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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越說越生氣,甚至揚起了手,向著青年甩去。楚唯一向前一步,伸手沒擋住,靠墻的青年抬手擋住,楚唯一看到了對方的臉。很小很瘦,臉只有自己巴掌大,眼睛很大,帶著一股敵意,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那雙眼睛里的抗拒和冷漠讓楚唯一心驚。明明是個大活人,只讓人感覺到死氣沉沉。也只有那雙眼睛里潛藏的怒火,昭示著這個人并非表面上那樣冷漠。“你是誰?你在這里做什么?”已經有些瘋狂的女子大喊起來,憤怒地看著楚唯一,繼而扭頭沖著青年大罵。“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勾引來的,果然變態就是變態,什么亂七八糟的都帶來?!?/br>楚唯一臉色變了變,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吧?“你滾,你馬上從我面前滾,最好是馬上死去外面,我也不會給你收尸!”女子歇斯底里咆哮起來,青年看了女子一眼,一句話都沒說扭頭就往車庫門口走去,他走動起來一瘸一拐,很是不方便。楚唯一低頭看了兩眼,判斷對方可能腳不太方便。“對不起?!?/br>青年從楚唯一身邊走過時,低聲說了一句,緊接著加快了腳步,以一種快速、扭曲的姿勢,極快地遠離被匆匆趕來的兩個成年男子拉住的女人。“蘇馳你去看一下小靄。我在這看著?!?/br>男子之一焦急地喊著,另外一個男子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對方,楚唯一轉身就追著青年去了。大步走了幾步,遠遠地,楚唯一看到車庫出口的地方,有個人扶著墻站著,慢慢往前挪。幾步上前,一手拉住對方,楚唯一話沒來得及說完。“你的家人好像在找你——”青年泛紅的眼眶,沒來得及擦掉的眼淚,臉上愣怔的表情,讓楚唯一心里一軟。看到這個人,有點想當初自己看到的貓。怯生生地,倔強又可憐。“這里車很多,我們找個地方,冷靜一下?!?/br>楚唯一輕聲道,意圖安撫對方,他的處理似乎很得當,原本炸毛一樣的青年緩和下來,兩人一前一后走出車庫,站在街頭。“有些長輩的話,聽過就算,不用在意——當然,有些話直接當沒聽見就好?!?/br>楚唯一從衣兜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對方,用眼角余光看著站在自己對面,干瘦的青年——應該成年了吧?又瘦又小的……“謝謝,習慣了?!?/br>男孩接過紙巾,掏出一張來擦了下眼角,聲音和他的表情不符,冷靜得像塊冰,一絲起伏也沒有。楚唯一站在他身邊,一手插在自己大衣口袋里,摸著打火機,一手擱在身邊,想點跟煙,又覺得不妥。“今天害你被罵很抱歉。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到步行街39號的店里,拿一份點心。我會打電話告訴他們?!鼻嗄觐D了一下,“要麻煩你告訴我你姓什么?!?/br>“哦,不用?!背ㄒ涣晳T性抬手想摸煙,摸在自己下巴上,手指動了動。“那種……那種長輩,避著不理就好?!?/br>“嗯……”青年應該不是多話的那種,全程除了擦臉,都是低著頭的,看得楚唯一有些皺眉,抬手擼貓習慣性的就去揉了下對方的頭。手掌在對方柔軟的頭發上揉過,楚唯一居然還想到了一句話。內心柔軟的人,連頭發都是軟的。青年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楚唯一,比青年高出一截的楚唯一咳了一聲。“年輕人,開心一點,不要老低頭,會看不到路的。你的眼睛很漂亮,露出來多精神?!?/br>青年偏頭躲開楚唯一的手,表情雖然不明顯,往一邊靠的動作很明顯表達出自己的不快。看著自己的手,楚唯一也有些無語,剛才那么下意識的伸手,現在想來,自己實在是太冒犯人了。“對不起,我覺得你挺像我弟弟的?!遍]起眼睛說瞎話,楚唯一強行解釋。對方微微向一邊挪動了一下,離他更遠了一點。蘇馳從地下車庫走出來,臉上難得帶了一點焦急,看看蘇靄,再看了一眼楚唯一,蘇馳擠出兩句話。“下次不喊你了,不讓你見她?!?/br>蘇靄回頭看了一眼蘇馳,扭頭往步行街方向走,走了兩步,他停下來,回頭認真看著楚唯一:“先生,請你去吃塊點心吧?!?/br>楚唯一看一眼蘇馳,再看一眼站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青年,心里沒來由一軟。“好?!?/br>拿著蛋糕上車之后,楚唯一發動油門,鳴笛之時,腦海中滑過青年低頭伸手給自己找蛋糕的景象。不知道為何,對方那種態度和說話的聲音,有點莫名的熟悉感。☆、第23章你不知道的世界圣誕節,從學校到街口,從現實世界到游戲里,人們似乎都沉浸在節日甜蜜的氛圍里。平安夜前夕刷蘋果,還有親友組隊去持國看月亮,放煙花的。熱鬧得讓人忘記了時間和空間。將第一百八十九顆小鐵收入包里,乘風客一個一個交易著工資。團隊里,氣純云中君站在副本一角,遠山近水都平復不了他身上隱約的戾氣。乘風客:小花花怎么了?今天輸出有點可怕,非橙武氣純的極限了吧?葉輝:全單體輸出,他鍵盤我感覺都要敲碎了。楚唯一密聊葉輝,兩人悄悄嘀咕著。今天的龍淵澤,混入了一個犀利氣純,小吃附魔不要錢一樣全部砸上,走位間隙都穿插輸出技能,差點把昭昭ot了。乘風客:是考試沒考好么?葉輝:p,我們都拿獎學金的。要保研,績點不能低。乘風客:你沒問?葉暉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一臉淡然,神情有些恍惚的蘇靄,悄悄回復乘風客。葉輝:問不出來,蘇爺內心有高墻,翩翩君子如我,翻墻要時間。乘風客:好有道理,我竟不好再多問兩句。將煙狠狠吸了一口,楚唯一把煙屁股摁在煙灰缸里,站起身來,走到書房窗前,把窗戶拉開,讓屋外的冷風吹進屋子,帶走煙氣。今天是鄒慧在國外留學的女兒回來的日子,楚唯一一時之間,還沒想好怎么跟對方相處。鄒慧的女兒叫鄒敏,高中的時候就出國留學去了,年年拿獎學金,獨立自強的新女性。甚至,比楚唯一還大兩歲。回到電腦前,說了一聲自己掛機,楚唯一開門下樓。盡管鄒慧和楚政已經結婚快一年,盡管楚唯一日常生活中也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滿,兩個大人和已經成年的兒子相處起來,還是有些無形的尷尬。鄒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粉色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