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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辛辛苦苦挑那么久……” “你不知道?!本{搖了搖頭,低聲說,“楚恒他家條件不好,他是跟他爺爺奶奶長大的?!?/br> 孟悠隱約明白她的意思,然而更無語。 楚恒這是怪井藍給他花錢花多了?什么毛病。 “他一直不喜歡我送他東西,我們最開始認識的時候,我出去旅游抽獎抽到游戲機,回來送給他,他當場就扔了?!?/br> 井藍往桌上一趴,著實失落。 “我本來以為生日應該不要緊,是我太高興忘記了,沒考慮到他的心情?!?/br> “……” 孟悠實在不知該說什么,半晌,寬慰她:“你一片心意,他不理解不是你的錯?!?/br> 井藍悶悶不樂地癟嘴,十幾秒后,突然騰地坐直身:“這周三晚上最后兩節自習課你請假吧,好不好?我和楚恒約好一起去圖書館給他復習,你陪我一起,復習完我們去吃夜宵!” 孟悠莫名:“我去干嗎?” “楚恒每次不高興的時候就不跟我說話,你在旁邊,他多少會稍微控制一下?!?/br> 她面露猶豫:“這……” 井藍握住她的手:“求你了,你帶上書和作業,一樣可以自習,圖書館里還有好多書?!?/br> 孟悠沒辦法,勉強答應:“知道了,陪你去就是?!?/br> - 許久沒有進行“球王爭霸”,林桉手癢癢,天一黑就拉著其他人進了臺球廳。 楚恒沒待多久,差不多第二節晚自習結束的時間,提前離開。李知言摩拳擦掌要和他一較高下,一轉頭人不見,奇怪:“欸,楚恒人呢?” 林桉說:“跟井藍約了補課,遨游學海去了?!?/br> 李知言嘿地笑了聲:“他不是挺生氣的嚒,這兩天整天拉著個臉?!?/br> “人家女孩子一片心意——” 林桉俯身,用力撞出一桿,慢悠悠直起身,“他是真的有點過了?!?/br> 球在桌上骨碌碌地滾,進洞。 林桉滿意一笑,向沙發上的江敬逍發出邀請:“來兩局?” 江敬逍懶散地玩著手機,眼皮不抬:“你贏了他們我就賞你一把?!?/br> 林桉:“……” 這逼王。 心里吐槽歸吐槽,林桉搖搖頭,倒是什么都沒說,只讓李知言李知俊兩兄弟派個人下場。 年輕氣盛的少年人,服氣了才會容忍。江敬逍囂張,但他有這個資本。球類項目他確實玩得不差,有些甚至很強。 好比籃球。 楚恒和江敬逍最開始就是在街頭籃球場認識。那會兒楚恒一個人跟人solo掙錢,有輸有贏。 有天江敬逍閑逛到那,他當時高二,剛到差班。雖然同校,但楚恒還真不認識他是誰。他坐在場邊看了半天,看著看著就目中無人地睡起覺。 楚恒心里不爽,把球扔到他腳邊,問他干嘛來的。 江敬逍被吵醒,起床氣加上閑著沒事,外套一脫,和楚恒打了一場球。簡短迅速的一局,贏了楚恒十多分。不過他沒要楚恒錢,打完就走。 猶記得熟了以后楚恒問他當時去哪。 江敬逍想半天,哦了聲,又逼又欠地說:“你太吵,換個地方睡覺?!?/br> 籃球場交完手后一個禮拜,江敬逍又出現。恰好那天楚恒不走運,來了幾個砸場子的。對方五個人車輪戰,輪流跟楚恒solo。 打到后面楚恒汗如雨下,體力跟不上,對方挑著吊梢眉嘲諷:“就這你他媽還好意思收錢?” 楚恒那脾氣,差點就跟他們打起來。他只一個人,真動手橫豎都要吃虧。還是場邊睡了半天的江敬逍醒得及時,他搡搡睡亂的頭發,下場說自己陪他們打。 一局五十輸贏。 江敬逍連贏五把,分差都在十分以上,打得那些人徹底沒話說。 繞臺球桌轉了兩圈,李知言已經擊出一球,沒中,林桉想到這樁被他命名為“二百五之交”的軼事,一邊往球桿底擦粉,一邊沖江敬逍調侃。 “我說,你跟楚恒在籃球場都有二百五的交情,今天是不是也該跟我在臺球桌上培養培養感情?” 江敬逍睨他一眼:“你給我二百五我考慮一下?!?/br> “兄弟之間談什么錢?多傷感情?!?/br> 江敬逍似笑非笑:“不然你在臉上寫二百五,我看著高興,不收錢也陪你打?!?/br> “……” 林桉默默閉上了嘴。 - 楚恒按時到約好的地方,見井藍帶著孟悠一起來,沒說什么,表情冷冷淡淡。到圖書館里,三人找了個角落坐下,孟悠自己看書做題,井藍給他一對一輔導。 孟悠在旁看著,覺得氣氛實在不大好。壓低聲音講話的井藍不管說什么,楚恒都不開口,默不作聲地下筆。 低氣壓持續不散,井藍大概也是憋得難受,待了半個多小時,起身說去樓下便利店買水。 “悠悠你喝什么?” “水?!?/br> 她又問楚恒:“你想喝什么?” 等了幾秒沒回應,井藍垂下眸自己回答:“那也喝水好了?!?/br> 言畢,逃也似得走出去。 孟悠控制不住不友善的眼神,連連瞥向楚恒。 察覺到她的視線,楚恒抬眸:“干什么?” 孟悠默默低頭不說話:“……” 不干什么,就是想拿防狼棒電你兩下。 井藍很快買水回來,后半程依舊在低氣壓中度過。 學習完,三人離開圖書館去吃夜宵,一路上又沒說幾句。井藍幾次主動開口,楚恒都隨意應付過去。 連孟悠都感覺尷尬。 這種氣氛持續到宵夜店前。 人有點多,老板說:“前面還要等兩桌?!?/br> 三人在店外小凳上坐下。 稍坐,忍了一晚的井藍抒了口氣,實在忍不?。骸坝朴?,我們去買東西,你在這等一會?!?/br> 孟悠哦了聲,“好?!?/br> 井藍一言不發拽起楚恒的衣袖,楚恒初時抗拒,她用上了力,態度少見的堅決,直直將他拽走。 他們倆一走就是半天。孟悠一個人在門前干坐,不知多久,老板出來通知:“有桌了,現在進去嗎?” 井藍和楚恒不見人影。 打電話沒人接,孟悠對老板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去找下我朋友?!?/br> 起身沿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一路過去,在街拐角看見人影。 他們在吵架。 孟悠沒有近前,隔著距離遠遠聽到井藍哭著質問的聲音。 “我做錯什么了?我只是想你開心一點,你一整晚這樣冷著臉對我發脾氣,你這么不想見到我那你干嘛還出來!” 楚恒語氣冷硬:“是你要我出來的?!?/br> “是是是!全都是我!是我自己有毛病,是我犯賤,是我行了吧!”井藍哭著吼完,轉身快步往前走。 孟悠一急,慌忙提步:“井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