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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林秋,他要把事情給徹底搞清楚了再說。 林秋靜默一會兒,嘆了口氣道:“民女已經對天發過誓,要將這個秘密帶入黃泉,即使是皇上問民女,民女也不能違背誓言。但民女只能告訴皇上一件事,民女和楚貴人,是故人,不過楚貴人不認識民女罷了?!?/br> 顧燕禹稀奇道:“她不認識你,你卻認識她,還能叫故人嗎?” 林秋道:“是?!?/br> 顧燕禹道:“那你告訴我,你用什么來換楚笙的命?” 林秋緩緩眨了下眼睛,直起身子,從袖中掏出一瑩白之物,道:“不知前朝的傳國玉璽,云青壁,能否讓皇上饒楚貴人一命?” 顧燕禹修煉二十多年的表情管理徹底失效。 他失態地快步走下臺階,一把拿過林秋呈上來的玉璽,面色猙獰道:“當真?” 林秋又一叩首:“千真萬確?!?/br> 顧燕禹深呼吸幾次,唰唰唰三四個暗衛從房梁上下來,顧燕禹把玉璽遞給暗衛首領,道:“去給王傳學,讓他鑒定這是不是云青壁?!?/br> 暗衛首領將其放進盒子里,轉身又是嗖嗖兩聲破空聲,人就不見了。 王傳學就是王嫣的曾祖父。 王家是唯一一個從前朝活到了現在的世家,王傳學三朝宰相,歷經前朝,以及瑜朝兩代,這傳奇的經歷被天下讀書人津津樂道。 王傳學五年前退位后,顧燕禹便把宰相之位一分為二,變成左丞相和右丞相,左丞相于行毅,右丞相王尋。王尋是王傳學的嫡子,亦是皇后王嫣的祖父,這樣深厚的家底,即使顧燕禹想動王家,也得等王傳學死了再說。王傳學八十高齡,從去年開始身體就不怎么好。正是如此,顧燕禹才敢對王嫣動手。 給王傳學鑒定,也是因為王傳學可能是當朝唯一一個見過,甚至摸過云青壁的人。 若是楚笙在這里,她就會訝異,這個在原作里只存在于傳說中的云青壁,竟然在此刻現世了。云青壁在瑜朝的地位,相當于中國古代和氏璧的地位,得和氏璧者得天下,書里則是得云青壁者得天下,這枚流傳下來的云青壁,可讓當年的先皇一頓好找,沒想到居然在一個小小的林秋手中。 顧燕禹平復了好一會兒心情,還沒來得及再次問話,林秋便又扔下一個重磅炸彈:“前朝失傳的寶藏,要用云青壁才能打開,而民女恰巧知道寶藏的位置,也知道如何用云青壁打開機關?!?/br> 顧燕禹瞳孔一縮。 前朝搜刮民脂民膏長達三十年,不知多少奇珍異寶進了前朝皇都。 瑜朝之所以沒有忌諱前朝,而繼續把皇都定在京城,就是為了找前朝皇帝藏起來的那些好東西,然而任憑先皇和顧燕禹掘地三尺幾十年,都沒有找到,顧燕禹都快放棄了,覺得所謂的前朝寶藏就是編出來驢他的,然而現在林秋說她知道…… 這個人不能留。 這是顧燕禹的第一反應。 若是真的存在寶藏,瑜朝的疆域還能再擴,顧燕楚也不能再留。 這是顧燕禹的第二個想法。 這兩年顧燕禹明里暗里打壓顧燕楚,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忌憚顧燕楚,所以一旦拿到傳說中的寶藏,顧燕禹想打蠻族,顧燕楚絕不能再領兵,若是再給顧燕楚拿到兵權,他的皇位怕是不穩——只有死去的神將才是好神將。 顧燕楚必須死。 這一刻,顧燕禹的野心暴露無遺。 像是感覺到了顧燕禹的殺氣,林秋平靜道:“待皇上放了楚貴人,民女便帶皇上前去寶藏的位置,到時候要殺要剮,民女悉聽尊便?!?/br> 顧燕禹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朕把你丟進刑部,酷刑之下,還怕你不開口?” 林秋卻淡淡地笑了:“皇上大可一試?!?/br> 說罷便不再開口。 顧燕禹眼睛緊緊盯著林秋稱得上恬靜的面容,飛快的分析林秋擺出這副姿態,到底是真的有恃無恐,還是逞強故作淡定。 最后他確定,林秋是真的不怕死,或者說她很有可能還有后招,能夠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握在手里而不露分毫,林秋有本事的。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林夫人你先暫且留在宮內吧?!?/br> 林夫人,這是在刻意提醒林秋的身份。她是李旋的女兒,也曾是江王府上的人,要抓林秋的軟肋,再容易不過。 長袖一蕩,顧燕禹轉身高聲道:“來人,傳朕旨意,朕已查明,當日刺客與楚貴人并無干系,乃賊人刻意挑撥。朕赦楚貴人無罪,即日起放楚貴人回宮?!?/br> 外面站著的,隨行負責記錄皇帝衣食住行的史官,在今日的日歷上又批注了一筆——四月十一日,楚貴人位份復原。 - 天牢里的楚笙聽到面前已經算半個熟人的太監,嚴肅地念完圣旨后,一變臉又是笑意融融對她道:“娘娘接旨吧?!?/br> 楚笙愣愣地跪著接過圣旨。 ……她這就被放出去了? 外界的陽光灑在楚笙臉上,雪書雪棋就在天牢外等她。 看到她出來的一瞬間,兩個人都流露出壓抑不住的驚喜。 楚笙上前一步,雪棋雪書立馬過來攙扶著楚笙。 “娘娘可沒事?” “娘娘都瘦了,奴婢已經讓御膳房給娘娘燉了湯,娘娘回去就能喝上?!?/br> 楚笙還有點懵懵的。 緊接著腦子里叮一聲,熟悉的機械音開始響起。 “補丁已生效,金手指已重啟,目前美貌值等級LV3,經檢測本世界最高美貌值為86,重啟后用戶LV3美貌值變更為98,已為您去掉玄幻世界的妖異效果,為您造成不便,非常抱歉。請用戶放心使用?!?/br> 為什么早不重啟晚不重啟,卻在這個時候重啟? 楚笙想不通。 和來時一樣,前面突然出現了戴面具的士兵,帶著她們三人七拐八拐回到皇宮。 又是整整兩個時辰,雪棋雪書臉不紅氣不喘,楚笙又恢復了以前的弱雞樣,走四個小時直接回殿累趴了。 喝了兩大碗御膳房送來的湯,楚笙才緩過來。 楚笙癱在床榻上,只覺得這種葛優癱的姿勢不過遠離了她一個月,現在再保持這種放松的姿態,竟恍如隔世。 回憶著這一個月天牢生活,可不是跟過去了好幾十年一樣嗎。 雪棋雪書勤快地替她打水,又替她凈身,楚笙躺在浴桶里半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身體上的,心靈上的疲憊齊齊涌了上來,讓她洗澡洗著洗著就開始昏昏欲睡。 ……然后太監一嗓子“皇后駕到”直接把她喊醒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楚笙連滾帶爬地從浴桶里出來,雪棋雪書迅速給她穿好衣服,頭發還沒干只能勉強綰一下,銀簪固定住頭發的時候,楚笙只覺得自己頭上頂了一大團濕海帶,又重還不停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