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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身上的香氣再度撲入他的鼻息之中,這時卻忽覺胸口微痛,只見美人抬眸,媚色無儔,手指戳在了他的身上,抵住了他的僭越,沒有絲毫地與他玩笑之意。 上官類笑了,腦中又是一陣暈乎,盯著她答了句好。 忘不了她適才的**,這般尤物,要是配合起來,當然是種極樂。 婉婉心口猛跳。她能做的便也只是這些了,但上官類的禽獸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心中沒底。 這時,廳堂中傳來腳步聲,不時他的隨從來了。婉婉瞬時便好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看到了希望。 那隨從立在珠簾之后,開口報了一切以備。 婉婉愈發緊張,只盼他就此走了,但那上官類應了聲,卻是遲遲不走,眼睛還在她身上。 他再與她說的話,她仿佛都不再過耳,直到那句“那便過些日子見了?!?/br> 上官類說罷,笑笑,抬步離開。 婉婉腦中“嗡嗡”直響。她只是表面從容,再多一刻都要堅持不住了。 男人前腳剛走,她便癱坐在了椅上,緊閉雙眸,捂住了胸口,緩了好一會兒。 一柱香后,但聽匆匆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蕓香回來了。 “小姐!” 蕓香剛返回凌云居就看到了上官類。 “小姐,三爺來了?他……” 小丫鬟邊問邊上下打量著婉婉,心慌不已。 “沒事?!?/br> 婉婉這時已經緩了過來,終于露出了笑,“他被殷王派出去了,起碼一個月都不會在府了?!?/br> “??!” 蕓香睜圓眼睛,眨了幾眨,心口跳的更厲害,那股激動之情好像都不照婉婉差多少。 “就是說他要離開王府了?啊,那太好了呀小姐!” 小丫鬟心花怒放,歡喜溢于言表,要跳起來了般。 “那小姐,小姐有什么打算?” 婉婉眸光如炬,拉起了蕓香的手,說的斬釘截鐵。 “離開這兒,你和我?!?/br> “??!” 蕓香自是萬萬沒想到,一時間愣了,“小……小姐……” 婉婉點頭應聲,再度肯定。有些事,她要與蕓香說,但自知重生之事太是匪夷所思,又不知如何去告訴她。 她拉著蕓香的手,來到床邊,想來想去,決定以夢境相告。 “那日我暈倒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我從出生到死亡,完完整整的一生。夢里,我看見新婚之夜時是那柳艷茹在水中下藥害我;還看見了她與上官類偷情;還有三年后,上官類囚禁了我,我至死都沒有出去?!?/br> “??!” 蕓香捂住了嘴巴,“小……小姐……” 婉婉點頭,“夢中的小時與我真實經歷過的一模一樣,所以……” 蕓香渾身顫抖。 她信,她當然信。 她回想前幾天小姐的異常,再想小姐說那柳艷茹和上官類偷情,結果她看到了! “我還一直好奇小姐昏著是怎么知道的他倆偷情的,原來……原來是夢么!難怪小姐昏后醒來,就與原來不一樣了許多,原來是這樣!” 婉婉點頭。她知道蕓香會相信她。 這個小丫鬟對她向來如此,就算她不與她說這些,只要她要她去做什么,她也會去做,甚至不問緣由。她會一直站在她身邊,陪著她。 “那……小姐,那……” 蕓香一想起小姐適才說那上官類三年后囚禁了她,鼻子就酸了,心疼的想哭。 婉婉摸摸她的頭。 “蕓香莫要擔心?!?/br> “小姐已經有法子了么?” 婉婉有了,但那是場豪賭,當下她沒多說,只是問起了她讓她打聽的事。 “不急,蕓香先說說那事兒怎樣了?” “唔,是?!?/br> 蕓香聽了就會意,趕緊擦了下眼淚,不敢馬虎地說了起來。 “蕓香打探到了,小郡主明天巳時會去練武場。小姐,是小郡主能幫上我們么 ?” “巳時……” 婉婉重復著,拍了拍蕓香的手。 “不是小郡主,是另一個人,以后我再告訴蕓香……” 小丫鬟乖巧地應聲。 “我知道了小姐,小姐……” 婉婉看她眼圈還紅著,知她是難受了,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她微微一笑,又摸了摸丫鬟的頭。 “會好的,別怕?!?/br> “嗯!” 蕓香擦了把臉,重重地點頭。 當晚,婉婉躺在床上,望著床頂的鏤空花紋,暗暗地攥起了手,接著她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日,婉婉精神的很,早早地醒來,穿戴整齊,化好了妝,便先給那虞姬請安去了。 她在那雨花居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出來后,便與蕓香徜徉漫步,拖延時間。 這殷王府極大,很多地方婉婉都未曾去過。 前世她乖巧,恪守本分,因被說長得妖艷惹眼,不安分,所以處處小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部分時間就在凌云閣彈琴畫畫,生怕人說她什么閑話??涩F在想來,真是諷刺又好笑。 她苦心維護的形象啊,最后被上官類幾下子就給撕毀了。 她就怕人說她勾勾搭搭的不正經,那上官類就照著她怕的來了。 今生她還管啥,她什么也不管! 婉婉穿著一襲紅衣,梳著朝云近香髻,那垂在臉旁的兩縷秀發把小臉襯的更小了。 她化妝不濃,但本身生的就艷麗,偏媚,加之玲瓏有致的身段,傾國傾城的臉蛋和步步生蓮的姿態,王府這么一走,吸引了好多目光! 但凡路過之人,誰都會多看她幾眼。有的會竊竊私語兩句,放做是前世,婉婉怯生生的總要小可憐兒地想,她們是不是又說她不正經了。 今生她竟是連想都沒想,甚至都沒理會誰人看不看她的。 大抵時間到了,倆人便去了那練武場。臨近著,婉婉心口猛跳,強壓制了心內中的悸動。 遠遠地還未進門,高墻之內“嗖嗖”的羽箭聲便傳入了她的耳中,與此同時一個女孩清脆又豪爽的聲音響起。 “好!穆川勝!” 穆川,魏昭…… 光聽到那名字婉婉便覺得心要蹦出來了般,竟是沒出息的腿一軟,差點跌倒。好在有蕓香扶著。 她心肝亂顫,此時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那魏昭一定在場。 隨即,婉婉與丫鬟進了門,諾大空曠的場地,遠遠地,只見那練武場上有十多個男子。 男子各個手持弓箭,對準目標靶子。其中一個,黑衣玄發,面如冠玉,清冷深沉,在這眾人之中,卓爾不群,一眼便能被人看到。 “嗖”地一聲羽箭離弦,那人第一個一箭穿透把心,這時但聽那清脆的聲音再度響起。 “還是穆川勝!” 婉婉瞬時呆了一下,他,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