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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依舊被她深深的恨著。 陳麒驀地笑出了聲。 聲音無比的突兀。 那么既然如此,多做一件,或者少做一件,又有何妨。 既然是恨,那就干脆恨的徹底。 恨的利落。 他對dy說: “如果在忘記我和恨我之間,作出一個選擇?!?/br> “那我選擇你恨我?!?/br> 而不是將他忘記。 像最終會忘記她那個一事無成的前男友Michael一樣。 “陳麒!你別做夢了!” dy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的顫,她知道他有多瘋狂的。 因為他是陳麒。 而陳麒是個瘋子。 “如果你真的做出任何傷害阿呆的事情,我就會忘記你,一點也不會記住你?!?/br> “我不會恨你,更不會愛你,我會徹底的忘記你,就像丟掉一個垃圾一般?!?/br> 陳麒原本緊緊掐住阿呆喉嚨的手出現了短暫的松懈。 dy知道,她想的沒錯。 陳麒最怕的,就是她把他忘掉。 “如果......你現在放開她,我就答應你,和你走,好不好?” dy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的哭腔。 “只要你放過阿呆,你想要怎么樣,我都答應你?!?/br> 她舍不得看見她此生最好的朋友,就這樣消失在她的眼前。 那個單純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阿呆啊。 她應該天真無邪的活在這個爛俗的世界上,慰藉著她們這些惡俗之人的靈魂。 給他們光。 陳麒回應她的,是一抹蒼白且無力的笑。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答應周家,把她綁來嗎?” 陳麒認認真真的看向dy,眼神誠懇且真摯。 “因為周家答應了我,只要我讓她消失,他們就會幫我把你找出來,挖地三尺都會找出來?!?/br> “不論國內國外?!?/br> 聽到這,dy忍不住的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響。 冷風呼呼地灌進了喉嚨里。 她像是失了聲一般。 眼里耳朵里都是陳麒。 和他那絕望且無助的眼。 “你知道你走后我找了多久嗎?我找啊找啊,找了所有你有可能去的地方,可我都找不到你?!?/br> “你就像是一抹空氣又像是一縷云煙,一下子就在我的世界里消失的無影無蹤了?!?/br> “dy,我找不到你啊,我怎么能找不到你呢,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命啊?!?/br> “我這條爛命就是你從陰曹地府拉回來的,你怎么能丟下我呢?” -- 三更。 “是么?” dy露出一抹悵然若失的神情,“如果真的覺得我是你的命,就把她放了,好不好?” 說完,她還覺得不夠,于是伸出手,“陳麒,我跟你走,去哪里走可以?!?/br> “這次我不會丟下你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帶著蠱惑,誘動著他的心。 曾經那些銳利的尖刺般的回憶浮現在他的腦海。 回憶被拉扯到很遠的地方。 當他每次拖著帶傷的的身體回來的時候,這個女人剛下班再累再倦,也會頂著大濃妝給他上藥。 從家里只有最簡單的急救包,到后來各種跌打損傷膏都有,也不過就過了小半年。 他也就這樣大賴賴的住進了她的出租屋里。 “疼啊,輕點?!标愾杷吹泥秽唤?。 dy則故意將雙氧水往他傷口上倒,只聽見滋啦滋啦的聲音,傷口泛著泡。 而她嘴巴里念著叨著:“臭小子,再這樣下次就給我滾去睡大街上?!?/br> 說完就要過來揪他的耳朵。 他會笑著閃躲她的動作:“知道了知道了,餓死了,家里有飯沒?!?/br> “餓餓餓,每次回來都喊餓,餓死鬼投胎啊你?!?/br> 說完便把手上帶血的棉花扔進紙簍,塔拉著拖鞋,進了廚房。 “要死了,臭小子,我昨天留的飯你都吃啦?” “吃了,但是還是餓啊?!?/br> “吃吃吃,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來找我討飯的?!?/br> 雖是嘴上滿嘴的嫌棄,但是還是會翻箱倒柜滿屋子給他找吃的。 “喏,只有泡面了,”也不知道過沒過期。 陳麒嫌棄的撇嘴,“不想吃唉,想吃梅菜扣rou飯,外加一盅烏骨雞湯?!?/br> 樓下走兩步有一家芝生堂,賣的蓋飯一絕。 dy何嘗不知道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去死啊,使喚老娘,”不得了了。 陳麒會腆著臉,嘻嘻笑笑的:“dy姐,可憐可憐傷患啦,”說完還舉起膀子露出傷口。 dy看了他片刻,最后嘆了口氣:“最后一次啊,再來這一套下次就把你踢出我家,滾去......” “睡大街,”陳麒順口的接了她的話。 他剛說完,就聽見dy要來追著他打,陳麒趕緊跳起來滿屋子跑,“喂喂喂,dy姐你這種話說的我耳朵都起繭啦?!?/br> “喂喂喂別打了,再打真的要噴血了啊......” “沒騙你,真的疼,唉唉唉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到她出門給他去買飯,他會站在窗臺上探出頭,沖著即將走入人群的她喊一聲:“姐!記得幫我點杯良友記家的涼茶,還要一盅燉奶!” 沒過多久,就會聽見dy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知道了,點這么多怎么吃不死你啊?!?/br> —— 那些回憶。 仿佛是昨日。 明明沒有過去很久啊,可為什么,他們走成了現在的模樣。 后來兩人之間介入了dy的男友Michael,接著,是兩人無休止的爭吵。 因為dy的男友Michael,因為偷渡,因為Michael的生意輸錢…… 以及最后dy決定和男友Michael遠渡重洋來了加拿大。 陳麒難過的看向dy的方向:“曾經,你從來不會叫我名字的?!?/br> “你從來不會叫我陳麒,都是臭小子臭小子的叫,更不會對我伸手,還問我可不可以?!?/br> 她的性子,他太懂。 不拘小節,性格乖張,以前張口就來的臟話,動不動就伸手打他,說是替他早死的阿媽教訓他。 可是什么時候開始,她對他變得這么小心翼翼了呢? “其實,dy姐,你不會跟我走的,對不對?!?/br> 陳麒低垂下眼,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落寞,“你離開這里,不就是為了逃離我么?!?/br> 這一刻,他不是那個人前風光的陳麒,他不過是個那年夏天遇見她的一無所有的失足少年。 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