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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了,就是普通人家的哥哥,也沒這么盡心的。若只是略加照顧倒也罷了,晏秋一個隨時會死的人,對于江湖人士也沒什么好謀求的。鬼翡如此態度愈發奇怪,不僅教中眾人疑惑不解,晏秋本人也是非常納悶。晏秋問過鬼翡為何對他如此這般好,并沒有得到答案。鬼翡不想說的事,晏秋就算是跟他熟絡了,死纏著、裝瘋賣傻,都問不出來。動不動就被點啞xue,現在晏秋一安靜下來,其余人就猜測他是不是又被教主點住了。雖然臥床養傷,日子倒是過得并不苦悶,聽青沐幾人講講故事,看看書下下棋,跟鬼翡耍耍無賴,隨著天氣越來越冷,三個月時間一晃而過,傷也好了。晏秋心里想著一件事,終于找到了機會說。雖然鬼翡不肯說為什么對晏秋這般好,但該記得恩晏秋一刻都不會忘,傷好這一日,頭一個想的便是跟鬼翡說這個好消息。四個侍女各有特點,相處久了自然會發現。青沐最活潑、紅緞最厲害、藍馨最細心、紫氣最認真。鬼翡讓陪著自己長大的侍女來服侍晏秋,這四位在這么長的時間里對晏秋也是當真盡心盡力,一點不滿都沒有。一是對鬼翡忠心耿耿,其吩咐的事必然盡心盡力;二也是晏秋討人喜歡,與他相處也開心。不過這四人里晏秋最無可奈何的就是藍馨,比如說現在。隔了小半個時辰,晏秋在藍馨跟青沐的嘀嘀咕咕下全副武裝,一顆圓滾滾的球橫空出世,青沐最后又給他系上了大氅,眼里全是笑意。雖然是保暖,但是也有逗晏秋玩的意思。鬼翡剛從外面回來,聽到晏秋找他,然后就瞅見了晏秋穿的跟個球似的挪進來。他難得怔愣片刻,才道:“傷口好全了?”晏秋穿的多,看起來怎么都有種憨頭憨腦的感覺,小臉被層層疊疊的衣服襯的愈發嬌小起來,一臉乖巧地點頭:“好全了。教主還是穿的這么少,真羨慕?!?/br>練武之人自然不像他那么畏寒,據說鬼翡練的又是至剛至陽的功法,就更不怕冷了。晏秋有點小小的好奇,教主冬天不怕冷,那夏天怕不怕熱?見他穿的多了,走起路來還不一定看不看得到路面,鬼翡目光轉向他身后的幾人,擺手讓人在書房里加了凳子,招手讓晏秋過去。進了屋子沒外面那般冷,晏秋一邊解自己脖子上系著的大氅,一邊挪過去,“教主,我來是跟你說我傷好了,另外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br>他走到鬼翡身邊,都還在跟大氅掙扎,鬼翡似乎看不下去,親自給他解開,神色淡淡:“說?!?/br>好歹卸了一重壓力,晏秋松了口氣,見鬼翡牽起自己的手把玩也沒介意,道:“教主,我在這兒住的夠久了,叨擾這么些時間,我……”他話剛起了個頭,鬼翡微微抬眸,對上他那雙眸子,說:“你要走?”晏秋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他雖然在這里吃好喝好,但是就算是吃了睡睡了吃,依舊沒胖上幾兩,即便是穿的這么多,看著那張臉都覺得他十分瘦弱。晏秋這會兒神色認真,也不像平日里那般總是帶著笑,看起來有些嚴肅。晏秋:“教主睿智,我還沒說完就知道我的意思?!?/br>第12章跟著他一塊來湊熱鬧的幾人未曾想到晏秋會這么說,都感到十分驚訝。青沐:“公子為何要走?”薛淺:“傷剛好就說要走?”晏秋回頭看向他們,神色間流露出一絲抱歉,“我與你們、與衛天教本沒有什么關系,本來想著若是要死了,有個人收尸也比死在荒郊野外來得好?!?/br>“只是如今我傷口都養好了,卻依舊活著,勞累幾位jiejie這么些天,其實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标糖锎鬼粗稚吓踔臏抛?,嘆了口氣,“再住下去,我們無親無故的,怕是要越欠越多。本想著收尸之情,下輩子有緣遇到肯定要還的?,F在……”青沐:“公子多禮了,我與幾位jiejie都是自愿行事,談不上什么欠不欠的?!?/br>晏秋看她一眼,勾唇露出一個淺笑,“其實前兩個月我就想請辭了,只是想著那時候你們必然會以傷勢并未痊愈為由,所以便忍到了今日?!?/br>頓了頓,見青沐神色有些難過,晏秋更覺得愧疚,低下頭,“倒也不是就這么分道揚鑣,若是有機會,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自然會竭盡全力的?!?/br>一只手捏著晏秋的下巴,把他的頭轉回去,鬼翡拉著他坐下,“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理由?”晏秋:“……嗯?!?/br>“僅僅是因為無親無故不方便久???”鬼翡又問。總覺得鬼翡好像想知道他說些別人,但是晏秋仔細想了想,也沒別的理由了,于是點點頭。鬼翡似無意識地揉捏著晏秋那只被捂得溫熱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時不言。薛淺這時候說:“你要一個人回京城去?”京城……“不,我不回去?!标糖锲鸪跽Z氣十分堅定,目光一轉,對上鬼翡古井無波的雙眸,莫名心虛,輕咳一聲,搬出之前的話,說:“我正在天上當神仙,回去不就全暴露了?!?/br>薛淺:“……”這話怎么接,明顯是胡攪蠻纏。座上的男人靜靜地看薛淺一眼,成功讓對方閉上了嘴。鬼翡:“既然如此,入教吧?!?/br>晏秋一愣,抬頭看他。“不是要報答恩情?那就加入我衛天教,為我效力?!惫眙涞?,仿佛說了一件再小不過的小事。“效、效力?”晏秋有點被鬼翡的提議嚇到,指指自己,“我?”鬼翡:“嗯?!?/br>書房一時安靜下來,窗外寒風簌簌的聲音清晰可聞,晏秋呆呆地看了鬼翡良久,突然猛地抽回手,雙手捂住臉,不知道要做什么。鬼翡手里一空,手指微動,然后淡定自若地端起一旁的熱茶,并不催促。其余幾人對視一眼,眼中疑惑:晏秋這是個什么反應?良久,晏秋突然猛甩自己的頭,然后扶著扶椅,神色認真地看著鬼翡:“教主是認真的?如此倒是一個好法子,但是晏秋以什么身份入教?”他現在在大多數人眼里大概都是已死之人,晏秋也不打算讓太多人知道自己還活著,故而有此一問。鬼翡:“身份?你想要什么身份?!?/br>“教主的意思是什么身份都可?”“說來聽聽?!?/br>“教主之位?”“好?!?/br>晏秋:“啊,當然我……???”薛淺等人聞言,齊齊起身,驚詫地看著他們二人,異口同聲:“教主!”鬼翡說一不二,從小到大都是說到做到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