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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好的你死我活的兇殘打斗……終于抓到rou了,幾乎是盼著的,已經沒有任何多余想法,還是因為冷。倆人都下意識地趕緊抓住對方,抱成一團,打架根本就是順手抱個火爐子取暖,先焐焐手再說!裴琰明顯感到莊嘯一記八卦掌當胸劈開他時,迅速又把他抓了回來,抱著都舍不得放開。兩人rou搏廝殺,鏡頭里一定是動作飛快,也看不清晰。見血,滾倒,進入地面戰,貼身搏斗。打斗之間肌rou都發燙的,血液暢快地奔涌,也就是這樣的機會里,才能放肆地揉搓對方……裴公公被一腳踹飛到木椽子邊緣,手指摳住,莊大俠壓上來,上掌劈喉!主機已經搖過來,位置搖得很低,對著他倆狂拍近景特寫,水霧與血氣彌漫在鏡頭上。莊嘯悍然壓上他了——分鏡頭劇本里就是這樣的橋段。眼眶含血,掌鋒抵喉,情緒的暗涌,你死我活的對峙。裴琰仰面躺在浮橋上,后腦勺、肩膀和胯骨都硌在那些堅硬地方,身上卻是一具guntang的身軀,摞著他,肌rou顫抖著互相較勁。冷冰冰的物體與個大活人的觸感溫度,截然不同的,太不一樣了。莊嘯顯然也有一刻的恍然,湖光山色都映在眼里,畫面寬闊而深邃。那中間有水的波紋,也有些晃動蕩漾的東西……莊嘯臉上表情消失,突然就撤開了。他這一撤,掛在浮橋邊緣的裴琰,猝不及防地,就勢往下出溜。“欸……?”“CT!”這一串鏡頭本來拍得很好,這條應該可以過,導演被迫喊停了,搞什么?!浮橋再次失去平衡,翻了!裴琰越往下滑越找不到位置,“哎——哎——啊啊——”莊嘯一把拽住他手,手也滑,抓不住。兩人嘰里咕嚕直接就往水里掉,周圍人距離不遠,但都沒有在浮橋上,也夠不著他倆。莊嘯想把人拖回來,別掉水,就那瞬間也喊了一聲。撲通——嘩啦——誰也沒跑了,刺骨的湖水幾乎沒頂,倆人一起,喝了好幾口湖水,灌了個透心兒涼……被工作人員七手八腳從水里拽上來。再從浮橋上船,轉移到岸邊歇著,都渾身濕漉,臉色發青,鼻頭通紅。莊嘯口里不停哈著白氣,裴琰嘴唇發紫不說話,有些恍惚,還在琢磨剛才……“抱歉啊?!鼻f嘯先致歉了,“我剛才手滑,沒穩住,橋就翻了。沒想讓你掉下去,對不起啊?!?/br>裴琰嘴唇微抖,兩人就這樣怔忡著對視。他凍得牙齒打顫,但腦子還轉,低聲說:“你剛才真是‘手滑’嗎……?”莊嘯:“……”裴琰下一句廢話凍僵在打結的舌尖上,真說不出來了。莊嘯摟過他,摟住他腰突然發力,把他挾在胳膊肘帶起來了,往岸上人多的地方走。哎——裴琰是沒想到莊嘯勁兒很大,直接就讓他雙腳離地了。這勁兒能把他當個大麻袋扛起來轉幾圈,挾著他就過去了。劇組人馬聚集的地方,人多還暖和一些。莊嘯四面尋么管事的人,直奔制片就去了,說:“主任,給弄個電暖器,電暖器有嗎?”“電暖器???”制片主任說:“這得回賓館了啊,賓館里有,到時可以管他們借一個?!?/br>“現在有沒有?”莊嘯瞅著對方,“現在去搬個電暖器來,成不成?”言簡意賅,有事說事。莊大俠還是頭一回跟制片“提要求”,大牌哪有進組沒提過待遇要求的?制片主任也一愣:“啊,那,電暖器,插哪兒???”莊嘯回頭看了一眼,指著現場那個機械大搖臂裝置:“有電的地方就能插,找個接線板,插上能用不能用?”制片主任趕緊點頭:“能用……能用吧?我去找人搬,你等會兒啊?!?/br>一群助理圍著,用軍大衣和開水燙熱毛巾給倆人取暖,凍傻了都。裴琰感覺到莊嘯摟他那只手也是冰涼的。莊嘯把他摁椅子上了,拿了一條熱毛巾甩在他頭上,罩住,籠個熱乎氣。裴琰從毛巾下面露了一只眼,笑:“我還以為,你腰真的有多爛呢?!?/br>莊嘯:“怎么?”裴琰評價道:“還能扛得動我,腰不差???”“呵,還沒那么爛?!鼻f嘯緊繃著的臉被他化凍了,“扛得動你?!?/br>制片主任一會兒就弄了個電暖器來,不知從哪找的。他們還真的就把那家伙接在了岸邊哪個機械裝置的發電機上,通上電,能冒出熱氣。裴琰幾乎是抱著那個電暖器,在片場挨過一上午,凍得他今天難得的話都少了。“暖和了吧?”莊嘯臉色也好看些。剛才那樣,差點要跟制片主任撕似的。“沒有抱著你暖和?!?/br>裴琰低著頭,聲音不大,這話就說給對方一個人聽。對方愛聽不聽,rou麻就rou麻了,反正他憋不住了。莊嘯沒回應他,估計腦仁也凍傻了,木了,沒想好怎么回應呢。“晚上加個雞腿,加個雞腿??!”導演用力拍了拍巴掌,算是給他倆鼓勁打氣,“都不錯,辛苦了啊,今天差不多這樣,漏什么鏡頭明天再補吧?!?/br>“趕緊改善伙食啊導演?燒羊rou有沒有???!”裴琰說。“加一鍋雞腿!”莊嘯說。“肯定把你們倆喂飽,明兒還得繼續練你們倆呢!……”導演說。當天,收工后各坐各的車子回駐地賓館。路上,裴琰在車里聽自家人閑扯。他助理跟他說:“你嘯哥腰傷了吧?”“有嗎?”裴琰挑眉。他還真沒注意。五感都凍僵了,遲鈍了,眼神不帶拐彎的。助理說:“我看見他跟醫務要止痛貼膏和腹帶來著?!?/br>裴琰回想起來,他掉水里時,莊嘯試圖拉他,也喊了一聲,叫得相當慘痛,那老妖精八成還是抻著腰了。助理哼哼著調子說:“你嘯哥的老腰哦……”裴琰翻了個白眼:“誰嘯哥?”助理一樂:“不是您的親哥哥???對您多體貼?!?/br>裴琰說:“別瞎扯,人家可能不愛聽這個?!?/br>回去賓館,他跟他助理交代,幫莊先生多打點兒熱水,送一盒感冒沖劑,再送個大零食包。這山高水遠的地方,沒有五星級酒店,住攝影城里這種賓館,是需要客人自給自足的。他吃了雙倍劑量的感冒沖劑,燙腳,喝熱水,蒙著大被發汗,睡一宿,覺著又能活蹦亂跳了。探出被窩,看了一眼床頭小鐘,七點多啦?他喊隔壁的助理,又打電話。他是打給化妝組小哥:“哎,我昨晚上不是說了,叫我起床啊,都幾點了?沒喊我化妝?!”化妝組小哥在電話里說:“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