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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哼歌一邊洗洗涮涮。一名常來的業務員閑問道:“盞哥,親自打掃清潔???”周盞笑了笑:“順手做了?!?/br>小二洗完碗沖出來搶走拖把,“盞哥我來!”周盞也不跟他爭,擰了張抹布彎腰擦桌子。2點半,食客全走了,店鋪里外也收拾干凈了。周盞看一眼外面明晃晃的太陽,“嘖”了一聲,回頭喊:“外面熱,你把門兒關上睡個午覺再走?!?/br>小二點頭:“盞哥,你不休息嗎?”“我還有事?!敝鼙K說完就走了,還是在后廚里忙碌時的一身——十塊錢的人字拖、洗得顯舊的迷彩過膝褲、可能連十塊錢都不到的黑背心。怎么看也不像有事要辦時的打扮。離開小吃街之前,周盞先去羅森便利店買了倆包子——中午吃得早,一場忙下來,胃里又空了。再捎了一瓶可樂一瓶冰紅茶,結賬時瞄到旁邊冰柜里的八喜冰淇淋,忽然問:“有冰袋嗎?”收銀員一愣:“什么冰袋?”“讓冰淇淋20分鐘之內不會化的那種?!敝鼙K說。“抱歉,沒有您說的冰袋?!笔浙y員滿是歉意:“這幾天快40度了,別說半小時,冰淇淋出去幾分鐘就融了,您要買的話,最好馬上吃?!?/br>周盞點點頭:“那就這幾樣吧,冰淇淋下次再買?!?/br>半小時后,周盞提著羅森便利店的塑料袋——里面只剩一瓶可樂了,出現在家附近的農貿市場。炎熱的下午,農貿市場沒多少人,不少生鮮店鋪已經收攤,剩下的也正準備收攤。這農貿市場分了兩個區,A區面積大,賣菜賣rou,走進去一股子腥味兒,B區卻壓根兒不像菜市場,里面干凈整潔,開的是花店、水果店,也有奶茶鋪和甜品店。A區B區中間隔著管理中心,兩邊各有不同的門和通道。周盞將長安面包車停在B區的車位上,徑直朝一家水果店走去。那店有個可愛的名字,叫“盞盞鮮果”。對,就是他周盞的“盞”。這時間,來B區買蔬果吃冰飲的幾乎都是放暑假的半大小孩兒,周盞在“盞盞鮮果”門外站了2秒,盯著已經拉下的卷簾門,正要掏鑰匙時,忽聽隔壁花店的老板娘喊:“盞盞??!”周盞額角跳了一下,又聽對方說:“你弟在那邊兒!”周盞循著老板娘的手望去,目光落在B區尾巴的甜品店上。唇角不自覺地勾起,笑著朝老板娘道了聲謝,快步向甜品店走去。甜品店坐滿了小年輕,周盞卻一眼看到了側對玻璃門,坐在吧臺邊的男人。那人美得英氣,帥得清雋,長胳膊長腿,姿態閑適地坐在高腳凳上,一手撐在腿間,一手用勺子攪著面前的香草奶昔。周盞沒有馬上進去,掏出手機發了條微信。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男人一瞧,眉眼立即彎起,側過身朝店外一看,眼睛倏地一亮,從高腳凳上跳下來,一邊囑咐老板再來一份冰紅茶一邊向店外跑去。甜品店位置好,因為在B區的尾巴上,一旁有個幽靜的小巷道。周盞退到巷道里,被跑出來的原胥一把抱住腰。原胥比他矮了5公分,仰著脖子索吻。他扣住原胥的后腦,將對方籠進自己的氣息中。盛夏的吻,混著三分汗水味,還有七分奶昔的甜與紅茶的香。第02章回到甜品店時,冰紅茶已經放在香草奶昔旁邊了。老板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漂亮洋氣,趴在吧臺上沖周盞笑:“胥哥說你今天答應給他做燒白?盞盞哥你真是居家好男人,燒白那么麻煩,一做就幾小時,還不一定能做好。我們家就每年大年夜能吃上一回,你倒好,胥哥一說想吃,你就給他做?!?/br>原胥笑著坐上高腳凳,正想繼續喝奶昔,一旁的周盞竟然一口氣將冰紅茶喝了個底兒朝天,然后右手往他后頸上一揪,與老板道:“養了只饞貓,有什么辦法?”周盞剛拿過裝冰紅茶的玻璃杯,手指沾著涼絲絲的水,原胥一縮脖子,轉身辯駁:“誰是饞貓?”周盞輕挑一邊眉,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不就是喝著奶昔想燒白的這位嗎?”老板支著下巴,故作厭煩道:“你倆真煩,膩歪到我地盤兒上來了,趕緊走趕緊走,辣眼睛?!?/br>原胥不干,撈過奶昔杯子道:“我還沒喝完呢,35塊錢一杯,我這才享用了20塊……哎!這他媽我的奶昔!”周盞從原胥手中順走杯子,就著被原胥咬出牙印的粗吸管,不過2秒就把剩下的奶昔喝沒了,右手一撈,將原胥從高腳凳上摟下來,低聲笑道:“走了?!?/br>原胥都被推到門口了還扭著脖子往里看,周盞將可樂扔給他:“拿著?!?/br>“喲,不是不讓我喝可樂嗎?”原胥正要擰開,手腕卻被抓住了。周盞說:“讓你拿著,沒讓你喝?!?/br>“不讓喝你還買?逗我玩兒是吧!”周盞笑:“逗你玩兒怎么著?晚上還想不想吃燒白?”“想!”原胥立馬拋棄立場,手臂往周盞腰上一纏:“盞哥您盡管逗,可勁兒逗,我這人吧你知道的,別的優點沒有,但就特別好逗,絕對配合,絕不發火,逗完請給五星好評!”周盞懶得跟他貧,手掌往他臉上一糊,一把將他推開——雖看上去相當用力,實則連一成力道都沒使上,“邊兒去,熱死了?!?/br>原胥夸張地一退,跟在周盞后面拋著可樂瓶玩,從B區穿行到A區時突然沖上兩步,右臂一甩,掄著可樂瓶“噗”一聲砸在周盞屁股上。周盞一把將他抓住,臉色沉沉的。他卻一點兒不怵,腦袋一歪,當場給周盞表演了個斗雞眼。周盞再次一巴掌糊住他的臉,搖頭道:“太丑了,不想要了?!?/br>“那不行,糟糠之夫不可棄?!痹阏f:“再丑也是你家男人?!?/br>其實原胥和丑完全湊不到一塊兒去,1米82的英俊男人,即便穿的是最普通的運動套裝,腳上踩著一雙打折過季耐克,走在人群里也是一道張揚的風景線。如果說周盞的帥是糙帥,那他便是精致的帥了。周盞斜了他一眼,往他小腿上輕輕踢了一腳,往前方的rou鋪抬了抬下巴:“挑rou去吧,糟糠之夫?!?/br>原胥早與農貿市場的老板小販們混熟了,先去rou鋪取了預留的上好帶皮豬三線,又去海產品區提了條小花鰱。周盞問:“到底吃魚還是吃燒白?”“都要?!痹阌懞玫匦Γ骸捌鋵嵨疫€想吃耗油嗆花蛤來著?!?/br>周盞在他額頭上戳了一下:“得寸進尺?!?/br>下午3點多,正是日頭最毒的時候,兩人提著采購好的食材往外走,都快走到A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