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在下命不久矣、論鐵桶僵尸與老司機相遇的可能性、要被(給)喜歡的人補課了、拯救自閉兒童系統[快穿]、彬彬有鯉、春光旖旎、最強王者[穿書]、忙里偷閑,談談戀愛、余溫/感激不盡、妖怪管理員
了眨眼睛,才勉力壓下那股酸澀。“哥,你把我慣壞了?!彼粗喝?,說。梁瑞驀地抬頭看著他,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嘴唇微微抖動了一下,“你,你說什么……”江銘眼神平靜的凝視梁瑞,“我說你把我慣壞了,你太遷就我了,而且不管為我做了什么都從來不說,不管別人怎樣誣蔑你也從不反駁,你始終不變的做你覺得應該做的事?!?/br>“我漸漸變得不知足,變得驕縱傲慢不懂事,習慣于享受你的關心照顧,有一點不順心就覺得是你不好,從來不懂得為你著想。而你總是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慢慢的,這一切就變得像是理所當然的,但其實不應該是這樣的……”“你不該對我這么好的。這……才是你的錯?!苯懸蛔肿值?。饒是梁瑞已經想過很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江銘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有一瞬間幾乎處于懵掉的狀態。江銘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這么想?還是另一種玩弄他的手段?不對……為什么他還要輕而易舉的就被江銘撬動心神,為什么還要因為江銘偶爾釋放的一點點善意而糾結忐忑。難道他還沒學會吸取教訓嗎?梁瑞定定看著他,抿唇道:“我對你好是應該的,你不必這樣想?!?/br>“什么是應該的?”江銘漆黑如墨的眼神里似乎壓抑著數不清的深深痛楚,他扯開嘴角,“就因為我爸?就因為他當年把你從孤兒院接了回來,所以你就應該為江家肝腦涂地,應該對我無條件的好嗎?應該把自己的命也賠進去嗎?”“你說的沒錯?!绷喝鹌届o的看著他:“這些都是應該的……我雖然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也并不光明磊落,但知恩圖報的做人基本原則卻還是有的,你不用懷疑這一點?!?/br>江銘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雙目泛紅的看著梁瑞,厲聲道:“誰要你這樣了!”梁瑞被吼的的臉色一白,他看著這樣似乎隨時都要處于失控狀態的江銘,那些可怕的記憶浮現出來,本能側過頭避開了江銘的視線,“抱歉?!彼幌蚨米R時務,絕不會和江銘逞兇斗狠。“你為什么要向我道歉?”江銘啞著聲音,梁瑞逃避躲閃的表現讓他恨不得殺了自己,他很生氣難過,但他不敢表現出來,害怕自己暴戾的一面將梁瑞推的更遠,因此竭盡所能的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下來,“你說的又沒錯,為什么要道歉?!?/br>因為我讓你生氣了——但梁瑞就是覺得這句話說出來可能會讓江銘更生氣,于是他抿著唇沒有開口。“你記著,以后永遠不要為自己沒有犯的錯向我道歉?!苯懸粋€字一個字的說。梁瑞想都沒想的點點頭,卻并沒有往心里去。江銘閉了閉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你還記得十年前嗎?那時候我剛滿十八歲不久,你那段時間一直不肯見我。我沒有辦法,有一次得知你的消息就偷偷跟了去……然后我看到你和周澤城在一起?!?/br>梁瑞立刻緊張起來,這大概就是江銘今天真正想和他說的話了,他不停的琢磨著怎樣說才能減輕江銘的怒火,不給自己和周澤城帶來更多的麻煩。“周澤城明明和我們江家處處做對,卻還大張旗鼓的追你,當時很多人說你的壞話……我不相信,就想去親口問你是怎么回事?!苯懣粗喝?。梁瑞馬上解釋道:“我和他真的沒有什么,他當時也不是真的要追我?!?/br>“可是我看到你們接吻,擁抱……”江銘慢慢道。他還沒說完,梁瑞就激動的猛的站了起來,椅子被帶的往后摔倒,發出‘砰‘的一聲響!梁瑞眼中陡然浮現恐懼的神色,他雙手撐在桌子上,聲音急促,音調帶著幾乎不可察覺的顫抖:“那……那不是……不,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也沒和你在一起!你不能——”“我不能怎么?”江銘問。梁瑞死死盯著他,咬牙道:“你想對付我,何必找這種理由?!?/br>他這時候才恍然大悟,如果說江銘十年前就對他們懷恨在心的話,那一些行為也可以解釋了。而現在又看到他們在一起,會怎么對付周澤城?當年他就利用了周澤城,難道十年后還要讓他受自己連累嗎?梁瑞深吸一口氣:“那么多年過去了,我和他早已沒有聯系了,你看不慣的也只是我,和他沒有關系?!?/br>“所以你想說的是——”江銘看著他。“你把他怎么樣了?”梁瑞緊張的問。江銘看著梁瑞擔憂的眼神,心中陣陣刺痛,可是卻無處發泄,是他自己把梁瑞弄丟的,難道十年后的現在,還要用自己的錯誤來懲罰梁瑞嗎?他不能。江銘勉強扯開嘴角,笑:“我能把他怎么樣,周澤城不簡單著呢,我只是讓他最近比較忙,沒時間來插足我們的事罷了?!?/br>梁瑞剛松了一口氣,然而馬上又想起自己糟糕的處境,真是雪上加霜。沒想到江銘竟然看到了那一幕,所以他才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周澤城……江銘桌子下的手捏成拳頭,又松開,又捏成拳,反復幾次之后,才終于讓自己平靜下來。他默默的站起來,繞過桌子往梁瑞那邊走。梁瑞本能的就想跑,他看著江銘一步步走過來,只覺得頭皮發麻,可是他的腳卻像是黏在地板上一樣,連挪動的力氣都沒有。他直直的站在那里,認命的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來臨……半晌,他感到一只灼熱的手輕輕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溫和清淡的聲音響在耳邊:“你身體還沒好,不要站著說話?!闭f完那只手輕輕的往下一按,梁瑞重新坐在被扶起的椅子上。梁瑞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剛才一瞬間,額頭竟然出了薄薄的一層冷汗,他再睜開眼,江銘已經重新坐回了他的對面,好像剛才什么都沒做一樣。“你現在能聽我把話說完嗎?”江銘平靜的看著他,說。梁瑞僵硬的點了點頭。“我前些天回去見了父親一面,聊了些陳年往事,他告訴我,你當時只是為了獲取信息才和周澤城虛與委蛇的,這一切都經過了他的允許。我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你很多,我不該聽信那些謠言的?!苯懢従彽?。其實不是的,時隔十年,這是他連騙帶逼的才從江慶海那里獲得的答案。他想起父親談論起梁瑞的鄙夷和不屑一顧,他想,周澤城說的是對的,雖然梁瑞也曾喊過那個人二十年的父親,然而在他眼里終究什么都不是,是一個想要的時候可以用,不想要的時候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江銘不忍心說出真正的答案,雖然可能梁瑞自己早已心知肚明,雖然自己曾做過更惡劣和不可饒恕的事……但他就是不愿意說出來,親口摧毀梁瑞那本已少的可憐的一絲奢望……因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