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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傻,凰鳶更是不解:“那里是座煉獄誒,回去救人?”葉追道:“既然他們想回妖界,那就打開入口,生死與我們無關?!?/br>“妖界坍塌是個妖怪都知道,那位地仙不可能不知。他花了那么長的時間試探無非就是想要個引路人?!兵P逐把目光移向白澤,繼續說道,“現在,我們不得不去了?!?/br>“什么?!”“白澤和葉追一樣被壓制了成長,現在是他的分化期,如今陷入昏睡,唯有回妖界的白澤誕生之地才能吸收靈氣長大,否則他會一直睡下去,直到死亡?!?/br>第56章第五十五章“我知道,你想回龍鄉?!?/br>鳳逐的這句話讓沉默破冰,除了葉森之外其他人都把視線投向葉追,似乎對一個失憶的龍族想回龍鄉產生不解,以他們僅存的微弱記憶結合來看,龍族似乎對自己的“老家”有特別的感情。葉追也不隱瞞,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是,這里太吵了?!?/br>鳳逐回頭去看沉睡的白澤,道:“時機正好?!?/br>葉追還想問些什么卻見葉森忽然悄悄的后退似乎想要離開,他條件反射伸手拉住葉森的胳膊,“阿森?”葉森臉上擠出一抹微笑,如果這個笑有味道,大抵是苦的。幸得有虎紋遮擋,葉森抬頭看葉追,笑道:“天亮了,有點餓,今天多了客人,我先去廚房讓牡丹多準備一份早飯?!?/br>“我和你一起去?!比~追黏上去貼住葉森,手掌下滑抓住葉森的手腕。“不用了,又不是小孩了去哪兒都得黏一起,你和老大商量小白澤的事吧?!?/br>葉森離開了祭臺房間后才吁出一口氣,他腦袋亂哄哄的走到廚房,大廚牡丹并沒有像平時一樣端著餐盤忙上忙下,餐廳里安安靜靜的,冷清的像冬日清晨無聲的落雪。葉森愣了愣,走到廚房門口喊了一聲,“牡丹姐?”廚房里沒有開火的氣息,更別提飯菜香味了。葉森心底浮起一絲驚慌,他一邊喊牡丹的名字一邊四處找人,最后跑到大廚的臥室門口敲門,敲了沒幾下門就開了,里頭空無一人??諝饽Y昭示著這屋子里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人走動,連氣息都無。葉森恍恍惚惚地走回大廳,鳳逐他們已經聚在一起開小會,葉追懷里抱著小白澤占著鳳逐的專屬沙發,支著手撐下巴想心思。蘇蜜蜜眼尖,見葉森來了就喊他一聲,凰鳶回過頭也沒說廢話,直接冷著臉問道:“牡丹不在,是嗎?”葉森點點頭,張了張嘴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紅蓮也被摘了。潛伏那么久果然是為了紅蓮之精,我以為植物系的妖怪至少能純良點?!被锁S抿著嘴,神色緊繃,“內憂外患?!?/br>“現在最緊要的是白澤,其他無妨?!兵P逐說道。“哥……那邊如何我們尚不清楚,即使開了妖界入口,誰去當引路人?”凰鳶壓不住心底的火氣,“那可是入了魔的地仙,實力不容小覷。且不說它去妖界是為了救人這個可笑的目的,就說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像是尋求合作?蒙騙那群愚蠢的人類挑撥離間,對付無辜的妖怪甚至取了性命!這是威脅,貿然打開通道對我們十分不利?!?/br>“小鳶?!?/br>“哥,你還不明白嗎?每個生靈都有私心,他們不會顧慮別人的死活?!?/br>葉森啞著聲音問道:“那白澤怎么辦?”凰鳶愣了一瞬,閉上眼撇過了腦袋。鳳逐微微笑著拉住meimei的手,道:“我的火種已經再造成功,不會輕易有事,放輕松?!?/br>凰鳶賭氣地跺腳,悶著聲甩手就走,誰都攔不住。鳳逐嘆了口氣道,“目前就先按方才的計劃布置,有異動和解決不了的直接找我或者追和葉森?!?/br>于洋和蘇蜜蜜點點頭,轉身離開傳話去了。葉森心里堵,也跟著于洋他們出去,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他也不清楚自己在煩惱什么,心煩意亂腦子里一片漿糊。葉森板著臉無意識地翻自己抽屜里的東西,那本系了棕繩的皮質筆記本落入他的眼里。父親的筆記。葉森摩挲了一會兒便翻開,這本筆記他看過許多遍,內容無非是關于妖怪的種種見聞和收服方法,以及最后一頁那句突兀的“人妖殊途”四個字。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發現間隔了幾頁就會出現一段話寫在末尾,這種字體他認識,白虎族秘卷上寫的就是這種鉤形圖樣。也不知怎么回事,葉森天生就看得懂這些文字,他一頁一頁仔細檢查,把它們拼起來后完全就是一篇記錄。關于,他是從哪兒來的敘述。葉森不是他父母的親生兒子,是那對天師人類與虎族妖怪戀人機緣巧合撿到的。當年葉云舟與白虎妖相戀受到了天師方面的譴責,責令他斷了這層關系。葉云舟自知自己的行為逾越了人妖相處的正道,又愛極了戀人,無奈之下放話不再當天師便帶著戀人四海云游,打算做對神仙眷侶。協會的天師們一心認為是妖怪迷惑了葉云舟的心智,用盡辦法阻止,可惜葉云舟技高一籌又有白虎妖相助,倒也沒讓人找到他們。兩人在極西海(妖怪地圖)旅居時見海的深處有異象便租了船出海,于一座周圍布滿了障眼法的島嶼洞府里發現了被封在水玉里妖氣沖天的白虎崽子。因為同為白虎族,白虎妖起了憐憫之心卻怎么都撼不動那塊水玉,最后還是用兩人的血做引拼盡妖力才打破了水玉的封印。封印被打破后,妖氣散去,白虎崽子吸收了水玉上兩人的血化作一個小小的孩童。葉云舟會卜卦,算出這孩子與水糾纏不清淵源頗深,便折中為他取個“森”字為名作為他們的孩子,三人倒是享受了一段猶如曇花一現般的天倫之樂。葉森對于父母的記憶也如星火,只記得父親是個愛笑又喜歡把自己扛在肩上逗母親的大孩子,眼神溫柔繾綣;母親是個偶爾鬧點脾氣卻慈愛非常的女人,她把丈夫和孩子看做是她的全部,父親走后一向神采飛揚的母親臉色從來都是灰敗的。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葉森仍然記得:兒子,對不起,mama要走了。葉森忍著眼里的酸澀深吸口氣,原來自己真的不是半妖,而是只來歷不明的白虎。他看著擠成一團有點可愛的白虎族文字,眼淚忽然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打濕了泛黃的紙張。葉森被自己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用袖子擦干紙上的淚痕,還稚氣地吹了吹,接著捧住筆記本眼淚掉的更兇了。辦公區里的妖怪同事全都出外勤了,安靜的室內只有葉森壓抑的嗚咽聲,動靜小的可以忽略不計。說實話,葉森對于父母的印象幾乎等同于無,畢竟相處時間少,回憶都湊不齊一個十分鐘的微電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會哭,眼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