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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撐著,看著鏡子里自己這顆頭……裴琰對著鏡子咧嘴笑了一下,咂咂嘴,都舍不得刷牙。留著辣子雞的味道,留一晚上,不漱口了。裴琰沖過澡,換了一條睡褲,心情熱烈地撲進大床。打開手機,就是熱搜話題上的粉紅炸彈。莊嘯夾了雞米粒一筷子喂進他嘴里的那個鏡頭,已經出了各種動圖和表情包,凈是他樂得露出后槽牙張嘴接rou的鏡頭。他都手滑著一個一個存了。他那倆哥們兒在微信群里調戲他,哎呦,動圖我們都看見了,進展到喂飯了都,真親密,上回那位“私人助理”就是這大帥哥吧,老裴你丫可真夠猛的。“我猛個屁啊?!?/br>他發語音給他哥們兒,聲調哀怨。“我吃進嘴的是辣子雞,不是他身上的rou,一口都還沒吃到呢?!?/br>袁潮安慰他:“甭急啊,這都喂上飯了,下一步人家就到你床上‘喂’你了?!?/br>裴琰說:“滾蛋,是我喂他好么?!?/br>莊嘯能讓他“喂”么?咳……這種事也就是想想。他覺著自己真夠慫蛋的,真慫啊。裴琰把空調被虛掩著蒙在身上,黑暗中輕輕吁出一口氣,一手往下伸到睡褲中。呼吸聲充斥安靜的臥室,公寓外面是使館街附近通宵達旦的熱鬧,燈影長河映過他的心……伸手從枕頭下面摸出那本雜志,手指濕滑,忙亂地翻到他最喜歡的那頁。莊嘯正面露胸露腰,寬松的褲腰扯得搖搖欲墜,低調的狂野,深沉又有型,性感的腹肌紋路讓人血脈僨張。不知道的,一定以為那腹肌是用陰影粉畫出來的,但裴琰知道那是真的,本人身材比照片還勾人呢……他的臉枕在雜志上,嘴唇貼上那漂亮的腹肌,然后悄悄地往下嘬,親到褲襠位置,用力親了幾下,口水都能給這一頁貼層膜了,唇間含著熱辣的氣息,快速釋放出去……做完了又很空虛,大床空蕩蕩的,也沒個人陪,因為極度渴望而有些難過……第二天全天都在機場之間趕路,團隊陪同,趕赴雁門關影視基地。裴琰戴著墨鏡,掛著耳機,穿嘻哈套頭衫,用緊身仔褲秀著他的大長腿,在機場堂而皇之亮相。他還真不走旁門左道,就走普通旅客的通道,光頭造型。他朝送機的粉絲揮了一下手,難得心情這么好,沒拒絕任何合影簽名要求,排隊領登機牌和安檢一路上都在不停地簽名。對襲胸摟腰拉拉扯扯的私生飯都沒發怒發火,全都給簽了。身后拉行李箱的助理說他今天笑得像個二傻子,鏡頭里笑出您的兩排槽牙了,上面還有您小時候補牙的痕跡呢都被拍到了,爺你也注意點兒形象!裴琰說,老子現在樂得能肩扛兩個158cm行李箱走路!在場有他官方影迷會的幾個鐵桿粉,熟臉見過的,跟他有說有笑一直送到安檢口:“我們琰琰今天好開心,好帥啊,阿嘯哥哥怎么沒有跟你同航班呀?”“???”裴琰一臉無辜,“不知道啊,誰知道莊嘯那家伙跑哪去了,早就先我一步飛過去了,根本就沒有聯系我??!”……巍巍雁門關,城墻的輪廓與青山的山脊連綿成一片,夕陽西照。傍晚,影視基地,照例舉行傳統的開機儀式。古裝片武俠片劇組很重視這一套,尤其組里還有從香港來的監制和技術組、特效組,都特講迷信,各有忌諱。這一片大空場上旌旗招展,人聲喧嚷,當中一塊黑色描金條案之上,很正式地擺著各色鮮果祭品、羊頭羊脊骨,最正中供奉關帝像。大伙站成一大溜兒,焚香拜神祭天,預祝全組人馬在未來兩個月里一切順利。關帝是武神,最受武行膜拜,在這一行里就代表著男人的江湖義氣。從主演到配角,到一眾武行替身小弟,一個個走到香案前舉香朝拜關帝,往大香爐里插香?,F場煙火繚繞,眾人神情肅穆。攝像機先用一塊紅布罩著,插香祭神完畢,最后由主創人員把攝像機紅布掀開,取個好兆頭。在以前的膠片時代,劇組最怕攝像機“劃片”,一定要用紅布鎮邪,驅除妖魔,如今就成為行內不成文的儀式。裴少俠帶妝敬過香,下半身穿著做工精致的藏青色裙裾。他從香案前繞了一圈回來,瞇著眼睛,被煙熏得眼睛疼,一片模糊,但人影還是瞅得見的,在人群中捕捉到莊嘯隱在煙霧后的身影,溜達過去。倆人默契地在人堆里湊到一起,就見縫插針地聊天么。裴琰問:“酒店里安頓好了?你住哪個房間?”莊嘯說:“咱們應當都是一層樓。我也沒記住哪個房間,制片主任安排的?!?/br>裴琰笑說:“你沒要頂層那個山景套房???能住進六個人的?!?/br>莊嘯反問他:“我住六人間干什么?我掰成六瓣???”裴琰:“六張床,換著睡,從周一到周六,能輪一個星期呢?!?/br>莊嘯:“周日呢?”裴琰:“周日?去我屋,通宵打牌啊?!?/br>簡直沒話找話,自己都唾棄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貧這么賤?他笑得露齒:“我之前特意跟制片打招呼了,我說級別不一樣,不能同等待遇,你們給莊先生弄個總統套,不然沒法合作,在洛杉磯拍戲人家都住海景別墅的?!?/br>“胡扯,”莊嘯皺眉,就知道裴琰是跟他瞎扯淡的,沒一句正經的,“你給我省省料,別沒事兒黑我?!?/br>大牌明星進組經常會提要求,帶四個保鏢八個助理,再要幾間景觀套房,由片方掏錢支付。莊嘯沒這要求。這人又拎個包自己來的。保鏢的沒見著,片場第一高手不帶保鏢。哈哈哈——裴琰被煙嗆著還能樂出聲。他然后又皺眉眨眼亂揉:“我cao,我眼都快瞎了?!?/br>莊嘯:“進煙了?”裴琰:“沒有,我戴著隱形呢,被火烤著,眼鏡都快融化了!”莊嘯:“挺危險的,離火遠點,容易扒在眼球上弄不下來……你近視眼么?”裴琰把一雙細長眼瞪得賊大,瞪著莊嘯,恨不得讓莊嘯都能看到他黑瞳仁周圍那一圈淡藍色的眼鏡邊緣:“你才知道???!”莊嘯一臉無辜:“我怎么會知道?”裴琰不依不饒的:“我的粉絲都知道我近視眼啊,她們連我近視和散光度數都知道啊?!?/br>莊嘯都樂了:“真對不住,我這粉絲不合格?!?/br>兩人溜達到一邊,裴琰用一瓶礦泉水洗了手,然后在莊嘯面前湊近了,輕輕一扒上眼皮,手指特靈活,好像是往哪里一點,隱形眼鏡就已經粘在他中指指腹上了。湊得已經很近了,呼吸可聞。然后再重新一扒上眼皮,還是只用一只手,兩根手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