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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得了!你倆繼續膩歪吧?!标惣y玉狀似嫌棄地擺著手望著門口:“趙哥馬上就回了,讓他做就成!”十幾分鐘后趙廉進屋,見到的就是陳紋玉癱坐在飯桌邊,有氣無力地指著廚房道:“趙哥,快去給我弄點吃的?!?/br>趙廉做了兩碗雞蛋面,和陳紋玉面對面坐著開吃,他吃的挺慢,陳紋玉卻風卷殘云,末了還望著他,眨著眼問:“還有嗎?”“鍋里沒了?!壁w廉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碗里還剩一半的面條,把還沒開吃的完整一個荷包蛋夾給陳紋玉。“哇!好感動!”陳紋玉忙不迭湊到他耳邊,小聲調笑道:“看在荷包蛋的份上,要是哪天靈炎真滅了你,我會替你收尸的?!?/br>趙廉好想敲他一筷子:“堵不住你的嘴!”那頭謝奕秋好似很欣喜地驚呼:“趙哥,你怎么突然改性了?”“什么玩意兒?”“我說你和紋玉很親密喲~”他把‘親密’二字咬得極重,引得陳紋玉放下筷子辯駁道:“可別胡說,趙哥是有女朋友的人!”“???”謝奕秋來回看了一圈:“什么時候開始交往的?我怎么不知道?”“兩個多月呢~”陳紋玉頗有些陰陽怪氣:“瞞了我們許久,真是不拿我們當朋友?!?/br>趙廉很心塞,吞下一口面委屈巴巴地說道:“分手了已經?!?/br>“靠,這么快!為什么?”陳紋玉兀地站起身,傾身一臉幸災樂禍地問道。“她嫌我是個下人,沒錢沒勢唄?!?/br>謝奕秋砸巴了兩下:“心疼你一秒鐘?!?/br>鄭立摸著謝奕秋舒軟的淡金色頭發,也望著趙廉輕輕一笑。“沒良心的家伙們?!壁w廉扁著嘴,捶胸頓足地嘆氣:“我都二十六歲半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遇上我生命里的小可愛啊~”“去你的小可愛吧哈哈哈!”陳紋玉三兩口吃完荷包蛋,含笑走到他旁邊拍了拍肩頭:“咱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單身兄弟倆吧!”“說的sao一點兒,你現在可是雙十年華,那叫一個青春正好!我怎么跟你比?老男人傷不起啊懂嗎!”趙廉憤憤不平地舉著拳頭,一臉幽怨:“年輕帥氣又有錢,啊,我好想掐死你呀!”陳紋玉仰著脖子湊過去:“哎呀,以為我怕你嗎?給你你都不敢掐~略略略!”謝奕秋笑得在鄭立懷里直滾,一手抹著淚花道:“不行了!太逗了!阿立你快看呀~”可這會兒,鄭立的視線,滿含溫柔寵溺,一直只落在翻來覆去的他身上。轉眼又過了幾天,九月份到來的時候,顧轍也到九巷來了。彼時大門正敞著,四人有說有笑地圍在飯桌邊打撲克牌,鄭立不參與,只抱著謝奕秋在懷里坐著。見顧轍進來,陳紋玉眼皮都不抬地甩出一對三,抱怨道:“趙哥,你有大牌沒???奕秋這地主都連勝三把了!”“對八!”謝奕秋美滋滋地眨了下右眼,得意道:“承讓承讓,今天手氣不錯哈!”趙廉看了一眼手上的牌,嘆道:“過?!?/br>“對八都不要?是順子太整齊了還是你牌太爛?”陳紋玉白了趙廉一眼,抽了兩張牌丟在桌面上:“管上管上!對十!”“……對A!”謝奕秋眼見顧轍沉著臉往桌邊走,咳了兩咳,放了一對A在桌面上。“不要?!?/br>陳紋玉正要打出對2,顧轍便一手把他的牌全搶了過去,吹了聲口哨,笑道:“喲?玩得挺歡快???”“怎么?你也要玩?”陳紋玉皺著眉站起身,伸出一只手:“那下把再說,牌還我?!?/br>顧轍低頭看了一眼坐著的三人,搖頭晃腦地嘻嘻直笑:“面子挺大???見了少爺站著你們卻還坐著?”鄭立面無表情地抱著謝奕秋站起身,而后放下懷中之人,直接拉著手一并退到一邊的角落里。趙廉紳士一笑,屁股從椅子上挪開,微彎著腰畢恭畢敬道:“轍少爺好?!?/br>“你管人管到我這兒來了?”陳紋玉擋在趙廉面前,深吸一口氣冷冷地問。顧轍‘嗬’了一聲,把一把牌扔在桌面上,扭了扭脖子:“我哪有那閑功夫?我是來告訴你,我要在這住了?!?/br>“誰答應了?你還真要臉?”顧轍看了一眼站在稍遠處的鄭立和謝奕秋,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我現在好好跟你說,你別不識相?!?/br>“哈哈哈哈!”陳紋玉伸出左手食指指著自己的右臉:“來來來,你照著這兒打!”趙廉驀然拉了拉陳紋玉的衣服后擺:“紋玉,你別……”“我有時真搞不懂你?!鳖欈H盯著陳紋玉的右臉瞧了片刻:“你一會兒怕我怕的不行,一會兒又敢直面頂撞我,究竟何故?”陳紋玉嗤笑著啐了一口:“你不就是要打我嗎?有何懼?”“原來如此?!鳖欈H了然一笑,想了想,道出一句頗文雅的說辭來:“你怕我輕薄你?!?/br>“噗!”陳紋玉一口氣生生從喉嚨里噴出來,他回頭一看,趙廉、鄭立和謝奕秋三人皆神色古怪,滿臉都寫著不忍啟齒。他怒而瞪向顧轍,抬起右手狠狠地抽了過去:“你胡說什么!”“又不聽話?”顧轍握住他的手腕,冷冰冰地舔著后槽牙:“你想要我當著他們的面把你摁桌上親是不是?”“鄭哥,奕秋,擒住他!”陳紋玉掙脫不開,只好喚道。鄭立和謝奕秋是不可以傷害顧轍的,但只是錮住他的話,應該能安然做到。陳紋玉沒想到的是,他這一舉動真切惹怒了顧轍,手腕上立即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恍惚之間他覺得已快被顧轍擰斷了。鄭立和謝奕秋見狀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只走近了兩步警惕地盯著顧轍。“松……松手……”陳紋玉喘著粗氣說完,狠狠地咬著牙以免自己喊叫出來,rou眼可見的汗珠從額角順著臉部的弧線滑落,在地面上形成難看的水漬。“陳紋玉,我本不想這么對你的,只要你肯乖乖聽話,等我成為顧氏的董事長后,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可你卻總是這樣不珍惜,為什么呢?你就那么喜歡擠兌我嗎?”顧轍語意里全是暴怒,但聲線卻壓的極低,真可謂是冰寒刺骨。“你說的什么狗屁話?明明是你一直在找我的茬!我都回九巷隱居了,你還偏要找來,不懟我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好啊,那你就明說唄,說你不想讓我好過,說你記恨我、想要報復我就是!何必惺惺作態呢?!”趙廉此刻正拎著急救箱來要給陳紋玉救治手腕,心驚rou跳地感覺到內里已是骨頭錯位了。“紋玉,去醫院吧?”鄭立和謝奕秋也湊了過來,見情況確實有些嚴重,不禁對顧轍的敵意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