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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周遡的聲音不容她拒絕。 阿呆不明所以,還是張開了唇。 下一秒,嘴巴便被塞入滿滿一勺的雙皮奶。 甜膩的感覺在嘴巴里化開,阿呆苦著臉,覺得自己可能晚上要多刷幾遍牙。 不然牙齒都要被甜掉了。 周遡看見阿呆的臉揪成一團,他勾起得逞后的笑:“這么好吃的雙皮奶當然要跟我們的小呆子分享?!?/br> 說完便將碗里最后一勺雙皮奶挖進嘴里。 而阿呆嘴巴里被塞了滿滿一勺的雙皮奶,咽下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 最后只能硬生生的吞下,然后接連喝了一大杯水。 才涮干凈嘴巴里的甜到發苦的味道。 看的周遡難得的心情大好。 只是這時候周遡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周遡拿過手機,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皺了皺眉。 接著起身去陽臺接電話。 阿呆看著周遡離去的背影。 這時候,她突然想到。 好像……他剛剛用了她用過的勺子吃甜品。 那他們兩個算不算是……間接接吻了? 第49章 Max Mara 阿呆站在水槽邊給周遡洗了盒車厘子。 周遡掛完電話從陽臺折進來,他沖著阿呆說:“別洗了,我要出去一趟?!?/br> 說著便拿起椅子上的黑色衛衣準備出門。 阿呆聽了,便轉過身來,她看見周遡的臉色不大好,便擔心的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br> 這般匆匆忙忙的。 “趙柯被人拖到停車場給打了,”周遡告訴阿呆,“我要去一趟?!?/br> 說完抓了車鑰匙就要走。 阿呆“啊”了一聲,有些難以置信。 趙柯這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渾了點,但是卻也不像是囂張跋扈到得罪人的程度。 “要不要緊?去醫院了嗎?”阿呆看周遡就穿一件黑T,外面松松垮垮的套件黑色衛衣。 他早上燒剛退,雖說現在是夏天,但是早晚溫差十多度,穿這么點難免會著涼。 “嗯,送去醫院了,”周遡在門口換鞋,“晚上我回來的遲,你先睡,別等了?!?/br> 他怕這呆子是一根筋。 阿呆沒多說什么,只開口說讓他等一下。 接著轉身小跑去了房間。 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件背后帶蛇紋刺繡的n牛仔外套。 一看就是做工精良,陣腳密實的不像是機器裁剪出來的。 “外面涼,你雖然開車,還是穿上,醫院里空調開的溫度也低,有空記得多喝點熱水,”阿呆將倒好熱水的保溫杯遞給周遡,“放車上,記得吃藥?!?/br> 說完還將抗生素的藥片遞給他。 周遡低著頭看著她攤開的手心里,放著一片剪好的藥片。 還有不知道阿呆從哪里翻出來的藍色保溫杯。 周遡的心頭劃過一絲異樣的感受。 這感覺讓他急切的想要抽根煙來緩一緩。 有多久……沒有感受過來自別人的關心了? 周遡不知道。 大概自從他弟弟周玨死了之后,他搬出周家來到異國他鄉后,就再也沒有過了。 雖說來了多倫多也挺熱鬧,周邊也都是人來人往的。 但是一來大家都是爺們兒,不會細膩到照顧人生病,寧愿跟你出生入死,也不會在這事兒多說一個字。 所以趙柯一個電話叫阿呆過來,周遡也是能明白的。 要讓趙柯守在他邊上喂藥吃飯,大概他能立刻吐出來。 阿呆覺得周遡有點莫名其妙。 “怎么了,趕緊吃,馬上水涼了,”阿呆催促他。 周遡的思緒被打斷,他仰頭吃了藥。 接著阿呆將藥片和保溫杯遞給他。 周遡一句話沒說,直接摔上門就走了。 出門的時候深深看了阿呆一眼,眼里的情緒諱莫如深。 那一眼阿呆二丈摸不著頭腦,以為自己究竟哪兒做的不對,惹了他。 陰陽怪氣的。 -- 周遡開車在401的高速上狂飆。 趙柯躲在停車場里,瘋狂的給周遡撥通電話。 等到周遡到了,他讓蹲在死角躲避追兵的趙柯上車。 “怎么回事?”周遡從后視鏡里瞄了眼趙柯,鼻青臉腫的。 原本上挑的桃花眼這下直接成了熊貓眼。 周遡抽了兩張面巾紙給趙柯。 趙柯將鼻子上沾著的血跡擦拭干凈。 “別看了,不是我的血,”這點趙柯還是心里有數的,“是那群狗崽子的,老子的鐵頭功沒那么容易破的?!?/br> 顯然趙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連鐵頭功這種下三爛的功夫都用上了。 周遡冷哼一聲。 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也就趙柯這瘋子干得出來。 “說吧,怎么回事?!?/br> 顯然周遡已經失了耐心。 他想知道事情的結果。 趙柯也不想瞞他。 “被打了,”三個字,足夠了。 什么被推倒在地的難堪、被人吐口水唾沫星子還有被迫玩弄自己被打嘴巴的事兒,趙柯一個字也沒漏出來。 太丟人現眼了。 “被什么打的?”周遡也沒多問,“看清楚人樣子了嗎?” 周遡盤算著自己和趙柯平日里明里暗里得罪的人。 也沒誰敢下這么狠的毒手。 除非是自尋死路。 趙柯搖頭。 “戴上面罩打的,”趙柯被人擼進這個停車場里,那些人明目張膽的欺負他。 拳腳相向,他連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而邊打他的時候,那些人說的話難聽至極。 說實話,趙柯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些人,以至于自己遭人暗算。 近來他談起了戀愛,很多局能推就推了,因此人也變乖了很多。 卻不知道又是哪路的神仙找他算陳年舊賬。 他是說什么也不能忍下這口氣。 周遡的眼在趙柯鼻青臉腫的傷口上掃過。 接著“嘖”了一聲。 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活該。 趙柯齜牙咧嘴,“遡哥......” 周遡便知道他想說什么了。 “別又惹了什么風流債,”周遡抿了抿嘴里的煙蒂,尼古丁的刺激讓他剛退了燒還有點昏昏沉沉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遡哥說笑了,”趙柯差點給周遡跪下了,“我可是不劈腿的好男人?!?/br> 就是換的頻率快了點。 但誰叫他新鮮感來的快去的也快。 周遡輕哼一聲,沒理他。 顯然不信趙柯這小子的渾話。 不過趙柯又說:“那幫兔崽子走之前撂了句話,說讓我帶給你?!?/br> 周遡的眼沉了沉。 給他帶話? “說什么,”周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