心機,但就只這樣輕松簡單的一席話,便帶著天下盡在掌握般的尊最與氣勢。在這樣的氣勢壓迫下,溫煦很沒出息的自覺自己矮了一頭,眼神不由飄忽的看著角落里掌燈的青衣宮女,那宮女十分安靜,只一雙美目時而怯怯的看著溫煦,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嘯天易眼光掃過溫煦側臉,淡淡開口道:“都下去吧?!蹦乔嘁聦m女和另一名打扇宮女便低了頭慢慢從門口退去,門外的侍從也重新掩好了門離去。溫煦在眾人退去后,撿了張離嘯天易不太近也不算太遠的軟榻坐下,先開了口問道:“長公主……我娘她還好么?”年輕的帝王挑挑眉,道:“你若真記得朕姑母安危,又怎會拖到現下才回來?”溫煦心虛,將視線集中于一點,專心看著屋角的銅雀百獸宮燈上,低聲解釋道:“我……信鴿被人攔截了,也是一直到了前日才收到消息的,就馬不停蹄趕回來了?!?/br>嘯天易合上奏折,低眉道:“朕的這位姑母去年秋天就受了風寒,一拖就是整個冬天也不見起色,你上次離去之后,病勢越發沉重了起來。御醫看過幾次也不見好,因此建議長公主到南方溫暖之處去調養身子,朕準了,昨日就已經動身了?!?/br>溫煦聽罷‘噌’的站起身來往外走,心里思討著,昨日動的身?怎么京城了沒什么動靜?他昨日里一路行來,卻沒在路上碰見公主鳳駕,怎么回事,難道錯過了?“等等?!钡蛦喓竦穆曇敉蝗幌肫?。溫煦腳步一滯,面上不動聲色,轉過身來,“我擔心公主的病情,她若是昨日才走的,定然還沒走遠,我……想見見她?!?/br>嘯天易突然笑了起來,低沉的聲音充斥在空蕩蕩的寢宮上空,溫煦疑惑的回頭,正見帝王略顯疲憊的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揉著微微皺起的眉心。“既然來了,就先跟朕說說你這次南下的事,長公主沒什么大礙,你就算要見她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br>……溫煦想到了白曦,那小子現在還下落不明,只得無比郁悶的轉回身來。因為心里有事,溫煦只草草將上次離開宮廷之后在緣木崖上的事講了一遍,只是當他說到群雄比武之時白曦突然出現破壞當時和諧友好的比武氣氛的時候,頓了一下,抬眼看向嘯天易。嘯天易本是半瞇著眼聽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青瓷盅上劃著,見溫煦突然住了嘴,也抬起頭來,正好迎上溫煦探究的目光,不由一笑。溫煦心里沒來由的一寒,只覺得皇帝看起來與往常沒什么不同,也是慵懶閑適的樣子,只是他今晚笑的尤其多。似乎有些太多了些。未等他細細思考,帝王便不緊不慢的開口道:“這大概是朕的那位姑父又閑不住了罷?!闭f罷彈了彈自己繡著金絲云紋的衣角,“也罷,江湖平靜太久了,對朝廷不見得是好事?!?/br>溫煦見他擺明了不打算再談,也不再深問下去,便開口道:“如果沒別的什么事,我……這就去追公主的鳳駕…”“不急?!眹[天易擺擺手,道:“公主身體不好,應該早歇下了,你現在去也要等到明日才能見她,不如再和朕說說話?!?/br>見溫煦眉宇間仍有遲疑,嘯天易再道:“你且歇息片刻,朕會吩咐下去,明日套了朕的炬雪讓你去騎了去追公主,豈不更好?”炬雪是嘯天易的專屬坐騎,日行千里,野馬之王,除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