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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奢集團繼承人。 大家都是聽聽罷了。 沈京墨也是知道她一向是不喜歡去醫院的,做完手術就派人把她接走了,聽說請了專門的人照顧她恢復身體。 那時才坐實了那些傳聞。 溫烺一開始對陳旖旎也有些偏見,覺得這樣的女孩子一定是因為愛慕虛榮,才給有錢的男人做情人。 不過從那次她拼了命地工作,像是想證明什么,病了都不去管直到暈在秀場,他就慢慢開始對她改觀,現在他們也成了很好的朋友。 “楚覓,開慢點兒?!标愳届粡娙讨^痛說,指尖兒挨著太陽xue揉了揉,“我有點暈?!?/br> “你不行就吃點藥吧?!睖責R說,“或者吃了早飯再來?不著急的?!?/br> “江星窈那邊聯系了嗎?”陳旖旎沉沉地靠入座椅里,跟吊著一口氣似地問,“她今天來不來?” “來。再不來直接換人,給誰臉色看呢?”溫烺沒好氣地說,“行了,你別管了,趕緊來吧,別的事我來安排,你吃點早飯?!?/br> “嗯,好?!?/br> 掛掉電話,陳旖旎側頭看窗外,困倦地眨了眨眼,目光渙散開,半側臉浸在一片暖融融的陽光中,合上眼,補了個回籠覺。 * S&R偌大的頂層會議室里,策劃部總監秦興鏗鏘有力地匯報著工作。 “我們邀請了幾個知名的時尚博主,準備在網站新品資訊專欄剪貼一些他們對我們新品的評價與看法?!?/br> 沈京墨端坐在會議長桌的最把頭,單手正了正領帶,眉心淡攏著,輕輕咳嗽了一聲。 神情有幾分不悅。 “……” 秦興頓住了話音,與旁人悻悻相覷了眼。尤其是策劃部的幾個負責人,額角都滲出了冷汗。 從早九點開會到現在,沈京墨坐在長桌一端,就眉頭輕攏著,始終不怎么說話。 這會兒突然這么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更讓人惶惶難安。生怕他有一個不滿,當即開口否決掉他們辛苦策劃了很久的哪條方案。 沈京墨聽話音消失了一會兒,小幾秒后才抬眸去看秦興。 眼神透著些許不同于往常的倦。 “繼續?!?/br> 他輕抬下頜,嗓音與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似乎并無慍色。 “我們的新品香水BROKEN HEAVEN……” 如此,秦興才敢繼續匯報下去。 * 公司大樓外側長廊,巨型落地窗蒙著層淡藍色的遮陽漆,卻不掩外面日頭毒辣,灼得人周身暖烘烘的。 難得的艷陽天。 沈京墨被簇擁著從會議室向下走。幾個經理在周圍喧嚷,他頭皮仿佛被尖銳的小錐子扎著似的疼。 嗓子發緊,咳嗽了一下,他們的聲音又一下停了。鴉雀無聲。 有人斗膽問:“沈總,感冒了么?” 沈京墨神情倦漠,淡淡“嗯”了聲。 身邊一群人這會兒都不約而同地在心底松了口氣,剛才和開會那會兒沒少被他的咳嗽嚇到。 順著玻璃長梯下去,沈京墨一抬眼,看到前方攝影棚熙熙攘攘。他微微瞇了眼。 “今天LAMOUR的人在我們的攝影棚拍創刊封,”旁邊的人殷殷地解釋,“沈總,去看看嗎?” 沈京墨沒說話,束了束西裝外套,抬腳徑直往那個方向去。 經過門口,他側眸下意識向里晃了眼。里面人頭攢動,嘈雜人聲推著掛滿服裝的衣架來來往往。 陳旖旎坐在一個標準的法國人長相的攝影師旁邊,還穿著昨天來他家時穿的那件旗袍。 清透無暇的梔子白。 如此清冷的顏色身處人群之中卻很打眼。 精致的領口襯得她下巴愈發小巧,旗袍柔美的線條掐出她一線盈盈裊裊纖腰,兩截白皙修長的腿從下擺款款流瀉。 她腳尖勾著一抹月白色,輕晃著,時不時側頭與攝影師交流一二,唇角略帶笑意。 雖上了妝,紅唇卻掩映得她面色更幾分蒼白。 今早朦朧中感受到她在他懷里上氣不接下氣地咳嗽,單薄的脊背貼在他前胸,隱隱發顫。 昨夜她泡了個熱水澡出來,手腳也是驚心的寒,暖了一夜都沒捂熱。 他醒來時,她已經走了。 懷中和床單徒留一抹溫熱清淡的玫瑰香。她是一向愛玫瑰的,常用的香水和香氛的主調也基本都是玫瑰。 前方,江星窈與沈何晏剛拍了一輪中場休息?;鞀蕵啡€能上雜志封面的,容貌和身形都精致到簡直自帶閃光燈,在人群中十分顯眼。 LAMOUR主打國風與現代風結合。 陳旖旎當時從巴黎畢業在時尚圈初綻頭角也是因了她會做一身精致漂亮的旗袍。那是她太姥姥和姥姥留下來的好手藝。 這次是的創刊號,封面大片風格和內頁嵌圖也都沿用了LAMOUR一貫的風格,采用古典輕紗和復古風。 攝影師喊了model和工作人員中場休息。 沈何晏穿了件黑色復古印花小西裝馬甲和黑色七分西裝褲,很有少年感。他本就是愛豆出道,俊秀容貌很惹眼。 陳旖旎頭痛稍微緩解了一些,不過攝影棚的燈光晃得她還是有些暈。 她略觀察了下沈何晏身上的衣服,發現領口歪了,便起來,走過去替他整了整。又回頭用法語囑咐攝影師David剛才最后那個角度一會兒再來一張。 江星窈拍完后,提著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色輕紗走出人群,助理和經紀人忙不迭地簇擁過來,噓寒問暖的。 她略一側眸,看到沈京墨就在門口。 他穿一身灰色亮面西裝,格調儒雅別致,滿是成熟男人的沉穩大氣。站在那里不言不語都氣勢頗足。 江星窈屁股還沒坐穩,立馬揚起笑容,想過去跟他打個招呼。 一聲“京墨哥哥”還沒喊出口,沈京墨竟也看到了她。他虛勾了下薄唇,給了她個還算禮貌的微笑。目光疏離。 然后涼涼瞥了眼那邊簇擁在一起言笑晏晏的陳旖旎和沈何晏,面無表情地移開目光,倨傲地抬了抬下頜,長腿一邁就走了。 * 好不容易拍完了,同事們也三三兩兩地去吃午飯了。下午還要繼續拍攝內頁的嵌圖。 陳旖旎留在最后,獨個兒坐在攝影棚里翻看著早上拍的成片。過了很久等吃飯的人回來了三三兩兩,她才慢吞吞地從影棚出去,準備下樓喝杯冰咖啡。 人一生病就什么胃口都沒有,看著大樓里人來人往她都有些犯暈,走一會兒就得放緩步伐調整一下呼吸。 電梯落在腳邊,就撞到了準備往外走的沈京墨。 等腦門兒都快貼到他胸膛,注意到那枚別在他前胸的玫瑰金鉆石胸針,才意識到是他。 他也不打算走了,直挺挺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