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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干凈的衣物去換上。聶燎聞言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伸手給大貓撓下巴。“下次別這么做了,布雷德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br>余嘉棠吼吼兩聲,“知道了?!贝蟛涣讼禄刈龅碾[蔽一些,不讓他發現。換好衣服回來的布雷德,沒有對猞猁敬而遠之,冷靜下來后反而覺得它聰明的不可思議,就好像,它能聽懂他說的話,在表達自己的不滿一樣。布雷德經常見聶燎跟猞猁語言交流,他還笑話過聶燎養了只猞猁,把自己養瘋了,現在看來,他們或許真的是在進行粗淺的交流。布雷德沒有再當著余嘉棠的面,說讓他生個小猞猁之類的話,但在余嘉棠去捕獵的時候,他在書房再次跟聶燎提了這件事。“老朋友?!甭櫫前褧呕貢?,轉過身來看著他,“假如你的比爾要找一頭母熊,然后和對方在一起,并同對方產下后代,從此它不會再獨屬于你,你會高興嗎?”布雷德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無法接受。他和比爾彼此相伴的時間太久了,縱然公熊不會和母熊以及幼崽生活在一起,可血緣是割不斷的。從此跟比爾親近的存在,就不會只有自己。“我明白了?!辈祭椎铝私饴櫫?,正如他了解自己一樣。他知道哪些事是聶燎的雷區,他們交情深厚,不會輕易去碰對方的雷區。這之后布雷德就沒再提過讓猞猁生小貓的事情。冬去春來,聶燎和余嘉棠在布雷德這里住了小半年。聶燎尋常少有時間過來和朋友相處,所以每次來都會長住。他這次本來打算在這再多住幾個月的,然而余嘉棠卻生病了。也不能說生病,因為布雷德從I國請來的有名獸醫,都沒能從猞猁的身上檢查出病因,但猞猁還是一天天衰弱下去。“有的貓科動物也是很念舊的,會不會是你帶它出來的時間太久,它想家了?”布雷德看著猞猁從健康活潑到生病衰弱,心里也不免著急。猞猁是在他的地方生病的,會讓他這個主人覺得,是自己照顧不周,才會讓老朋友的愛寵發生這樣的事,他自己也有寵物,也見過聶燎把猞猁當寶貝祖宗養的架勢,實在不敢想象,要是這只猞猁挺不過去,他的老朋友會怎么樣……聶燎搖搖頭沒說話。他抱著猞猁,不停的用手順著它背上毛,輕撫了幾下,抬起手時,看到手上沾滿了大把猞猁脫下的棕黃毛發。布雷德看得驚心,現在可并不是猞猁換毛的時間,它身體衰弱,又開始大把的掉毛,這不是什么好預兆。“納爾多……”聶燎低頭在猞猁耳朵上輕吻,隨著大貓開始虛弱,和他交流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一天里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我沒事,它會好的?!甭櫫堑恼Z氣強硬又堅定,“它不會離開我?!彼掖髮氝@么黏他,大寶可是離家出走都不會超過十分鐘,它怎么舍得再也看不見他?布雷德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猞猁的病其實很早就有預兆,他們私下各種方法都試過了,沒有半點效果,甚至不能讓它多清醒一會。余嘉棠這會感覺很不好,如果他能保持清醒,還可以稍稍安慰聶燎,現在這樣的狀態,他都沒辦法跟聶燎交流太多。“大王,難不成我每次做完任務都要這么‘死’一回?”這樣對他的任務目標太殘忍了,他自己都受不了,更別說聶燎會是什么心情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現在的等級還不夠,沒辦法選擇離開任務世界的方式。你也不要太難受,在你離開之后,不僅僅是任務目標,還有其它人都會漸漸忘記你的存在?!?/br>“你的任務是陪任務目標走過他最需要陪伴的一段時間。聶燎因為你規避了許多應該發生的危險,比如地震,比如族人背叛,他也有了不同的人生道路,你的任務已經完成,這個時候,你離開時最合適的?!遍L痛不如短痛啊宿主。拖延的越久,對鏟屎官才越不利。余嘉棠閉上眼睛,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到底我的等級還差多少,才能選擇離開這個世界的方式,和延長滯留時間?”“其實宿主等級升級很快,比我們系統升級快多了。如果有一個任務的評定等級能達到S級,立刻就能開啟許多限制特權?!?/br>“宿主,你這個任務完成的很漂亮,加上任務目標比較難刷分,這次任務評級有希望沖S級?!?/br>余嘉棠聞言心里有了希望,也恢復一些精神。“大王,我發現你最近很給力啊,不僅隨叫隨到,還職業素養特別高,對比你剛開始坑我新手禮包那會……”“求不扒黑歷史!”大王怪叫道。余嘉棠給它發去一個笑哭的表情。“宿主你在努力的做任務,我身為你的輔助系統,肯定也不能落后,一有時間我就會到總部論壇上聽課培訓,盡量學到更多的東西幫助你?!?/br>“你之前說的那個明星系統也在?”大王那邊靜了好一會兒,余嘉棠才看到系統界面上,它發了一個嬌羞無比的貓咪動圖過來。“他是我們的授課老師?!?/br>余嘉棠:“……”第47章布偶(1)【微修】猞猁是在聶燎帶它回國一星期后,在聶宅失去呼吸的。那天午間的陽光很好,聶燎抱著大貓坐在回廊的欄桿上曬太陽,大貓身上的毛發脫的很厲害,他不敢過多撫摸,只能像哄孩子似的輕晃著它。他很多天沒好好睡過,可能那會太累,就靠著廊柱瞇了一會,再睜開眼時,懷里的大貓身體已經慢慢變涼了。他喊了一聲:“大寶?”以前聽到他的叫聲,總會湊過來抬起下巴求撓的大貓,此時一動不動的,忽略它僵硬的身體,看起來很像是在沉睡。聶燎抱著它閉上眼,久久無聲。猞猁是聶燎親手埋的,聶霖知道他心愛的大毛跟他五叔出了一趟國,回來后就莫名病死了,而且還找不到病因,為此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哭鬧了很多天,一直到過年給聶燎拜年的時候,也沒個笑臉。鄒明和趙世堂是親眼看著聶燎把猞猁埋下地的。他們平時跟猞猁相處的不多,都覺得它這么莫名病死分外可惜,更不要說聶燎會是什么心情了。埋猞猁的地方,就在聶燎和它頭回見面的那道回廊的拐角,正對著的那座假山附近。猞猁平時最喜歡臥在這座假山上曬太陽。他們兩人跟在聶燎身邊這么多年,知道他現在表面越是平靜,證明他心里受到的沖擊越大。他們也見過聶燎先前縱容大貓的架勢,真的是捧到手心里寵著縱著。猞猁剛死的那段時間,聶燎每天都會去埋它的附近坐上一會,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說,就那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