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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突然想起來,你不是知道嗎,我早就想修煉了,只不過以前只是想想,現在……準備付諸于行動了?!?/br>鴻元冷聲道:“我問你為什么?!?/br>為什么不依附我?為什么要做出改變?我可以,我愿意給你你想要的所有。方棋呆了一瞬,抬頭看他,眼中有些疑惑。鴻元說話刻板,聲線少有起伏,但從中是能感覺得出來他沒有惡意。今天語氣一下子涼了下來,仿佛摻著冰碴子,跟欠他錢沒還似的。“你兇什么?”方棋蹙眉道:“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又不是心血來潮三分鐘熱度,早就想修煉了?!?/br>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不能回家,只能留在這里,修真界修士遍地,他也不能活得太窩囊了吧。不是三分鐘熱度……鴻元的臉更冷了。方棋奇怪的打量他的神色,不知道自己哪里觸到了他的逆鱗,但鴻元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會不講理,平時的時候——尤其是近幾日來,兩人相處無事,他是很好說話的。方棋也不怕他,看他臉色更臭,當即更橫道:“不教算了?!?/br>說完起身便走,鴻元拉住他,抬眼瞧他,涼涼道:“好大的脾氣?!?/br>方棋:“……”“教,怎么不教,”鴻元讓他坐下,放軟了語氣,換個方式問道:“為什么想修劍?”方棋不疑有他,想到昆侖劍出鞘那一刻的無限風華,道:“霸氣??!我本來也不知道自己該修什么,但是昆侖劍……連劍光都能殺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能有一天親手拔一次劍!”鴻元沒說話,盯著他的臉仔細看了片刻,他表情掩不住的期待興奮,不似作假。男人抿了抿唇,縱然心有不甘愿,還是不想看到這人失望的表情,無形中已然退了一步妥協,暗道反正不管他怎么折騰,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怕什么?鴻元握著他的手腕,手指在他脈絡上隨手一搭,皺了皺眉。上次在客棧時他說要修煉,當時他斷言評價他資質不佳,并非信口拈來。他的根骨著實不是修煉的好材料,經脈堵塞不通,真氣難以在體內流轉。沒有真氣如何聚出元丹?元丹乃一修之本,沒有元丹,何談修煉。鴻元手指在他腕間敲了敲,思忖道:“很想修劍?”方棋不知其因,小心地說:“不會太麻煩你的,你只需要教我識字就行了,可能會麻煩一些,不過我認了字,能看得懂書,自己慢慢研究就行?!?/br>“胡說,”鴻元思索片刻,心道授人以漁不如授人以魚,只有這樣他才會一直需要他,時不時的來求他。鴻元道:“確實,識字教起來太繁瑣。這樣,有什么不懂你來問我。飛仙劍譜不適合你,等我找一本入門級?!?/br>方棋啞然,一臉糾結的想,教識字和現在哪個更繁瑣……教他認完字就一勞永逸了啊,現在明顯是后者更麻煩。鴻元不是劍修,說要教他,豈不是他自己要先將功法一本一本的啃透了……要不然他自己尚是半桶水,怎么為人師?方棋懷疑地看他,心道他這是故意的吧?用這個拿捏他?方棋有點受制于人的無力感,又因為鴻元肯手把手的教有點感動,矛盾的頭都要炸了。想是這么想,但鴻元再差也比他強,改變不了他便也不想了,忙將自己挑出來的帶劍式插畫的都推過來,道:“我找出來這些書,你看看哪個好?!?/br>鴻元隨手一翻,揉了揉額頭,道:“都不行?!?/br>“……”方棋啊了一聲,難以置信的翻書,道:“不是吧,你來看看,上面都畫著劍呢,肯定是劍修用的啊,怎么就不行了?!?/br>鴻元解釋道:“全是劍譜?!?/br>方棋眨了眨眼睛,劍譜……劍譜怎么了……看他一臉茫然,一無所知居然還敢修劍,心中又氣又無奈,但比起這些情緒,他更慶幸在他才剛開始胡亂修煉之前接手了爛攤子,不然歪路岔道他不知道要走上多少。鴻元耐著性子道:“劍譜記錄的是劍式,真氣越足,劍式的威勢越大。你沒有真氣,劍譜無用?!?/br>方棋沮喪的把書呼啦到一邊,“白忙活了一上午?!?/br>外頭天青日白,花香浮動,早就到了晌午。鴻元將他拉了起來,道:“先吃飯,不急這一時半刻?!?/br>忙了一上午也該歇歇了,方棋揉了揉酸麻的胳膊,心想真不是人干事,一邊跟著往廚房的方向走。用完午飯,下午時鴻元果不其然挑出兩本書來。方棋捧著翻了翻,這就是入門級的劍法?好家伙,足有一截指節那么厚,里面密密麻麻彎彎曲曲,全是亂碼似的字,堆得又亂又滿,看得他眼暈。他看不懂,只能等鴻元先吃透了書,才顧得上管他,無聊的趴在一邊等。等了片刻睡意涌上來,強撐著不睡,從外頭將玩耍的小鴨嘴兒抓了過來,放在腿上揉它捏它。小鴨嘴兒被他捏得不舒服,搖頭晃腦的抖毛。鴻元看得認真,一頁一頁翻書的速度和頻率很規律,小半個時辰以后,才將書翻完第一遍,又草草的瀏覽第二遍確定,才放下書,細細的給他講解功法和要點。方棋盤腿而坐,循著他的話做,氣聚丹田……方棋用力吸氣收縮小肚子,一邊按了按小腹,憂愁道:“丹田是不是在這里?”鴻元:“……”感受腹腔里的真氣流動,引導它流轉四肢八骸,經脈有堵塞感很正常,要慢慢的開墾打通。方棋茫然的按照他的吩咐做,越著急越是什么也感受不到,真氣……這兩個字……太抽象了……啥玩意兒啊都……方棋憋了一下午,完全沒有進展,他自己也覺得丟人,神色懨懨,突然之間沒了信心,趴在桌子上道:“你實話說我能練得好嘛?唉,好難?!?/br>“能,”鴻元拍了拍他頭頂。成事在人,不能也要能。當晚,方棋唉聲嘆氣半天,以前總笑話人家修士修煉打坐,腿酸不酸,腳麻不麻。到了真刀實槍的自己身上,他也沒那么多話了,盤腿的姿勢非常端正到為,長長地吸氣吐氣,試圖找到那個什么真氣,兢兢業業了一個時辰,天黑透了,仍無進展,第一天就碰壁,方棋哭喪著臉,心里暗想,難道真的如鴻元上次所說,他壓根不是修煉的材料?他神色實在難看,鴻元哄了一刻鐘才讓他順了氣,方棋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這才第一天,何必太急于求成,等第二天再接再厲。上午舞刀弄劍,下午尋找真氣,累得他眼花,趴在床上睡意便涌了上來。片刻過后,里面的人呼吸趨向平穩,床外側的人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他睡姿端正,幾乎一晚上都不會亂動,只占著外面極小的一邊地方就夠睡。里面那人的睡姿則是跟其人一樣,睡覺也睡得活蹦亂跳,方才還是平躺著,兩手收攏放在肚子上,現在已經變成趴著,臉壓在自己的左臂上,左腿伸直,右腿曲起。鴻元一手托起他的臉頰,隨后將被壓著的左手抽出來,免得壓得手麻。男人圈著他的左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