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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于喬摸著嘴唇的手,掃了一眼。 分房環節結束,四組人直奔機場。 于喬的助理賀佳一聽說行程有大理,這個城市和本市氣溫差距不小,給于喬收拾了幾件衣裳送到機場。于喬下了節目組的大巴,就看見賀佳帶著墨鏡,提著行李箱在等她。 賀佳朝于喬招手,于喬奔了過去。謝煥生像個老干部似的慢悠悠跟上于喬。 于喬十七歲出道,一直是賀佳做她的助理在照顧她。賀佳沒讀完高中,出來做事得早,接到的第一個藝人就是于喬,這工作一接就是九年。她們倆關系比壓榨于喬價值的魯源更親。 于喬見到賀佳甜甜叫了聲佳佳,泛著股粘人勁兒。 賀佳捏捏于喬臉頰,“喬姐,昨天錄得怎么樣?手沒碰著傷著吧?!?/br> “忒累了?!庇趩瘫еR佳的手臂搖晃,想要吐槽。 “這才一天,你就累了,接下來十幾天,大小姐你怎么辦?” 謝煥生走過來,淡淡凝視賀佳捏住于喬臉的手。 賀佳訕訕笑笑,放下,恭敬說:“謝哥?!?/br> 謝煥生嗯了一聲。 于喬還想跟賀佳撒個嬌,賀佳把準備的行李交接給謝煥生,“謝哥,這里是喬姐的衣服,你們出去,多注意點。她要是手指發麻,你就給她吃神經開頭那幾個字的藥,另外喬姐不能劇烈運動,洗頭洗澡你幫她注意點,別打濕了紗布……” 賀佳唐僧似的囑托。 謝煥生一臉認真,掏出手機記下,賀佳又說:“喬姐鬧騰慣了,一點都不聽話。你在節目里多管管她,我是管不到了。記得讓她多吃點高蛋白高鈣,好得快?!?/br> 于喬嘟嘟囔囔,踢踢腳下:“別念叨了,還嫌魚尾紋不夠多?!?/br> 賀佳住嘴,戳戳于喬的腦袋,剛一動作,手就被謝煥生擋下來。 “行了。知道,我們先進去了?!敝x煥生捧住于喬的腦袋,將于喬攬在懷里,提著行李就走了。 賀佳聳聳肩,嘖了下嘴,這謝老師和于喬不曉得鬧個什么滋味。 第6章 五個小時過去,飛機降落到黎平機場。 這一帶屬于黔東南,山頭特別多,晚上一下霧,朦朧夜色,青煙泛起,群山有種國手墨筆揮毫勾勒出的壯闊。 這里少數名族扎堆,苗族,侗族,白族,傣族都有,游客來就圖個寨子好玩。不過黎平是侗族之鄉,往街上一走,十有八九都是穿藍布衫子黑色褲的侗族。 他們去的也是一侗族寨子,藏在大山里面,節目組的大巴車繞了九曲十八彎,才在晚飯前抵達。 于喬坐了一天的飛機和車,腳都坐腫了,她迫不及待跳下大巴車,想大腿的血液循環一下。 這個天氣算冷了,寨子門口站了許多白色刺繡上衣,下身綁腿黑裙的侗族少女,露出白大腿,也不嫌冷。頭發裹成高高的髻,宛如一團黑色云朵,正中央插著粉色塑料花,璀璨的銀飾,極其隆重艷麗。 謝煥生下了車,往于喬身上披上衣裳。 他們是頭一批下車的藝人,立馬被熱情的侗族少女們圍住了,每個人手上端著一碗清亮酒液,朝著他們二人唱起了侗族大歌。 太熱情反而讓城市里來的客人慌張。 謝煥生環住于喬,皺著眉,不讓別人貼近她。 “這是做什么?”謝煥生問。 “別慌,歡迎咱們呢?!?/br> 于喬淡定地接過她們手里的酒,一碗干下。 她二十出頭時,剛從國外回來,特別跳,想把祖國的大好河山收納在腳下,天南海北走過,去過不少地方。這些寨子里的風俗她多少記得,這叫作攔門酒,用來歡迎遠道而來的旅客。 jiejie們瞅了一眼謝煥生,往他身上招呼美酒。于喬擋在謝煥生身前,“別別,他酒精過敏,我來替他喝?!?/br> 謝煥生緊皺著眉頭,拉下于喬手中的碗,“別喝了,空腹哪能喝什么酒?” “甜酒,不怕的?!?/br> 十二道攔門酒,于喬喝了個干凈。 謝煥生的眉頭也隨著她越皺越緊。 到最后一碗時,謝煥生忍不住喝道:“夠了?!?/br> 于喬放下碗,呆呆看著他。 他分貝很大,掩蓋了祝福的大歌,唱歌的歡迎隊伍有些被他嚇著,閉了聲。攝像也不知道好端端地謝老師為什么發火。 謝煥生平時對誰都很溫和,好言好語地笑著,難得有動容,他就像這古老寨子里巍峨大山,神秘有力量,沉靜充滿包容。 這時,他抿著唇,眉峰緊皺,那股山巒的重力壓在所有人的心頭,沒人敢吭聲。 于喬趕緊拉了拉他手,把碗放回歡迎的姑娘手中,笑笑說:“謝謝了?!?/br> 她把謝煥生拉遠到車后,“你撒什么脾氣?嚇著人家了?!?/br> 謝煥生沉默盯著于喬嘴巴,沒有多說話。 于喬心虛說:“喝點怎么了?謝老師,別皺著張臉,不好看?!?/br> 于喬伸出手,搓在謝煥生臉上,揉面團似的揉來揉去,看得攝像心驚膽戰。好在謝煥生沉著臉是沉著臉,倒是一句話沒說,被于喬拉在一旁坐下了。 后面的人陸陸續續下了車,緩解難堪,歡迎隊伍繼續唱起了歌。 這一天全在車上折騰,藝人們也顛簸乏了,節目組安排完住宿,搞了一個小游戲完成拍攝,也沒怎么折騰,就是最后要求夫妻分開錄制了感想。 昨天于喬是靠著謝煥生答話蒙混過關,今天就不行了。 她本人是最討厭錄這種問東問西的聊天節目,聊淺了,顯得她這人做作,藏著事,對觀眾不真誠。 聊深了,于喬又覺得沒必要聊深入。 她不太喜歡陌生人走進她內心世界,他們總是逛一逛,張望著看看,轉身就走了。 所以她做藝人這么久,就只接過兩個訪談節目。 今天蒙混不了,她被小虎牙帶到了寨子門口錄制。 小虎牙看出于喬的不情愿與煩躁,討好說:“喬姐,你怎么舒服咱們怎么來。簡單聊聊就下班了。 于喬翹著腿,抱著膝蓋坐在長廊上,這個動作讓她舒服不少。大半夜誰都不容易,錄工作人員好回去休息了。 “我不會說話,你問什么我答什么吧?!?/br> 于喬肯配合,小虎牙咯咯一笑:“好嘞,喬姐。今天的酒好喝么?” “好喝,特醇,寨子里的酒是農家釀的,有股米味?!?/br> “謝老師是不是在家不準你喝?” 于喬愣了愣,撓撓后頸,笑說:“還真是?!?/br> 小虎牙撓了撓他的刺頭,嘿嘿笑了兩聲:“今天下車謝老師就發火了。剛才采訪他說你太饞了,趁這點機會,就想偷喝酒。你有什么想對他說的么?比如,叫他別像個夫管嚴似的?!?/br> 于喬也笑了兩聲,她倚在欄桿,任風吹過。 她的目光定在寨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