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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錯了,不是這個。 “阿咎?!彼D了頓。 卻看見寧咎收回手,語氣帶了些溫度:“乖,別再提起不相干的人了?!?/br> 這樣冷淡又毋庸置疑的態度叫溫憐只能咽下口中的話。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看著寧咎燈光下棱角分明的面容,心中慢慢沉了下去。 寧咎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溫憐再次認識到這一點,只接觸短短半天,她始終在按照對方想要的來走下去。比起冷漠的外表,這個少年更會把控人心。 即使心底想法很多,溫憐晚上還是睡著了。 她第二天很早就醒來,房間里安靜空曠。寧咎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和寧從驟與白映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寧咎甚至比溫憐當初救他之前看起來還要正常,可因為他身上的變化,越是這樣越叫人不安。 未知總是叫人更加擔憂。 溫憐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開始揣測他的心思。 這個別墅里人并不多,寧咎做什么事卻都沒有避著她。 溫憐不知道他這幾年是在做什么,直到有一天看見了他在客廳里處置叛徒。 被塞著嘴的人連慘叫都發不出,只能狼狽的匍匐在地上,折斷的手扭曲的垂下,就連地上都滿是鮮血。 周圍站著的保鏢一臉平靜,好像早已經見慣了這種場景。 溫憐本來是準備下樓的,可是看見這一幕后突然瞳孔微縮,突然有畫面闖入了腦海。 那幅畫面竟然和記憶中的某幅圖重疊了起來,她想起當初看到周陽被襲擊后從學校里抬出去的場景,忽然發覺——竟然一模一樣。 寧咎平靜的坐在沙發上,見溫憐出來之后并沒有收手。 一直到溫憐走到身邊,才拉著她的手打開了空調。 房間里的溫度并不冷,可溫憐身上卻升不起絲毫暖意。分明是已經過去了很久的事,但在這種情況下,卻被刻意揭開。 “那時候周陽的事是你做的?”看著人被拉下去,溫憐忍不住皺眉問。 地上拉走的人提起周陽時身上抖得更加厲害了。 寧咎看著她沉靜的眸光,微微笑了笑,直到所有人都離開才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可唯獨阿憐一個人不知道?!?/br> “溫憐,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br> 這句話像是在宣定他當時的所作所為,之前刻意隱藏的事被這么突然揭露,溫憐心中竟然不知道一時間應該怎么反應。 憤怒自己被騙了? 其實也沒有,溫憐并不是一個道德感極為高尚的人,只是在這種時候,心中難得升起了一絲茫然。 她更加不明白的是,為什么之前一直隱瞞的事情要在這個時候揭開。 溫憐看著面前冷峻的面容,只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寧咎。 感受著掌心柔軟的觸感越來越冷,寧咎面色不變。只是抱起她讓溫憐坐在腿上,替她穿上拖鞋。 再次抬頭時又漫不經心地的拋下了另一個.炸.彈.: “阿憐,其實一個多月前,我曾經在寧從驟那里見過你?!?/br> 一個多月前,那時豈不是……? 溫憐身體僵.硬.,這次終于變了面色。 不知道是尷尬還是難堪,她眸光閃了閃,卻被抱著的寧咎輕拍著后背。 他身上那么冷,甚至還有血.腥.味,卻抱著她像是哄著孩子一樣輕聲道:“阿憐,別害怕?!?/br> “我見過你虛偽撒謊的一面,現在你也來見見我最令人厭惡的一面?!?/br> 琉璃的燈上映出他清淡陰鷙的眸光,讓窗外飛過去的驚雀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溫憐這是終于明白那些不安感來自于哪兒了。 她聽見的最后一句是:“阿憐,別害怕我?!?/br> ——阿憐,別害怕。無論是冷漠還是殘忍,我都同樣愛你。 ☆、癡迷于你(28) 那天之后, 寧咎徹底將他殘忍的一面撕開。他不再選擇隱藏, 只是坦誠地告訴她:他也是個壞人。 但除此之外, 寧咎對溫憐卻依舊很好。 即使是在聲音冷漠的訓話, 可在看見溫憐時, 寧咎眼神卻還是會柔和下來。 這個住進別墅的少女是寧咎唯一的理智,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溫憐一個人不知道而已。 溫憐總是在想,他要干什么? 可那些想法總被寧咎后來的舉動打破。 寧咎說話算數, 說不關她就不關她,甚至還讓溫憐去見了白瑛。這一切幾乎自由的溫憐不敢相信。 她觀察了很多天, 在終于確定寧咎真的不會介意后,這才忍不住去看白瑛。 兩人分開這么久,她確實很擔心女主。 白瑛新轉的醫院就在離住處不遠的地方, 溫憐到時剛好遇見醫生出來。詢問了一下情況,得到的結果卻依舊只是搖了搖頭。 “抱歉,我們現在還沒有結果?!?/br> 溫憐只能按捺下心思,看向房內。 白瑛無知無覺的躺在床上,旁邊顯示一切正常的儀器, 叫溫憐心中微微皺了皺眉。 距離自己救白瑛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雖然病.毒.剔除了, 但是在這期間白瑛卻一次都沒有醒過。 她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事不得不一拖再拖。 是的, 離開。 溫憐已經迫不及待想走了。原本在白映那兒,因為知道他在想什么,溫憐還可以做到冷靜??墒菍幘虆s不一樣。 一種說不出的直覺,在那天之后, 溫憐開始躲著他。 那張冷漠的面容上難以捉摸的神情叫溫憐坐立不安。 這種自由,甚至比關起來還要叫人難以忍受。 溫憐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白瑛還在昏迷著,她指尖點了點,感受著平穩的心跳,嘆了口氣,慢慢收回手。 不一會兒,就聽見了敲門聲。 是寧咎給她配的司機。 “小姐,到該吃藥的時候了?!蹦堑缆曇舻降?。 他們只稱呼她為小姐,因為寧咎不允許任何人知道她的姓名。他將她放在充滿煙火氣的房間里,又將她徹底隔離了出去。 只有他一個人能用溫柔的目光看她。 這是他的溫柔也是他的狠.毒.。 溫憐正因為知道,所以才更加不安。 聽見門外聲音,她心中頓了頓,知道自己該回去了。 一分鐘后,溫憐替白瑛捻了捻被子,這才微微起身。 回到家里的時候依舊沒有人,傭人們各忙各的,不敢抬頭看溫憐一眼。溫憐也不在意,只在藥被端過來時拿起喝了口。 那些都是寧咎為了替她治好身體特意調制的。 溫憐想起那天去看病的場景,心下頓了頓。她之前也沒有想到寧咎會為了她去學醫。 這些細節越是發現,就越叫她心底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