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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手下恭聲回報道:“夫人是中了迷藥,屬下已經她服了些解藥,想必不久就能醒過來了?!?/br> 顧泓之臉色很難看,揮了揮手叫他退下,自己站在床邊凝視著床上的小姑娘,剛要觸碰到她的手,忽然動作頓住了。 他眸光一凝,小姑娘的手分明沒有這么大,肌膚也比這雙手細膩多了。 他面色漸漸陰沉下來,仔細又將人打量了一遍,最終轉為青黑一片。 這人身量雖然和小姑娘差不多,但若是仔細看去,有太多的不同了。身為結發的親近之人,他一眼便瞧了出來。 恰在這時,床上人嚶嚀一聲,眼皮動了動,倏然醒了過來。 程以菱在看到顧泓之的那一刻,神智就猛的一下子歸位了。她想起那天那人的囑托,按耐住有些蠢蠢欲動的心,故作柔弱的輕聲喚道。 “夫君……” 只要她能夠拖住顧泓之兩天以上,她就贏了。若是他一直發現不了,那她從此便是郡主和侯夫人了;若是發現了也沒什么關系,她會盡早引誘顧泓之,同他成其好事,反正顏夕也不可能再回來了,這侯府女主人的位置非自己莫屬。 自從岳子軒寧愿被人捉婿也不愿娶她的時候,她的心便已經死了。若是能擁有榮華富貴,那也使得。更何況,顧泓之比起岳子軒也不差什么,叫她心中忍不住微微一熱。 從前她同顏也相處過大半年時光,她有足夠的信心,瞞顧泓之兩日以上。 顧泓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色沉沉看不出喜怒。 程以菱咬了咬唇,強逼著自己學顏夕的樣子眼中泛起水霧,看上去十足的惹人憐愛。 “夫君,我這是怎么了,我記得我分明是同你一起出去的——” 后面的話她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了,因為她被顧泓之一把掐住脖子從床上提了起來。 “她呢?” 被認出來了?不可能! 程以菱眼中閃過驚恐,卻還是艱難的發出聲音道:“夫君,你在……說什么??臁砰_我,我喘不上氣了……” 顧泓之神色很冷,指尖從她耳后捻起一塊并不明顯的凸起,將其生生撕了下來,因為這張□□貼合力很強,他這么毫不留情,程以菱的臉頓時紅了一大片。 這張□□很是逼真,不僅觸感細膩,還在該有的地方做了填充,將程以菱微微瘦削的臉變成了小姑娘微圓的小臉。 能做的到這步的,恐怕非世無雙莫屬了。他手下耽擱這一會兒的功夫,足夠他將人轉移了。 “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便擰斷你的脖子?!鳖欍氲竭@里,語氣仿佛淬了冰,“我再問一遍,顏夕呢?” 程以菱被當場拆穿了身份,一時被他眼中銳利嚇的驚住,哆哆嗦嗦地把事情全都交代了。 原來是那日世無雙找上她,問她關于顏夕前夫陳洵的事,許時堪破了程以菱的心性,他臨走之前卻心思一動,以事成之后的報酬和侯府女主人為餌,設下了這一計。 顧泓之臉色越發難看,手下動作也不由用力,程以菱越發感覺性命不保,斷斷續續道:“他說,會將顏夕帶回西北,永遠都不回來了?!?/br> 雙拾說過,云海十三樓就在西北漠城。 為今之計,也只能去漠城堵人了。 顧泓之手下一松,程以菱便頹然跌倒在了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喘氣。 “喚莫恒前來?!彼麚P聲朝外面說道,“另外,將她帶下去,等我回來再處理?!?/br> 暗衛辦事效率很高,不多時便將程以菱拖了下去,順道喊了莫恒過來。 顧泓之對他簡單交代了幾句,莫恒也聽說了顏夕失蹤的事,忍不住問道:“你知道她的下落了?” 顧泓之搖搖頭,言簡意賅道:“如今還不知道,我要去漠城堵人,不知多久回來,這段時間京中就交給你了?!?/br> “去漠城,算我一個?!?/br> 一道朗潤的男子聲音傳來,顧泓之和莫恒紛紛轉頭去看,青衣素雅的男人溫潤的面容微微疲倦,衣衫風塵仆仆。 “容殊?” 作者有話要說: 咕咕咕~ ☆、第五十八章 失憶真相 月色當空, 茫茫夜色下, 兩匹駿馬從官道上疾馳, 一路朝著西北而去。 容殊正是顧泓之的軍師, 自同西梁一戰后他便卸去滿身俗務, 同夫人出門遠游去了。至于此次他為何會打算同顧泓之一道去西北,還是他匆匆解釋過之后才知道。 原來他那時與夫人宋子意正在江南,接到顧泓之手下傳來的消息之后便往盛京趕, 只是在途中正好遇上了云海十三樓的人。 容殊善文不善武,她夫人宋子意雖武功尚可, 也不是數個云海十三樓殺手的對手,最后宋子意被人帶走,他便一路北上, 路過盛京正好趕來看顧泓之一面。 宋子意是藥王谷的傳人,擅醫道,當初顧泓之身受重傷就是她救回來的。容殊道,云海十三樓的人當日只是說要請她去給人治病,借人一段時間便歸還。只是他們這樣不由分說便劫人, 叫他怎么能不擔憂? 顧泓之忍不住想到,雙拾曾經提及過世無雙也知道她和顏夕的秘密, 他將人借去, 莫非也是想著治好她的打算? 他當初沒有見過雙拾的時候,的確是打算叫宋子意幫助顏夕穩定下病情來,最好是直接消除掉另外一重人格。將心比心,他難以想象世無雙將人請回去, 是不是也是存的這樣的打算。 只不過,他想消除的那個人格恐怕是小姑娘。 想到這里,顧泓之心臟就忍不住一陣縮緊,半垂下眼,問身旁的容殊:“宋子意可曾說過,是否能徹底治療雙重人格這種心???” 容殊想了想,答道:“她曾說可以用一種叫催眠的方法,將另一重人格封入潛意識之中,輕易再不會出現?!?/br> 頓了頓,他反應過來:“你說你夫人叫人云海十三樓的人劫去了,他們不會是叫子意幫他們治療你夫人吧?” 顧泓之面色有些難看的點了點頭:“他們想要的是另一重人格?!?/br> 容殊也是一驚,見顧泓之將馬駛的更快了些,他想起自己夫人并不認識洵然的夫人,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也連忙跟上他,盡量不拖他后腿。 兩人風餐露宿,幾乎快要撐不住了才會去沿途的驛館之中,歇息上一晩,第二日再度重復這個過程。 這日,他們離漠城更近了些,容殊看著顧泓之稍微有些青黑的神色忍不住關懷了他幾句,忽然想起什么道。 “對了,洵然,你失去的那段記憶想起來了嗎?” 顧泓之搖了搖頭,容殊有意緩解他緊張的神經,便隨意開了個話頭聊了起來。 “其實想不起來也沒什么,不過當初還是多虧了你當時當機立斷做出的決策,才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