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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走過那些人們/轉一個彎預見美好/startfromhere······”兩個人坐下之后微微沉默了一會兒,氣氛稍微有些尷尬,耳邊之后淡淡的音樂聲,但幸好服務員很快就走了過來,讓他們兩個點單。雖然是約在咖啡店見面,但陳正則其實不喜歡喝咖啡,他點了一杯橙汁之后就抬頭看梁硯,結果發現看起來一副精英樣子的梁硯也沒有點咖啡,而是點了一杯牛奶,西裝革履的人捧著一杯牛奶,看起來不是很搭,但是很萌。或許是陳正則的表情有些明顯,服務員離開之后,梁硯解釋說:“我的胃有點不好,所以不太喝咖啡?!?/br>陳正則點了點頭,說:“胃不好確實應該少喝點咖啡?!彼f完,猶豫了片刻,又說:“我們一年前見過,你還記得嗎?”聽陳正則說完,梁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記得?!比缓?,頓了一下,又說:“你的記憶力里真好?!?/br>其實那群人里我只記住了你一個人,陳正則在心里暗暗地說。然而心里這么想,陳正則嘴不對心,故作謙虛地說:“還行吧,因為你留給我的印象很深。呃,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沒有想明白?!?/br>陳正則話音剛落,梁硯問:“什么問題?”陳正則笑著說:“我沒想明白你那天去簽售是因為你是我的粉絲,還是因為家里有人托你來幫忙簽個名?!?/br>梁硯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然后迅速說:“是受人所托,家里有位親戚的孩子喜歡你,但是本人來不了,所以托我去簽名?!?/br>不是讀者就好,陳正則心里的石頭落了地,他這一年來寫了不少清冷禁欲的角色,而且基本上都是受,如果讓梁硯知道自己在心里意yin他,估計現在服務員端過來的那杯牛奶就不是喝的,而是用來潑的了。因為服務員過來送牛奶和橙汁,陳正則和梁硯關于簽售會的尷尬話題也就先告一段落。等服務員走之后,陳正則迅速換了話題,說:“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家咖啡店,不過他家看起來還不錯?!?/br>梁硯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喝過之后在上唇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奶胡子,說:“我也是第一次來,他家確實不錯?!?/br>陳正則看著梁硯上唇的那抹奶胡子,看得心里直癢癢,他糾結了半天,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說:“這兒沾了點牛奶?!?/br>他說完,梁硯握著牛奶杯的那只手顫了一下,他迅速拿起一邊的紙巾擦了擦上唇,然后不自然地咳了一下。梁硯擦嘴的時候,陳正則出于禮貌,盡管不愿意移開視線,但還是轉過了頭,看向窗外,結果意外地發現這扇窗的玻璃反光,能映出梁硯的影子,然后他就發現梁硯的耳朵紅了。這也太萌了!陳正則心里波濤洶涌,以至于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才堪堪抑制住想上揚的嘴角,保持住原來的表情。梁硯處理好唇上的牛奶痕,又不自然地咳了一下,有些拙劣地轉移了話題:“今天天氣不錯?!?/br>聽梁硯說完,陳正則沒忍住,又掐了自己一下,然后才說:“確實不錯,比前幾天涼快一些,那幾天都快熱死了?!?/br>說天氣這種話題很容易把天給聊死,陳正則附和完梁硯,趕緊又找了一個話題:“你平時工作忙嗎?我聽說程序員工作都很忙的?!?/br>梁硯聽完,愣了一下,說:“還好,不算很忙。我,嗯,是做游戲的,在極光游戲公司做技術組長。對不起,我忘了和你介紹一下我的情況?!?/br>“你道什么歉啊,”陳正則笑著說:“我也沒有說我的事,要我說啊,咱倆這次相親確實有些倉促,這都是我媽著急,是我媽主動聯系你家的吧?”梁硯點了點頭,說:“是阿姨找的我?!?/br>“這不就得了,”陳正則說:“這事不怪你,我實話和你說,我是上個周五那天意外和家里出了柜,結果我媽像瘋魔了似的,沒出柜之前就一直催著我和姑娘相親,結果出了柜她什么都沒說,又急著忙著讓我開始和男人相親。她生怕我不去,這連個私下讓咱們倆聯系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讓咱倆見面,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可能面面俱到?!?/br>陳正則說完,又說:“不過我理解她為什么這么做,也希望你不要介意?!?/br>他說著,伸手撥開額角的劉海,那里露出了一個大概一元硬幣那么大的疤,說:“我五年前出過一次車禍,我因為這場車禍在床上躺了兩年不說,還把大學時候的事全給忘了。我好了之后就不愿意在家里住,她估計是被我給嚇怕了,想找一個人在我身邊照顧我,所以才這么著急?!?/br>陳正則說話的時候,梁硯一直在認真地聽著,等陳正則說完,他沉默了一會兒,說:“為母者愛子心切,可以理解?!?/br>天聊到這里,陳正則覺得可以再深入一些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梁硯突然來了電話,他接了電話,低聲說了幾句之后掛了電話,然后歉意地看著陳正則,說:“不好意思,公司里突然出了點問題需要我回去一下?!?/br>梁硯說完這句話,陳正則的心突然就涼了,這不就是相親覺得對方不合適時的官方說辭嗎?可是想了一年的人終于見到了,陳正則不想就這么輕易放棄,于是說:“好,你先去忙,不過我可以留你的電話嗎?”聽陳正則這么問,梁硯有些恍然,說:“可以?!彼f完,給陳正則留了電話,并且告訴他這個電話號也是微信號,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陳正則坐在咖啡店里,從玻璃窗看著梁硯的身影漸漸消失,握緊了存好了電話號的手機。不管怎么樣,只要見了面,知道了名字就不愁以后了,陳正則想。下午,陳正則攤在家里的沙發上,一點碼字的心思都沒有。他加上了梁硯的微信,兩個人只是聊了幾句,然后梁硯就說公司有事要忙,就沒再說話。陳正則看梁硯沒有再聊的意思,于是也只好做出善解人意的樣子,結束了聊天。不聊了之后,他點開梁硯的朋友圈看了一眼,結果發現那里比白紙還干凈。不聊微信,朋友圈里什么都沒有,陳正則只好把梁硯作為微信頭像的照片保存到了自己的手機里,見不到真人,至少還能看看照片解解饞。不過陳正則對著照片剛看了一會兒,門就被敲響了。他不情愿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趿拉著拖鞋走到門口,開了門,結果發現門口站著是肖鈺。肖鈺是陳正則的大學同學兼室友,雖然陳正則因為車禍忘了大學時候的事,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和肖鈺又變成了好朋友。肖鈺也是全職作者,不過他寫的是男頻。他兩年前因為煩了家里總說他寫不務正業,于是從老家又回到了濱市,正好趕上陳正則在醫院里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