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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的熱鬧在這兒還依稀可聞,聽到晏秋的話,鬼翡停住腳步,側頭看了他一會兒。他面上帶著面具,又恰好立在陰影之中,晏秋能看清他表情的變化才奇怪,只隱約看到一張黑的模糊不清的臉。半響,鬼翡向晏秋走了兩步,立在他身旁。晏秋摸摸地捂住脖子,免得被勒死,卻察覺腰上多了一只手。鬼翡的體型對于晏秋來說,能夠提供足夠的安全感,在被男人擁入懷中的時候,晏秋有一瞬間的愣神,然后回神,驚訝:“教主?”鬼翡:“那日我不知道你是誰?!闭f話的同時,另一只手抬起袖子,罩住晏秋的面門。晏秋瞬間便什么都看不見了,伸手要拿開那袖子,卻發現雙腳離地,驚訝片刻,意識到了什么。耳邊呼嘯的風聲證實了他的想法,而鬼翡的袖子不足以擋住撲面而來的寒風,晏秋卻并未察覺到一絲冷意。因為什么都看不到,無法準確的判斷時間,大概也就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晏秋腳踩在實地上,遮擋他視線的袖子也被拿開。面前的景色他十分熟悉,再走幾步就是教主的院子,也是他睡覺的居所。晏秋愣神,側頭看向鬼翡:“這就是輕功?”鬼翡點點頭,見他站穩,便收回了手,不動聲色地掩于寬大的袖子之中。眨眼間便從山下到了山上,晏秋沒有實質上的感覺,而且覺得過于……驚駭世俗。輕功原來是這么厲害的功夫嗎?察覺他似乎誤會了什么,鬼翡道:“從斷崖下上來費不了多久時間?!?/br>“斷崖?”“嗯?!?/br>晏秋眨眨眼,再次感嘆輕功真是好東西,然后邁步走向小院,“教主果然厲害?!?/br>走了幾步,見鬼翡并沒有跟上,晏秋回身,狐疑地看向他,“教主?”鬼翡:“本座尚且有事要處理,你回去吧?!?/br>反正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晏秋直接放棄了這件事,聞言沒有多問,點點頭:“好?!?/br>待晏秋磨磨蹭蹭走到了燈籠下,與聞聲出來的藍馨碰上時,鬼翡才轉身離開。晏秋與藍馨說了幾句,看著鬼翡漸漸消失的背影,神色又開始恍惚起來。藍馨擔心他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事,溫言道:“小秋,是不是玩的不開心?”“嗯?嗯、沒有?!标糖锘厣?,露出笑臉,“挺開心的?!?/br>藍馨:“那……”“教主說……”晏秋露出手腕,接著燭光看了看手腕上的紅繩,小巧精致的烏龜依舊安靜的串在那,“教主說,讓我長命百歲?!?/br>藍馨:“這不是挺好么?”晏秋眨眨眼,指尖輕輕撫摸著那紋路清晰的龜殼,笑了笑,點頭:“嗯,挺好?!?/br>長命百歲這種祝福,他從小到大,卻是第一次聽到。而且還是在他中毒之后。真是……呵。另一邊,鬼翡徑直去了藥堂,走到門口時抬腳,干脆利落地把門踹開,然后慢悠悠地走進了院子。聽見聲響,在窗口把‘酒’賞月的薛淺迅速回神,張口就道:“哪個不怕死的敢踢……教主你這個時辰來這做什么?”不待鬼翡開口,薛淺想到了什么,反身下榻,室內噼里啪啦一頓亂響,他就背著藥箱沖出來了,“是不是晏秋毒發了?快快,人在哪,我去看看?!?/br>鬼翡伸出手拽住他的頭發,疼的薛淺嘶了一聲,立馬停下步子,轉過身來從他手里拯救自己的秀發。“教主、教主,松手,我這幾根頭發可經不起您拽啊?!?/br>鬼翡松了手,又摸上了他的背,薛淺驚的一身冷汗,迅速回憶最近有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感覺如何?”薛淺:“什么?”鬼翡:“……”薛淺:“……我的祖宗哎,教主你快停下,熱、熱!要燙熟了!”鬼翡收回手,接著月光,盯著自己的手掌看了許久。薛淺小心翼翼地往旁邊走了幾步,然后問:“教主,怎么了?”鬼翡:“本座剛剛只用了一層功力?!?/br>薛淺:“……然后?”“方才與晏秋回來,我用了兩層功力,才感覺他身上暖和起來?!?/br>“……就這事?”鬼翡:“你之前跟我說過他體質并無特殊的地方?!?/br>“……那是針對毒藥,他根骨、體質,都不是什么千年百年難得一見得好體質?!毖\松了口氣,說話也慢條斯理起來,“晏秋無法練武,因為他的體質從武學角度來說,到處都是窟窿。他存不了內力,而就算是練外功,他的根骨也比常人脆弱一些?!?/br>“常人說懷胎十月方得出生,晏秋可能不是足月出生,會脆弱一些也是常理?!?/br>鬼翡靜立不動,放下手,道:“不是足月出生?”薛淺點點頭:“對啊,目前來說只有這么一個原因了?!?/br>鬼翡轉身就走。薛淺跟在后面,納悶道:“晏秋是落水了嗎?為什么要給他取暖?”鬼翡停下腳步,瞪他一眼,“你跟著本座做什么?”“去給晏秋開藥啊?!?/br>“他沒事,你回去喝你的梅花水去?!?/br>“……”民間傳聞,晏夫人為了生下晏秋此等美人,足足懷了十二個月,生產那天滿天祥瑞,百花盛開,若不是因為是個男兒,差點直接跟皇家訂了娃娃親。從未有人說過,晏秋不是足月出生。第24章上元節之后不久,晏秋便準備下山。早就定好的事情,再參加了入教儀式,身中奇毒的事傳的全教都知道之后,晏秋便挑了個日子,準備離開。當然,血液帶毒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后,晏秋在教里就是個眾人捧在手心的瓷娃娃,大家生怕他磕著碰著,留了點血出來,一不小心沾上了,就一命嗚呼了。這并不是出于惡意,且晏秋在魔教也認識了不少朋友,更多時候是一種說笑的態度,他倒是并不介意。雖然他們都是把他當女人。有幾人還是見過晏秋的,在晏秋的忽悠下,還真把他當成是‘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女扮男裝’的可憐女子,倒是是晏秋頗沒有成就感,反而有一絲絲小愧疚。因為實在太蠢了,反而讓人不忍心騙他們。晏秋要離開的事,鬼翡沒有說什么。最終日子選在入教儀式結束的七天后,也就是二月初一的那天。晏秋自覺沒什么好帶的,加上他也不會收拾,連錢都沒要,準備就那么干凈利落地下山。待到二月初一這天,晏秋看著面前的幾個人,再看看一旁靜立不語的鬼翡,懵。“教主,這……沒必要吧?”鬼翡不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