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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下了決心:“解。解開?!彼敢?。聞籍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聽徐娘說過法凈和濮陽攸的情況,他笑得有些壞:“那如果要麼解他的三忘散,要麼讓他變啞巴你選一個?”法凈有些愁眉鎖眼,他不知道這個聞籍說的話哪句真哪句假。聞籍挑眉:“怎麼樣?你得給我答案,老人家要回去睡覺了?!?/br>“你是說真的?”法凈不確定的問。“當然,我癲醫救人需要救人一命傷人一處。我不想破壞了自己的規矩。我答應漾眉救他但是沒有答應幫他解藥啊。要想我解開三忘散就得重新考慮我一個交換條件?!?/br>法凈瞠目結舌,剛才還和自己談天說地,感觸良多的人,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好,那我給你一夜的時間考慮。要知道取或者舍,他都由你定奪了?!?/br>“慢著?!狈▋艚凶×怂?,他問道,“你說了救他有交換就可以?而交換條件是失語。你不許食言啊?!?/br>聞籍點點頭:“是啊?!?/br>“好,那就好?!狈▋敉铝丝跉?,笑了笑,“我答應你。但你先起誓?!?/br>聞籍敲著腦袋,從屋里出來,懊惱得叫著:“哎呀呀,被他耍了。我居然被個小輩和尚耍了?!?/br>宗慎從一旁走過來,拍了他一下:“怎麼了?你不是說要試試他們的情嗎?”聞籍一拍大腿,大呼:“氣煞我了,你不知道。我話收不回了?!?/br>“他不愿意交換?你不是說如果他說愿意就做交換嗎?你不是想用這方法測試我徒侄孫對濮陽公子的感情嗎?怎麼,失敗了?”是的,聞籍是想,如果解了,濮陽攸就能記起法凈,他就提出條件。讓法凈選擇,若他仍然選擇讓濮陽攸變成啞巴而換的濮陽攸記起那三年,那麼說明這小和尚心里還是自私的。如果他選擇寧愿不讓他記起也不傷害濮陽攸,那麼聞籍就會幫他解開。“成功了。你那徒侄孫果然有情有意,可是他居然先騙我起誓,於是我說了惡毒的誓言。然後他居然說我又沒說讓誰啞,他甘心替代濮陽攸。於是老子就兩難了?!?/br>本來是可以收回的,偏偏這聞籍迷信的很,凡是起誓過的都會去做,起過誓的時候說的話什麼後路都留了。偏偏沒想到哪小和尚會找自己這個漏洞?;钪髿q數了,怎麼老敗給和尚啊。宗慎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說了,比如被我上得半身不遂之類或者家破人亡之類的話?!?/br>聞籍無辜點點頭:“老和尚,你說怎麼辦???我要知道他對濮陽攸這麼情深意重,我就....哎。本來我想的挺好的,怎麼算都是有退路的。啊,為什麼會讓個小和尚給繞進去了?,F在我毒啞他也不是,不毒也不是?!?,宗慎抱住他:“你呀,這麼大歲數了還玩,知道煩了吧。好了好了,你也別急,我自有辦法。正好也試試濮陽攸對法凈的感情?!?/br>濮陽攸醒了,就在來山谷的第十天,而那一天法凈已經啞了。起初是前一天濮陽攸的手指能動,法凈看見了,跑出去沖進隔壁拉著睡得半迷半醒的聞籍,不停的比劃。聞籍半掙著眼睛問啥的時候,就被法凈拉出了床鋪。聞籍打了打瞌睡,指著床上腦袋裹成木乃伊只露出一張嘴的濮陽攸,這樣裹是為了不讓他見到陽光或者外界不熟悉的食物時受刺激。他說:“啞和尚,他現在很好,這兩天就能醒?!?/br>於是,法凈睜著眼睛在他身邊等了一天,也不見再有任何動靜。到了清晨實在不行了,就睡著了。這天,法凈是被一雙在自己腦袋旁摸來摸去的手弄醒的。他沒動腦袋呆了一會兒後,嘩得一下子淚水出來了。顫抖的手一把抓住那雙手,那雙有些形同槁木了的手,他似乎忘記自己已經啞了,用力想喊他卻喊不出來。只能不斷得親吻濮陽攸的手。濮陽攸醒來,好像做了一個夢。因為還沒有恢復,他一下子什麼都不記得。隱約的影像是關於爹娘,關於家里的樹木,小時候的私塾,兒時的夥伴。其他的想起來腦子有些疼,但是最清晰的是他抬起的手被一個人吻著,那種入骨的溫柔與疼惜,他能感覺的出來。他好像...好像...有個妻子?對,好像是有個妻子??墒撬梢愿杏X到握著他的手的并不是個女人,而是一雙男人的手。男人?男人?爹嗎?不,爹不會這樣的。誰呢?唔,好疼。“你...”他覺得口很干,聲音很嘶啞,“你是...”然後是全身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法凈只是緊緊抓著他的手,他想同他說話,可是...這就是交換條件。濮陽攸忽然抽回了手,摸著自己的腦袋,想要揭開紗布。卻又被人攔住了。“你不能摘?!甭劶畡偛怕愤^這里的時候,聽見濮陽攸無力的說話聲,他知道時間到了。“你是...”濮陽攸誤會剛才的也是他。法凈靜的像不存在一樣,站在一旁。“我是救你的大夫?!?/br>大夫?可是大夫會吻著自己的手哭嗎?“你是.....?”“我說了我只是救你的大夫。你最好別亂動,別亂說話。不然我可不會救你第二次。有什麼問題以後再問吧?!甭劶戳搜鄄幻魉缘姆▋?,又繼續說,“你千萬別隨便摘啊。我會派一個啞仆照顧你?!?/br>濮陽攸不知情況,但是他確定自己受傷了。剛才的那雙手一定是剛才自己稀里糊涂出現的幻覺吧。聞籍稍做了檢查,一切正常。他招呼法凈出來,對濮陽攸說:“你剛醒,先休息會吧。我去把啞仆找來?!?/br>法凈跟著聞籍出去。臉上充滿了疑問的表情。濮陽攸剛醒,他想待在他身邊問問渴不渴,餓不餓,躺在床上那麼久會不會累??墒撬觞N問呢,法凈只能跟著出了門,想聽聽聞籍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你很疑惑是不是?其實很簡單,他現在只是剛醒,如果我跟他說你是誰,他可能不知道的,若使勁想了說不定會受刺激有什麼後遺癥的。況且,如果他想起來,發現你啞了你作何解釋?等過了這段時間他若主動問起,我再像他解釋,好嗎?何況,難道他記得你你就不照顧他了嗎?”這話圓的很好。法凈理所當然相信了他,他點點頭。法凈不知道在緊張什麼,比第一次明白自己喜歡濮陽攸還要緊張。他打開門,關上門,想張口叫他。發現自己忘了不會說話。說實話,講了二十幾年話,就算前兩年自己面壁也常有師傅來,偶爾方丈也會來,甚至最開始自己經常跟肚子里的女兒講話。忽然有一天真的想講又講不出,是多麼無奈。遺憾卻又不後悔,這是什麼樣的心情呢?“你...”床上的人開口讓法凈的心漏了一拍,想想那一天,自己離開他的那一天,他成親的那一天,多少的留戀都被自己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