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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林格說怕什么,不是不想要嗎?所有人都不吱聲,塞林格說這個獎不要了,下次我們正經拿一個,想拿什么?石頭哥說要拿就拿個含金量最高的,李想說那就鎖定流行音樂學會獎?季詩說可以有,那就先拿個最佳樂隊吧!阿嵐說我覺得最受歡迎樂隊比較好哎……笑笑嘴里含著筷子,一臉的飄飄然:“唉,可惜你不在場,我塞林歐巴簡直不要太帥!我大宇宙天團的士氣都被他鼓舞起來了!”“所以說啊,許章哥可是個狠角色,”海哥壓低聲音道,“石頭哥和阿嵐最后還是會對他妥協的,但塞林格就不會,那天上臺領獎好在塞林格沒有堅持不去,他要是堅持不去,許章只能自己去領了?!?/br>聽海哥說,后來有一次,LOTUS的新歌要給一個電視劇做片尾曲,那電視劇是改編自一部非常有名的抄襲,作者是個慣抄,抄了很多部作品,包括國內的網絡,國外的輕,連我這個外行也有所耳聞。塞林格不同意,許章就覺得很奇怪,他都能同意去拿假獎,卻不同意這個,仿佛說不過去。許章說連導演演員都不怕拍這片子,你怕什么?塞林格說我怕什么,我是惡心,別說這是抄襲的,就算不是抄的,拍得滾爛的天雷片我也不想把曲子給出去。阿嵐在旁邊插了一句片子要播出來才知道爛不爛吧……塞林格:“閉嘴?!?/br>阿嵐不吱聲了。許章說你太不可理喻了,這事不能聽你的。塞林格說可笑,歌又不是你寫的,不聽我的難道聽你的?那天許章是真怒了,放了狠話,說塞林格你這樣我們什么都做不了,遲早得喝西北風,你得適應這個娛樂圈!“喝西北風我從來不怕,你不用拿這個威脅我?!比指裾f,“是你得適應這個音樂圈,你把自己當什么了?偶像團體的經紀人?”海哥搓著手臂看著那邊桌上貌不合還神離的兩人:“我靠這兩人吵架那氣場太可怕了,也不干柴烈火,就靜靜地放冷箭,現場跟冰凍了一樣!”那天許章就說好,那我們匿名投票,我不投,你們全樂隊的人來投票。塞林格說好。這一招挺狠的,畢竟塞林格也無法保證團隊里所有人都和他一條心。要開始寫投票的時候許章說請大家考慮清楚,做熱門電視劇的主題曲不代表為電視劇站街,沒有人會怪罪樂隊,但再好的歌都需要有被人聽見的機會。塞林格就只說了一句:“誰敢投同意試試?!?/br>我聽得目瞪口呆。“對,我當時的表情和你一個樣!”海哥說,“那眼神叫一個霸氣側漏??!最后全員都投了反對票,你能想象許章當時的樣子嗎?”好吧,我算是知道這兩人的間隙是怎么來的了,不過果然不愧是我偶像,原則問題決不讓步,講真,要讓我把自己的歌拿去給爛片抄襲劇捆綁做嫁衣,給我十個億我也不愿意,能被所有地球人聽見我也不愿意,一想到今后但凡有人提起這歌,人們腦子里就冒出抄襲劇的畫面,真奇恥大辱。***就這樣一直忙到晚上,才有時間翻出那只本子,洗完澡坐床上,我有些小興奮地打開來。認真看下來,其實塞林格改動的地方不多,在倒數第三和第二段副歌間他添加了一段Bridge。我一直覺得副歌的三遍反復在情緒的推進上少了什么,這里應該是有一段bridge的,可是當下沒有想出來,沒想到他直接給我添上了。這一段Bridge在旋律上鏗鏘有力,歌詞上點睛之筆,最后反復的兩段副歌,因為有這段Bridge的抬升,而變得力量十足,不但在唱法上誕生了更多可能性,連編曲也可以嘗試更多方式。再一處改動,是修改了副歌第一句和最后一句的旋律,我坐床上思考了很久,還是沒懂為什么這么改,看起來只是改了兩句樂句,副歌的基調并沒有改變,意義何在?都關燈睡了,睡了一會兒我還是想不通,又坐起來開了燈,決定從頭到尾清唱一遍。先按沒修改前的譜子唱了一遍,第二遍時我認真按照他改后的譜子唱了下來。唱得小心翼翼,生怕不能體會到他僅僅修改這兩句的意義,可是當我唱到副歌第一句,便恍然大悟。并沒有什么深遠的意義,這只是讓我的耳朵更舒服的改法,他用更柔和的旋律替掉了更高亢的高音樂句,當我再次唱起這三段副歌,耳朵幾乎感受不到共鳴的壓力。而若說情緒有什么缺失的地方,他也用那段Bridge加倍地補足了。那種感覺,就像身邊正吵鬧不堪時他為你戴上的耳機。可這只是塞林格放之四海皆準的體貼和細心罷了,我苦笑著合上本子,忽然發現后面一頁還寫著什么。是塞林格的字跡:——等你把它唱出來,就預定為BOSS的手機鈴聲,這樣那個鐵石心腸的BOSS也許就不會再走丟了。from戴棒球帽的26歲小伙兒雖然只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細心體貼,我還是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人生的大圓滿。作為偶像,他已經給了我所有他能給予的,靈感、動力、榜樣,為什么還要希冀他給我獨一無二的關懷?關了燈,躺在床上,頭發還沒干透,習慣地雙手墊在腦后,像曾經躺在校園的球場邊,被修剪得薄薄的草坪散發出年輕的氣息,那個時候的藍天白云,都特別美好。腦子已經開始有了編曲的雛形,在無聲的吉他和貝斯的伴奏中,我又看見了東京巨大的十字路口,忙碌的上班族們密密麻麻行走的影子,塞林格就站在斑馬線的那頭,壓了壓黑色的棒球帽,那個回眸的眼神仿佛在問我,是要跟著他們走,還是跟在他背后。說好了只是去街角的冷飲店AgainAgainJustanotherlie跟在你的背后多簡單多困難MybossMybreadNowI'minhellWhereareyoumyboss拜托不要關機Whereareyoumybread你忘掉了行李明明說好了要一起一起走到目的地那是約定還是說說而已公園的廣播里不停地呼喚你“黑いキャップの26歳のyoungman”指望他們能帶著你回來Butpolicearenosuperman最后還是對酒當歌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