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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了出來,沒人能跟她結伴去洗手間,林檬終于得以清凈片刻,她在洗手間里草草的洗了一下手,把掌心里的黏膩感洗凈,這才定定的看著鏡子。 鏡子里的少女眼神銳利的像一把刀。 這把刀曾經所向披靡,也即將劈向她所愛的人。 林檬忍不住合上眼,她不想看。 枉她還一度覺得自己的穩準狠是優勢。 水龍頭“滴答滴答”的漏著水,時間被無限的拉長。 林檬想起了一路走來的許多的事。 從她開始打BOD,到她走進Winter的大門,簽下合約。 這一條路她摸爬滾打的走下來,所受的傷不可謂不多。 那么多人質疑她,拒絕她,羞辱她,究竟是什么支持她一路走到今天呢? ——是想贏的愿望。 這份兒愿望足夠強烈,足夠堅定,引領她不知疲倦的戰斗,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喘一口氣,不間斷地去擊敗對手。 勝負欲大概是所有的BOD選手的共同點。 只有獲勝才能證明她是強者,只有勝利才是對她的技術最好的肯定。 這是唯一的途徑。 喻默當初把他送進Winter,應該也是希望她能在BOD的賽場上持續的獲勝,實現她人生的價值。 換個立場來說,如果喻默試圖通過放水來讓自己贏得比賽,她林檬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她可能會想沖過去掐著對方的脖子罵他“龜孫兒你他媽是不是看不起老娘!”。 如果一個職業選手都不能直面自己的真實水平,那他的根兒都沒了,還打什么電子競技。 林檬睜開眼,對著鏡子輕輕的“嘖”了一聲。 “不會輸的?!彼吐曊f:“要贏,一定要贏!” - Wiernal的第二局對局結果直接導致了微博和逗貓平臺的服務器短暫崩潰,這流量大的簡直不像是一個單純的預選賽,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在打半決賽了。 不光是解說兩眼放光,Winter的粉絲們一個個的都又從棺材里坐起來了,在微博上奮起抗爭,跟E隊的粉絲們BATTLE,話題熱度持續上升,飆到了熱搜的第一位。 林檬回到休息室,整個人像是重新洗練完淬出的劍,容光煥發。 “我有預感!”她雙目炯炯,邊進門邊大聲道:“下一局他們會死盯著我!和平,如果開場他們沒有主動發起進攻,記得保我,一定要保住我?!?/br> “好!”和平以及對她惟命是從了:“我的技能都留給你!” 林檬:“最后一局我的輸出環節可能會很差,迷宮探視野,一杠和小詩一定要把傷害打足,追著他們壓,是輸是贏就看你們的了?!?/br> - 第二局結束時,李沢從臺上下來,臉色就是鐵青的。 他有點兒心虛的看了看喻默,又看了看肖星珩,忐忑的摳著手指甲。 他知道這局輸的點鐵鐵的落在自己身上。 “隊長……”他緊跟在喻默身后小聲的道著歉說:“隊長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聽你話的,但是當時我實在是太慌了我的手腳就不受自己控制就——” 喻默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說了,塞了瓶礦泉水到他手里。 李沢摩挲著礦泉水,低下頭去。 他整個人都感覺很飄忽。 前一秒,他覺得自己好犀利,隨便打一打就贏了,連靈魂都拽的要上天,可后一秒,他就被人捶進了土里,輸的讓他懷疑人生。 回到休息室,E隊的眾人按照常規程序開始自我檢討,潘達、阿鹿和老邁飛快的說完了他們的感想,言簡意賅,可李沢卻仍舊感到很茫然。 剛才那局發生了什么,他發現自己好像……都沒什么具體的印象。 他奶著奶著,就一句沒聽喻默的話,退了那么一下下,居然就死了。 那個擊殺他的敵方狙擊手在哪兒呢?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暴露了被擊殺點呢?他也不知道,那如果再來一次他該如何避免發生這種情況呢?他更是不知道。 仿佛夢游了一整局。 可聽其他幾位隊友的總結發言,他們跟自己仿佛經歷的不是一場比賽,潘達甚至能說出對面兒的炮兵比他多輸出了幾個彈夾。 到了李沢時,他咬緊了后槽牙,猶豫了半天低聲道:“我……我沒注意到狙擊手的位置?!?/br> “你本來也不可能注意到狙擊手的位置?!毙ば晴癜磯褐瓪庹f:“探視野就不是你的工作,你要做的是預判可能發生的事件,對面的先鋒明顯不是為了殺你,只是為了逼你的走位?!?/br> “什么……”李沢茫然道:“我怎么能知道對面的先鋒不是真的想殺我……” “你算算一杠的技能冷卻??!”肖星珩怒道:“他手頭統共才有幾把能用的槍?那點傷害能秒的掉你?” 李沢的眼神愈發空洞茫然。 星神的確是教過他要精確的計算對方的武器冷卻時間,可是他始終覺得沒什么必要……心里頭估算一下好像也就夠了。 “對不起……”他只好低聲再次道歉。 “行了?!庇髂f:“不糾結這個了,打完了就打完了,下一局我們不惜一切代價盯死LEMON?!?/br> 幾道目光瞬間抬起,凝在喻默的身上。 肖星珩沉吟道:“沒錯,LEMON是整個Winter的眼,捂住他們的眼睛,他們就會無所適從?!?/br> - 林檬正如蛋總所說的,像是喻默肚子里的蛔蟲。 第三局開局,E隊沒有冒進的與Winter剛槍,而是很猥瑣的進進退退,幾次破入了Winter陣型的中部,試圖沖散Winter落實后方狙擊手的位置。 Winter被E隊的這種游擊打法弄得有點兒無所適從,一杠他們感覺就像是追著對方屁股后面跑,幾次想要開戰交火,可對面兒卻絲毫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林檬卻很難受。 她需要跟對面的大部隊保持足夠的距離,大部隊屢次逼近,她就不得不頻繁的更改蹲踞點,這讓她不僅不能愉快的輸出,甚至有點兒無暇顧及看對面的陣型位置。 “要不,我們換狙擊手吧!”開局十分多鐘,一杠被繞的有些窩火,大膽提議:“他們搞我們的狙擊手,我們也去搞對面的狙擊手!” “你可拉倒吧!”林檬咬牙道:“我可蹲不過Silence?!?/br> 一杠:“???你蹲不過嗎?” “是你飄了還是Silence提不動刀了!”林檬難以置信的說:“對面的是默神!是他媽狗進世界賽的骨灰級老陰比!我怎么能跟他比!” 倒不是林檬妄自菲薄或是帶著偶像濾鏡看喻默,這是一句大實話。 喻默的狙玩兒的好,跟他超群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