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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下腿腳不靈便的印象了,事關男人的尊嚴,太傅大人看得也很重! 傍晚的燈籠比天際的云彩更闌珊,一溜串掛在廊廡底下搖搖曳曳,莫名生出幾分旖旎的氣氛來。 一氣兒抱回到昭和殿,嘴硬的太傅大人胳膊上到底浸出來不小一片血跡,合懿想挖苦他,但沖著他那張好看的臉還是沒說出口,讓松青拿了傷藥和紗布過來,說要給他換藥。 封鞅眸中一亮,歪在軟枕上鄭重其事地咳了聲,點頭說好,抬手沖屋里的松青和幾個小丫頭一揮,教她們出去。 合懿覺得莫名其妙,斜眼瞧他,挖苦的意味不加遮掩,“你該不是怕一會兒疼得齜牙咧嘴落了人家的眼吧!” “那咱們打個賭看是誰一會兒要疼的齜牙咧嘴?!狈怊辈还芩?,一溜煙把人都攆了出去,聽著外間門一關就開始解腰帶,直把合懿看得目瞪口呆,兩步沖過去按住他的手,說話都有點結巴,“那個......那個我剛才的意思是……是晚上再生孩子,現在這半黑不黑的,傳出去讓人笑話?!?/br> 封鞅敲她的頭,裝得一本正經的訓人,“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不脫衣服你怎么給我換藥,隔著衣服綁一圈兒么?” 他是個裝腔作勢的行家,唬人就跟吃飯一樣平常,合懿忙收回了手,惺惺的干笑了兩聲掩蓋自己無處安放的尷尬,“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誰不知道換藥要脫衣服么?” 話說得四平八穩,那頭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卻簡直像催命符一般響在她耳邊,隔了會兒停了,她抬眼去看了一來回,頓時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哪了。 太傅大人不光臉長得賞心悅目,身材竟也那么賞心悅目,穿著衣服的時候看著朗朗清風身板不算魁梧,卻原來底下別有另一番風景,那寬肩窄腰一水兒全是恰到好處的線條......合懿臉上騰騰燒起來,低著頭根本找不著傷口在哪,手里拿著藥瓶站在原地杵成了根木樁。 封鞅坐在榻上裝大爺,撐著半邊胳膊在木幾上好整以暇地喚她,“來吧,我準備好了?!?/br> 來就來!合懿深吸了口氣,又深深呼出一口氣,靠過去開始目不斜視地拆他胳膊上的紗布,沒話找話的試圖轉移一點注意力,問他,“上回璽兒寄名的事現在應該有結果了吧?” 封鞅只嗯了聲,歪著頭直愣愣盯著她看,并不打算多答幾個字。 紗布拆開,里頭寮長的一道口子看得合懿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拿了手帕把血跡擦干凈,又往上頭撒藥粉,覺得不能冷場,半會兒又問:“就是賢妃?其他人沒有異議了?” 他還是個嗯,合懿手上給他胳膊纏著新紗布,腦子里找出個讓他不能只回答嗯的問題,“那......婉昭儀的案子刑部查得怎么樣了?” 封鞅砸了咂嘴,這回沒說嗯,他說:“你快點兒包,包完了咱們好生孩子?!?/br> 合懿系繩結的手一哆嗦,扯著過緊綁得他胳膊上一陣疼,自己個兒動手稍松了松,二話不說直攬著她往床榻去,她眼睛睜成了個銅鈴,“等等!不是說晚上呢嘛,你剛還說脫衣服不是為了生孩子的!” 他看都沒往窗外看,低下頭去壓上她紅唇,輕輕地笑,話音含含糊糊,“你把眼睛閉上就是晚上了?!?/br> 合懿這下子說不出來話了,他很輕易就能讓她化在掌心,順從地閉上了眼睛,手臂環在他的腰上,順著結實的脊背摸了兩把再捏了幾下,手上滿足了心好像也能滿足。 衣服走了一路掉了一路,最后雙雙跌進了棉花團里,他欺身上來,肌膚相親,像在枯樹堆里扔進去一簇火苗,霎時間燃得轟轟烈烈。 合懿又感覺到那個硌人的東西,她忽然忍不住笑起來,可能是笑自己之前傻,身上好像每一塊兒都變成了癢癢rou,無論他碰到哪里她都想笑。 封鞅不能總堵著她的嘴,但他能讓她笑不出來。 他猛一沉腰,合懿這頭就止了聲兒,嘶嘶抽了兩口氣,但他也舍不得她哭,于是去親吻她蹙起來的眉,心想輕聲細語地哄著應該能讓她少一點痛楚。 這會兒她成了他手心脆弱的瓷娃娃,稍微用力一點就會碎似得。 合懿從前就聽人說過生孩子會痛,所以她不覺得他在冒犯,哪怕皺著眉頭也還是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伸手去攬他的脖子,卻被他捉著手放在了腰背上。 “耐不住可以撓我,但不能撓在脖子上,讓人家看到要笑話的?!?/br> 她想辯解兩句說自己不是為了撓人的,但后來她在他的烈焰中羽化又涅槃,再后來又變成了海上漂泊的小船,他無意間的一個風浪都幾乎淹沒她,不抓住點什么實在不行,于是這變成了一場兩個人歡愉的修行,他們各渡彼此。 芙蓉帳暖,帳外的銀燭悄然燃盡,無窮的夜色卻掩不住帳中的灼灼旖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喬喬、菜園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鬢云拆 開了春兒, 天亮的越來越早, 卯時正已經可以看到菱花窗上細碎的晨光了, 幽幽的淺藍色從昏暗中透出來, 落在房間中有點幻夢似得繾綣。 這個點兒是封鞅平日起身上朝的時辰,他從軟玉溫香的綺夢中睜開眼,心滿意足精神抖擻, 低頭去看懷里的人,一如既往只看得見她柔軟的發頂,和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半肩膀。 有些印記看得他自覺慚愧,怕她著涼,趕緊拉起錦被把她蓋得嚴嚴實實。 得起身了,他很有些舍不得,但是上朝不能耽誤,磨磨蹭蹭地從她脖子底下抽出自己的胳膊,但估計是他動作太磨蹭了,一向無知無覺的合懿忽然皺著眉頭哼唧了一聲,很不滿意, 湊過來把他摟得更緊了! 封鞅倒抽一口涼氣,脊背都僵得不像話,真想一倒頭就躺下??!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 平復了好一會兒還是湊近她耳邊輕輕地說:“乖,松手,為夫要去上朝了?!?/br> 他也知道自個兒挺自欺欺人的,人家都沒有醒, 說了什么人家也聽不到,直接把她的手拿開不就完了,這話說得好像她纏著他不讓走似得,不知道有什么意義。 但合懿用實際行動給他證明了,這話挺有意義的。 她昨晚上大概吃了大苦頭,睡得不似往常那么安穩,迷迷糊糊只覺得自己懷里很舒服的抱枕要走,她不愿意,噘著嘴帶有獎賞的意味對著他胡亂親了一通,喃喃道:“親親你,不走了?!?/br> 這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心已經化成了一汪春水,輕輕一撥就蕩漾的不像話。 他覺得自己走不動道兒了,抬頭看了一眼頂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