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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盤在他略顯瓷白的皮膚上。 他輕晃玻璃杯中琥珀色的液體,淺飲過半,神情倦懶地向她投去目光。 不遠,陳旖旎正穿著一件絳色旗袍。 旗袍的曲線將她嬌柔的線條勾勒出來,微微躬著身,微微打著卷兒的頭發勾住半側臉,側顏嬌嫵動人。 她姥姥和太姥姥都是上世紀港上知名的旗袍手藝人,雖家業和手藝在阮慈手里式微,但她一直都有穿旗袍的習慣。 而LAMOUR當年在巴黎創立,一開始也是以她的畢業作品做了一套國風主題一舉而紅。 不得不說,她真的很適合。 只是,他不記得這件款式顏色的旗袍曾出現在他家里過。 她穿好了走過來,輕倚在沙發扶手邊,漫不經心道,“忘了跟你說,我的衣服和東西都拿走了?!?/br> 他輕晃酒杯的動作一頓,側眸去看她。 “哦不,我說錯了,是都扔掉了——” 她滿含笑意看他,指尖一挑,指著不遠處垃圾桶里那件昨夜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旗袍:“這件也扔了,我沒得穿了,所以讓我助理送來了衣服給我。外面雨很大,我讓她等在樓下客廳,你應該不介意吧?” 他始終不說話。 喧囂雨聲之中,只有她低緩清澈的笑聲。如雨滴落在細瓷。意外的悠揚動聽。 “今天以后我不會來了,昨晚玩兒的很開心,我也玩夠了,”她最后放低了聲音,指尖勾住他耳后一縷發打著轉兒,沒什么情緒地笑了笑,“沈京墨,我們分手了?!?/br> “分手?” 他聽到這里,輕扯了下唇,看著她笑起來,重復了一遍。 笑聲深沉低啞,透出掩不住的愉悅。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多么好笑的笑話。 她輕輕皺了眉。 他放下酒杯起身。 高大的男人能給人足夠的壓迫感,她下意識向后退了一小步,沒躲過,他一手攬過她腰就給她拉了過去。 他輕垂眉眼,只是笑,然后銜起她腰側拉鏈,溫柔緩慢幫她拉起。 而后微微傾身靠近,一雙眼眸幽深不見底,看著她輕笑起來: “你以為我在跟你談戀愛?”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有多狗,以后就有多慘。嗯哼。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郗崽qwq 3個;喪喪又浪浪、抱豬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十二、崽崽、我甜嗎、浪浪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五妹 6個;榮小槿、理智購物 4個;浪浪 3個;巨無霸、一只布丁、郗崽qwq 2個;和烊崽陷落美好、崽崽、all in閉關修煉中ing、32053069、晚安、fazza 12345671、37676840、笑嘻嘻、For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浪浪 55瓶;黃毛誒 45瓶;施展在夢里說想我了、美羊羊、venora、和烊崽陷落美好 10瓶;美少女喜歡物化生 7瓶;南柯、云出岫 5瓶;Luftmensch、巴衛夫人ovo 3瓶;煎餅家的小果子 2瓶;染雪、皮皮愛睡覺、Lucky Strike.、楠、37676840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章 玫瑰 “當然不是了?!?/br> 她為他整了整絲質浴袍的領口。 瑩潤的指尖像是一粒鮮紅的血滴子,沿著他浴袍的領口滑過。 輕柔的聲音也好像在撓人心肺。 “這么多年了,我也想換個別的口味玩玩兒了?!?/br> 沈京墨看著她,只是低聲地笑。 他環著她柔軟不堪一握的腰,任她貼到他身上,手指還勾著他后腦勺的發,時不時地撩撥。 “這么急著去找別的男人?” “不得不說,”她不置可否地點頭,挑起眼角看他,“你是最合我胃口的男人?!?/br> 他目光一點點幽暗下去,只覺得有一股無名火從心口燒起來,勾了勾唇,一字一頓問: “所以,除了我還有別人?” “當然了?!?/br> 雨天陰沉的光,暄映得她面容愈發嬌艷。 她紅唇揚起,笑得明媚動人:“你一走就是那么久,你自己也說,我們又沒有在談戀愛,我就不能去找別人?” 他唇邊漾開笑容,輕輕推開她,坐到沙發椅里去。 打火機一響。 指尖悠然滑過一縷猩紅,他右腿翹在左膝上,腳尖輕揚。 青白色煙霧攏住他棱角分明的半側臉,勾著下頜線緩緩向上。 他修長干凈的指背在下巴摩挲,神色半明半昧。 “我想,你是不是忘了,你跟你媽欠了我多少錢?” “……”她笑容凝在唇邊,臉色倏然冷下,沉聲:“沈京墨,你這樣真的很沒品?!?/br> “是嗎,”他淡淡微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還是,你根本還不起?還有,你爸當年欠了高利貸被債主追殺,他帶著你來求我——” 她咬著唇,不說話了。 “那時你哭得很傷心,”他唇角噙笑,好似回憶起多么有趣的場景,“或許,你傷心到可能忘了——” 他撣了撣煙,抬眸笑。 “不是他把你賣給我的么?” “……”她渾身開始抑制不住地發抖。這么多年來他從沒有提及當年的事,如今一開口,就是將她的自尊狠狠地摔在地上蹂.躪。 她抬頭,僵著面容,緩緩揚起一個還算倔強的笑容,咬牙問:“沈京墨,你到底要怎么樣?” “你要我怎么樣?”他反問她。 她又不說話了。 她要怎么樣? 這么多年,她從來不曾要求過他給她什么,為她做什么,她知道,他們之間絕無可能,更沒奢想過他給她可以給正常女人的愛。 這個男人總是時時優雅,斯文有禮,偶爾也會表露出難得的溫柔,但她知道,那不過是一些恰到好處的慈悲。 他是個很有分寸感的人,或許讓你覺得好接近,但永遠不夠親近。 若是殺伐果斷起來,比誰都要無情殘忍。 他昨晚說,他可以一直陪她玩下去。 但是,她肯定玩不過他。 她知道他絕對做得到。 也知道,玩不過他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場。 “你是說不出么?” 他瞇了眸,目光透著冷,似笑非笑遙望她,語調卻是輕松。 她向后跌過去,踉蹌著倚在一邊的桌子旁,抖著手拿了支煙出來。 他還偏過頭,很體貼地用自己的煙挨上她的,為她點燃。 她有些煩躁地接過,吞云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