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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我們也看一看嗎?金醫生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碧K子墨和金蕾之間隔著人,所以只能遙遙問了一句。 “嗯?!苯鹄賹⑷罩就平o蘇子墨,自己則閉目養神做起了眼保健cao。 蘇子墨有些好奇地翻開了工作日志,然后被撲面而來的凌亂和未知文字嚇了一跳,他翻了好一會兒,發現這本工作日志很厚很厚,封面上還隱約寫著“7”字樣,好像只是眾多工作日記中的其中一本。 像是真的每天都會寫一份一樣。 等等……每天???! 蘇子墨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看了看封面上竟然依稀可以辨認的數字,就開始查看日志每一頁左上角和右上角的日期。因為是工作日志,所以日志每一頁都有日期,而且因為日期的格式簡單,蘇子墨雖然有幾頁看不清楚,但前后對照一下就可以得出結果。 確定了日期后,蘇子墨開始對照每一頁的內容。 “這份工作日志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碧K子墨又翻了幾頁進行確定,然后才說,“雖然我一點都看不懂這個家庭醫生的字,一部分甚至因為時間的影響看不清了,但日志每一頁的日期倒還勉強能夠分辨?!?/br> “日期能夠看出什么?”四處亂竄的小火湊過來看了一眼蘇子墨手里的日志,然后捂著額頭一臉頭疼地遠離,“天啊,這真的是地球人寫的嗎?” “這個家庭醫生,每天都有寫診斷日志,包括周末和節假日,每天都有寫日志。日志中分類的‘癥狀表現’、‘診斷結果’和‘醫師建議’全部都寫得很滿?!碧K子墨微微皺眉,“這幾個字是印刷體,我不至于認錯?!?/br> “應該是比較負責的家庭醫生吧?負責的病人可能也需要重點照顧?!倍碰尾聹y了一下。 “但每一頁的字跡都不一樣,這才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碧K子墨認真地說,“我不久前剛看過我爺爺私人醫生的診斷日志,雖然那位醫生也是每天都有記錄,但一段時間內記錄的內容幾乎是一樣的,只有細節略有不同。這倒不是偷懶,畢竟畢竟再嚴重的病也不可能每天都有非常大的不同,更何況這位家庭醫生的工作日志非常厚,甚至可能有很多本這么厚的日志,說明他負責的病人應該已經病很久很久了?!?/br> 聽到“私人醫生”四個字,杜鑫默默看了蘇子墨一眼。 “我看不懂他的字跡,但我把他每一頁的記錄當成圖形和圖畫來對照,幾乎找不到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字和詞組,甚至每一頁記錄的字數篇幅都有很大的出入?!碧K子墨將日志攤平放在桌上,“金醫生,這說明每一頁記錄的內容都完全不同吧?” “你說的沒錯?!苯鹄俚谋砬橐矅烂C起來,“我在三樓的房間發現了很多散落在地上的工作日志,每一本都這么厚,我只是先拿了一本下來看而已。這位家庭醫生負責的應該是一位長期患病的病人,病情幾天甚至幾個月內都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大部分的醫生就算每天記錄,也最多只能在前一天的基礎上稍加改變而已,根本不可能連著十幾天的日志完全不一樣?!?/br> “所以結論是?”眾人也都緊張了起來。 “兩個可能性?!苯鹄儇Q起兩根手指,“一個是這位家庭醫生負責到了極致的極致,另一個是這位家庭醫生根本就是每天在日志上亂涂亂畫一通,不負責到了極致?!?/br> “我比較偏向后者?!苯鹄儆址藥醉?,“因為就算有醫生的字跡和天書一樣,我在醫院工作了這么多年也總能分辨出一些診斷常用的詞,但這本日志上的圖案我真的一個都看不懂,大部分可能真的是家庭醫生胡亂畫上去的波浪線!” 那一刻,蘇子墨的腦海里仿佛出現了一位像瘋子先生那樣胡子拉渣拿著酒瓶的家庭醫生,每天躺在房間的椅子上,一邊喝酒一邊笑著在工作日志上劃波浪線和鬼畫符,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解決一天的工作。 雖然只是蘇子墨的想象,卻讓人不適。 “真的有這么不負責的家庭醫生?”杜鑫有些不相信,“看這個別墅的規模,應該是屬于大戶人家才對?!?/br> 不負責? 蘇子墨突然又看向自己放在腳邊那個破花瓶,看向上面已經非常熟悉的備注文字—— [噩夢牌普通花瓶(無星級)] [售價:1元] [描述:一直都被女傭小姐好好的擦拭著,只不過現在女傭小姐是松懈了嗎?為什么不來了呢?] 一位照顧久病病人的家庭醫生在工作日志上胡亂應付,原本應該好好工作的女傭也松懈怠工?那么這棟別墅里其他工作的下人呢?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應付著自己的工作?為什么別墅的主人沒有進行管束? 二樓的入口為什么要封死?二樓傳來的“砰砰”聲究竟是什么?究竟是誰在二樓的地板上行走,發出沉重的“吱嘎”聲? “我們得再去房間看一看?!币苍S是因為之前蘇子墨提供了新的線索,但他再次開口的時候,眾人都忍不住將視線集中在這個才經歷了兩次噩夢世界的新人身上。 至于杜鑫……他眼里的蘇子墨幾乎在發光。 第36章 明暗賬目 這一次,程云做主將歷練者分成了兩組,分別進入各個房間進入地毯式搜索。 蘇子墨、金蕾、白蔓、程云、瘋子和粘著金醫生的萬玲為一組,齊小敏、杜鑫、方秦、劉旭和小火為一組。戰斗力看起來有些不均勻,但蘇子墨這一組有他、瘋子和萬玲小meimei三個拖油瓶,另一組則有小火和劉旭這個傳說中的戰斗力,也算平均。 令人吃驚的是,一直都消極怠工的瘋子,竟然愿意從癱著的沙發上起身,跟在隊伍的后面出發。 蘇子墨則對程云的分組很感興趣,如果程云是假的,他還真是把自己和所有懷疑他的人分在了一組,再加上瘋子對老鼠和野獸的了解,他幾乎可以觀察到每個威脅到他的人。 “我們要找什么?”這一次,程云主動問蘇子墨。 “程隊長,我也沒有什么經驗?!碧K子墨轉身間,鏡架上的銀鏈劃過皙白的脖頸,“但如果真如我們剛才猜測的那樣,別墅里工作人員出現消極怠工現象可能不是單一事例,說不定能夠找到其它的線索。這些線索有可能會指引我們發現別墅主人的身份?!?/br> “當然,如果知道別墅里生病的是誰,那個人生的是什么病就更好了?!碧K子墨想了想,“總覺得這個病人和這次噩夢世界的任務脫不開關系?!?/br> “現在看來,只是那個家庭醫生有可能消極怠工而已,并不能說明其他人也在消極怠工吧?”瘋子一邊抓著亂糟糟的頭發,一邊耷拉著眼角問蘇子墨,聲音聽起來也很沒精神。 蘇子墨自然不可能告知花瓶的事情,想了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