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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理過,黑亮柔順的頭發,簡約修身的碎花長裙,裙下白生生的小腿,全都十分引人注目,但最讓人移不開眼的,還是少女姣好的面容,嬌艷動人。他的同桌很好看,他一直清楚,卻不怎么在意,此刻,卻不得不在意。因為少女正目光專注地看著的人,叫張行遠。那種目光……他不喜歡。下意識出聲打斷了她的注視。“媛媛,你也來挑書嗎?”女孩名叫周媛媛,長相好,性格也開朗,幾乎全班都叫她媛媛,方思謹也跟著這么叫。被人叫住,周媛媛轉頭,看清楚發聲的人后便輕笑道:“是啊,這家書店的資料比較全?!鳖D了頓,揶揄道:“你來挑數學資料嗎?”方思謹的偏科自然瞞不過她這個同桌。方思謹敷衍的點了點頭,來不及做更多的反應,手里便多了兩套試題。張行遠已經選好了資料,將選好的試題給了他,不知怎的,聲音有些低。“差不多選好了,我們回去吧?”“好啊?!彼D頭,禮貌地和周媛媛告別。回家的路上方思謹的手機響了一下,是周媛媛的信息。——同桌,你身邊那個好看的小哥哥是你的家教嗎?可不可以介紹我認識一下啊(≧ω≦)當然不可以。然而這句話到底沒有發出去,畢竟……他沒有任何的立場這么回復。于是只是回了一句——我問一下他的意愿。如果行遠哥愿意和對方進一步發展呢?那么好看的女孩,性格也很好,沒有什么道理拒絕的。但心底就是不舒服,很不舒服,一點也不想介紹兩人認識。但是張行遠問起了她:“那個女孩是你的同學嗎?”方思謹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嗯了一聲。張行遠繼續道:“她長相不錯,說實話,你們兩個……”“沒有,什么都沒有?!?/br>方思謹回答的很快,他不想行遠哥和她認識,但也不想被人誤會。大概是方思謹回答的太快,張行遠愣了一下,但忽然笑了,然后揉了揉方思謹的頭。好像……挺高興的。行遠哥沒有繼續提起周媛媛,說明他沒有了解的興趣,但知道他和周媛媛沒有關系,卻這么開心……是為了什么?朦朦朧朧的猜測讓他有些臉紅。都說他喜歡我是人最容易產生的誤解,可是他總覺得……這也許不是誤解。一年前的那個擁抱,他至今記得。補課在方思謹的家里進行,他收拾的很整潔,雖然是為了給張行遠留個好印象,但這樣的環境也很適合他專心學習。張行遠挑了一張不錯的卷紙讓方思謹寫,借此摸一下底子。卷紙難度適中,但方思謹數學水平僅僅停留在基礎水平,分數堪堪及格。方思謹也清楚自己的數學水平,所以在張行遠改卷紙時方思謹全程低著頭,不敢看他的反應。方思謹是個學習很努力的孩子,這使得他一直在處在重點班,但他偏偏在數學上少了些天賦,學起來很吃力,又運氣不好碰上了一個講課進度按尖子生來的老師,兩年下來,數學成績慘不忍睹。但出乎意料的,張行遠說:“還不錯,底子很扎實,應該下了不少功夫”“如果高三掌握了正確方法,提高數學成績不難,到時候,你也應該可以很輕松的考上f大了?!?/br>考上f大的話,就可以和行遠哥同校三年了,再沒有什么誘惑比這更大了。不等他有什么反應,張行遠繼續說道:“所以,等會好好聽,做的到嗎?”想到自己之前盯著張行遠的腿發呆的行為,他心里莫名的有些虛,但還是連連點頭表示肯定。他想和行遠哥考一所學校,想要……和他一起,很想很想。張行遠揉了揉他的頭,開始講這張試卷。他講的很清楚,會聯系著課本的知識點,也會講與之相關的題型,知識,最重要的,是他會注意方思謹的反應,及時調整,這樣的講課方式,讓方思謹很舒服。所以等卷紙講完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小時,方思謹竟然還有些意猶未盡,對于他來說,很難得。但張行遠決定結束了。“今天就先講這么多吧,明天我們按課本的順序來好嗎?”方思謹只能點點頭,但又想要和張行遠多相處一會兒,便開口問道:“行遠哥,今天這么麻煩你,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張行遠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了頓,反問道:“只有請客嗎?”張行遠反而不知該回什么了。他想做的當然不止請客,可是……他并非一個喜歡出去玩的人,能想到的娛樂場所非常有限,書店……太無聊了,可其他的,也想不出來了。他是這么無趣的一個人啊。好在張行遠并沒有為難他,只是問道:“一起去看電影怎么樣?!?/br>兩個男生一起……會不會有些曖昧。但方思謹是拒絕不了張行遠的,于是兩個人收拾了一下,便在網上訂了票,奔向電影院。暑期檔強推的電影大多是劇情薄弱,特效精彩的片子,不是方思謹喜歡的類型,所以他一般不會在這個時間點來看電影,但身邊有著張行遠,一切都要另說。因為如果在看電影的時候旁邊坐著張行遠,他是不會有心思注意電影的內容的。就像現在。影院唯一的光源就是大屏幕,觀眾席的大部分觀眾都陷入了黑暗,無聲無息,如果忽視放著電影的大屏幕,把注意力轉到身邊的人,會產生一種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的錯覺。哪怕是清楚的明白這是錯覺,也讓人沉迷。這個片子的劇情也許不錯,張行遠看的很認真,不時拿一些爆米花來吃。他們只買了一大桶爆米花。如果挑準時機,裝作拿爆米花的樣子,也許,可以碰到行遠哥的手。那雙手他不陌生,不到一個小時前那雙手還拿著筆在卷紙上寫寫畫畫,是一雙很好看的手,有著健康的小麥色,手指修長,指甲剪的干干凈凈,可以想象并不柔軟,但這雙手的溫度,他一定非常喜歡。他在心里唾棄這自己過分的想法,但又忍不住將這個想法付諸實踐。他一定是政治的哲學學的太好了……太懂得實踐的重要性也許不是什么好事。腦子亂七八糟的,從行遠哥的手想到繁多的政治知識點,但他的手依然心機的裝作不經意的拿爆米花的樣子。很順利的碰到了,溫暖的,有著輕微彈性的,行遠哥的手。他很沒出息的僵在了那里,過了一會兒,又極力裝作很自然的拿著一些爆米花離開了那個桶,又裝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