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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搶回溫憐,于是迦爾沒有在意來自血脈的警示,孤身走入了魔獸森林里。 迦爾清楚這里有使他強大的方法,并且同時也知道一旦踏入這片殺戮的土地,他將徹底墮落萬劫不復。 可是沒有關系。 盡管是墮落,但是始終有人在等著他。 拔出手中的劍,銀發圣潔的天使垂眸再次前進,將那個名字藏在了心底。 “溫憐?!?/br> 迦爾想到那個人,心再次跳動起來。 ☆、垂憐長久(8) 在殺死森林外圍的魔獸之后, 迦爾一路往前, 絲毫不顧及自己身上的血腥。當實在支撐不住累了的時候就坐在河邊歇一歇, 接著再次啟程。 這魔獸森林之前并不是沒有人前去冒險過, 只是去的人大多數還沒有進入到森林內, 就被守在外面的魔獸.逼.退。少部分人即使有躍躍.欲.試的,也只是在rou眼可及地方試探。 神域之無情,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這片容納了許多異族與珍寶的地方, 數百年來沒有一個人見識過其中真正的面目。 唯獨迦爾。 越往森林內部走,那股來自血脈的感應就越強烈, 幾乎叫他難以抑制。 擦去劍上的血跡后,迦爾藍色的眸子微微動了動,將心頭的悸動感壓下, 再次抬眸望向前方。 他現在已經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再往前就是這片森林的中心了。 經歷過溫憐被奪走的事情后,迦爾已經不敢大意了。 他心中警惕著,等到身體狀態還有魔力都和恢復到最佳的時候這才往那個方向走去。 魔獸森林的內部按理來說應該是無比危險的,可是迦爾在那些阻礙過后, 一路走來竟然并沒有遇見阻攔的人。 沒有傳聞中喜好食人的惡花,也沒有兇面獠牙的鬼魅。更不要提那些兇惡無比的.精.怪。 整個森林里安靜的不像話, 要不是來自血脈的壓制感叫迦爾一直警惕著, 看到這樣的狀況也不由想要放松下來。 前面是幾乎可以遮天避地的樹蔭,迦爾目光所及一眼竟然望不到盡頭。害怕這樣貿然飛過去中了陷阱。 迦爾收斂了翅膀,落在地面上。在落地時握緊了手中長劍。 “你就是那個大鬧教堂的天使?” 他正暗自防備,下一秒就聽見了一道聲音。 手持弓箭的暗夜.精.靈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站在樹上, 在看到迦爾海藍色的雙眸和背上的翅膀之后,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不同于外面人類的地域,在這片共通的魔獸森林里確實存在著很多異類。很久之前就已經避世的.精.靈族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經過多年戰亂與內斗,現在殘存在森林中的并不是原本的.精.靈,而是與墮天使異曲同工的暗夜.精.靈。 他們常年生活在沾染了魔氣的地方,秉性早已經和之前的.精.靈不一樣了。 迦爾在那個領頭的.精.靈出聲時就感受到了周圍若有似無的打探。 在寂靜的連蟲鳴也聽不見的森林中,危機也慢慢顯露了出來。 迦爾眸光閃了閃,低頭道:“尊敬的.精.靈閣下,能否告知我該如何前往生命之泉?” 早年天使族與.精.靈族交好,生命之泉便在距離現在不遠的森林里,這是血脈的傳承告訴迦爾的。 能讓他強大起來的東西就在那里。 暗夜.精.靈顯然也知道他是要往哪里去,慢慢收起了弓箭。 “我們同樣憎恨著人類,我可以幫助你,但是天使,你能給予我們什么呢?” 人類已經在這片土地上安居太久了,捕殺異類,肆無忌憚,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思再也掩藏不住。 不只是暗夜.精.靈們,還有居住在森林內的其他種族也在憤恨著。 在那名領頭的.精.靈話后,所有人都看向了底下沉默無害的天使。 他白色的衣物沾染了血跡,就連那頭銀發也因為殺戮而有些寒意,可那張圣潔的面容卻始終沒有改變。 屬于高階天使的威壓覆蓋了整片森林,提出條件的.精.靈聽見那名天使道:“我可以帶你們走出這片森林。而我只需要找到我的珍寶?!?/br> 迦爾聲音低沉,沒有人看清他在說出珍寶時眼底的復雜。 他早已知道,除了阿憐外,所有人都會利用他。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這樣勾心斗角,污濁不堪,唯有阿憐。 迦爾心中暗意翻涌,面上卻慢慢勾起了唇角。 兩方看似達成協議,可已經深陷墮落的天使卻并不會手軟。 溫憐并不知道即使沒有她的幫助,迦爾也找到了生命之泉,開始了他變強的路程。 她正被凱西斯握在手中戲耍。 寒氣.逼.人的地宮里,溫憐在疼痛過后裙子已經濕透了,不得不緊緊握著手強行按捺住恐懼。 剛才有一瞬間,她甚至都要以為自己無法再活下去。 后背被冷汗浸濕,溫憐知道,現在是自己能爭取的最后一個機會。 “你要如何向我證明呢?” 那道戲謔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溫憐心中頓了頓,忍住升起的不安。支撐著僅存的力氣從黑龍掌中坐起身來。 因為體型差距,那于巨龍來說看起來平常的龍爪在溫憐這兒就顯得無比龐大。 她小心抓住巨龍手指,即使依舊害怕剛才那種叫人從心底恐懼的烈焰,卻還是沒有后退。 柔弱的人類女孩衣衫破爛,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凱西斯饒有興趣的看著,直到她微微搖動著龍爪,猶豫了一下,低聲叫他低頭。 叫掌控著自己性命的巨龍低頭,凱西斯難得有了些興趣。他化為龍首的面上看不出來什么,眼中卻閃過一絲興味,慢慢依言低下頭去,準備看她干什么。 下一秒,卻被溫憐更加握緊了手指。 她似乎是在害怕。 纖細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就連面色也蒼白無比。 溫憐咬了咬唇,努力抑制住恐懼,在凱西斯低頭時,長睫顫了顫,屏住呼吸踮起腳親了親他血色的眼瞳。 那樣猙獰含著惡意的眼神就停留在她身上,溫憐卻將柔軟的唇瓣映了上去,似乎是將自己的一切都交付出去了一樣。 “請相信我!” 她又這樣堅定的說了一遍。 女孩柔和的聲音回響在地宮里,與之相對的,是她眼中的真誠溫柔。 即使是被那樣對待,即使是自己的生命就握在別人手中,那個害怕的不行的人類卻并沒有生出一絲惡意。反倒是真的在嘗試著讓惡人信任她。 眼瞳上的柔軟一觸即分,凱西斯難得有些詫異。 他眼中惡意還沒有溢出,就像是來不及一樣僵.硬.在了原地。 “我不會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