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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正準備下樓,看見寧咎后有些奇怪。 少爺今天居然也來了這里?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站在一邊的溫憐。 寧咎性格一向孤傲,幾乎很少和女性相處,可是今天居然帶了一個女生。 少女穿著白色的裙子,安靜地立在一邊,身上溫柔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她并不是那種艷麗的奪人呼吸的美人,可無論多挑剔的人,看向她時都無法說出不好。 管家第一眼看見的寧咎,第二眼才是溫憐。 他看了眼溫憐身上的裙子,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感覺到了幾分眼熟。 還沒等他多想,就聽見了身后雕木紅門里傳來的咳嗽聲,心神微微凜了凜,那絲熟悉感被壓了下去。管家點頭示意了一下,就準備離開。 直到樓上人抬頭,溫憐才知道寧咎突然沉默的原因。不過她卻沒有想那么多。雖然那時候綁定了寧從驟很長時間,但是自己從來沒有用實體出現過,只要自己不說,他們也不會認出來自己是誰。 而且平心而論,溫憐對于這個和藹的老人還是很尊敬的。 于是在管家看向自己時,溫憐只是坦然的笑了笑。 她本來就是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的女生,這樣落落大方的模樣更是讓管家高看了眼。 寧咎看著溫憐勾起的唇角,目光微閃,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的手。在溫憐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淡淡道:“鐘叔應該有事。我們走吧,一會兒菜該涼了?!?/br> 這里的私房菜每天供應的都是固定的菜品,也不用點單之類的,所以對時間的要求十分嚴格,一般都要求客人按時到。溫憐之前聽寧從驟說起過,以為寧咎是說這個,這時也不疑有他,笑著點了點頭:“好啊,我們走吧?!?/br> 她并沒有注意到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冷漠的少年握著她的手,在低頭時雖然說著冷淡的話,眼底卻有著自己也沒有發覺的柔和。 這樣的動作已經超出了一個系統和宿主的界限。 可也許是自從第一次綁定碰壁后一切都進行的太過順利,溫憐竟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侍者全程一言不發,只是在低頭時卻難免想到,這樣一眼看去就讓人覺得般配的兩人還真是少見。 尤其是寧少爺的眼神,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這樣呢。 這邊侍者感慨著,那頭管家已經拿了藥回到了包廂。 寧從驟站在西側的窗口,看著樓下的庭院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此刻面色有些蒼白,卻依舊難掩眉宇間的冷峻。 自從五年前那晚后,寧先生便一直是這樣。即使是再疲憊再辛苦,也從來沒有在人前表現出來過。 讓即使是在寧家見他最多的管家,也差點以為他永遠不會生病倒下。 “先生,藥拿來了?!彼麑⑺旁谧肋?,出聲提醒了句。 寧從驟從窗外收回目光來,微微抿了抿唇:“怎么去了這么久?” 也許是生病,寧從驟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管家將藥遞了過去,低頭道:“剛才在門口遇見了少爺,就停留了一會?!?/br> 寧咎? 寧從驟眉頭微微皺了皺,面容上看不出表情,在喝下水之后才淡淡問:“他一個人過來的?” 寧咎性格孤僻,一個人出來吃飯的時候很少,也因此寧從驟才有些驚訝。 他本來只是隨口一問,誰知道管家面上卻出現一抹猶豫的神色。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過在寧從驟看了他一眼后還是道:“少爺是和一個女生一起來的,看起來應該是他們班的同學吧?!?/br> 即使是已經活了很多年,從表面上看溫憐的年紀依舊很小,看著也就跟寧咎差不多大小,也因此管家才會誤會了。 寧從驟并不關心寧咎的私事,他不過是隨口一問,在得到答案后就淡淡應了聲,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因為這時也沒有想起來那條白裙子究竟在哪兒見過,所以管家并沒有提前自己之前覺得那個女孩衣物有些熟悉的事。 他見寧從驟不再說話,低頭接過了他手里的水杯,在男人清咳了聲后忍不住勸解:“先生,您這個病已經持續好幾年了,這次又更嚴重了一些,明天還是去醫院看看吧?!?/br> 看著這幾日寧從驟眼底的紅絲,管家心中不由有些擔憂??烧驹诖斑叺哪腥藚s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心中有數?!?/br> 說到這兒寧從驟似乎想起了什么,皺眉問:“對了,之前交代你辦的事做好了嗎?” 雖然不知道寧先生為什么突然又要資助一個孩子,但管家還是點了點頭:“已經查到了,不過只有本市的一個從孤兒院出來的孩子符合您的要求?!?/br> “那孩子名字好像叫白瑛,在學校成績也不錯?!?/br> 寧從驟沒怎么在意,微微點了點頭后道:“你私下再查查,底細一定要清楚?!?/br> “您放心,先生?!惫芗乙娝行├哿?,這時也不再打擾。 只是臨走時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句:“先生,工作再忙,還是要注意身體的?!?/br> 門重新被關上了。 看著管家躬身離開,寧從驟忽略額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升起的燙意,慢慢垂下了眼。 注意身體。 是啊,這病已經持續五年了。就連管家都知道他有些撐不下去了。 可是卻沒人知道,不只是身體,心病才是叫他慢慢壞掉的原因。 他眉眼沉峻,勾起的唇角莫名有幾分諷刺。 之前假裝若無其事的心思因為被戳穿好像再也無法忽視。 寧從驟眼底布滿紅絲,想到那個名字時,積攢已久的感情再難壓制,一個個叫囂著要沖出來。 “阿憐?!彼黹g干澀。 忽然想起管家說寧咎的那個女同學,如果五年前阿憐沒有離開,他也會像寧咎一樣帶她來這里的。 他知道她一定會喜歡的。 灼熱的心肺因為發燒微微有些刺痛。寧從驟直到這時才敢承認自己心底的不甘。 他已經等了五年了。 五年時間,溫憐毫無音訊。 即使是再堅持,寧從驟也會有不確定。溫憐會不會,再也不回來?他眼底血絲干澀,那些情緒似乎也被放大到了極致。 那分明是一直在幫助他的人,他應該感激她??墒窃趧偛乓凰查g,寧從驟心中卻不可控制地升起了一股暗沉情緒。 他額角青筋微微浮起,忽然想問她: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阿憐,你為什么不回來呢? 五年時間,直到今天,寧從驟才覺得,這雙眼睛其實也沒有那么重要。 他從沒問過她,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失明的一無所有的廢物。 另一邊,溫憐正在吃飯,忽然收到了空間里的警告。 “經檢測,編號為1的宿主感激值波動異常,請系統及時排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