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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娘娘從今往后,多子多福,福壽綿長?!?/br> 謝昭昭點點頭,也希望上蒼能厚待這個小姑娘,讓她往后的日子,都平安喜樂。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繼續~ ☆、辭別 冬月初二, 謝家幼女及笄?;实巯轮? 著謝貴妃親自主持了謝二小姐的及笄禮, 這對整個謝家來說, 已經是莫大的殊榮。 旁人眼紅,卻也知羨慕不來,便將主意打到了謝二小姐的親事上。不想, 沒過幾日,謝府便放出風聲,說謝家已逝的主母,也就是這謝二小姐的母親,當年留有遺愿,說曾找了云游的高人給二小姐算過命, 高人留了半句詩, 說是能對得上下半句的便是二小姐可托付終身的良人。待來年三月三,便會放出這半句詩,能對得上的, 才是謝家的乘龍快婿。 一時間, 這事成了京中百姓茶余飯后最熱的談資。有人說,這是先母遺愿,又得高人指點, 理應遵照;有人說,這不過是謝家的托詞,打發那些上門提親之人,保不齊謝家還想再送一個女兒入宮;也有人說, 當今圣上繼位以來,看中寒門子弟,這是謝家再向圣上示好,有意招寒門子弟為婿。 但不管怎樣,謝芮的親事是暫時被擱置了下來。沒了這樁憂心的事,謝昭昭在宮中的日子,便愈發的舒坦起來了。 “娘娘,奴婢有點沒搞明白,老爺和大少爺不是都看中了那孟家公子嗎?怎么不干脆就將二小姐的親事定下來呢?還非要這么折騰?!北毯梢贿厡χA宮的賬簿,一邊不解的開口問道。 謝昭昭倚在軟塌上,翻過一頁書卷,笑了笑,“結親又不是買白菜,你中意了便可,總要兩家人都有這個意思才行?!?/br> “難道那孟家公子還不愿意?我們家二小姐這般好,誰娶了便是誰的福分,他怎的還挑挑揀揀?” 謝昭昭笑著搖搖頭。前些日在,在謝芮的及笄禮上,哥哥便已經跟她通過氣,對孟敬沅此人,他與謝遠清都還滿意,覺得是個踏實的讀書人,人品也靠得住。只這孟敬沅是個一根筋,謝執幾次旁敲側擊談及親事,他都說大丈夫不立業,何以成家,還執拗的很。一來二去,謝家便覺得也不好強求,只好將這對詩一說放在了明年三月。那時候,春試也已經結束,距離放榜的日子也不遠了。 這個法子,謝昭昭也是贊同的。雖然夜長夢多,可強扭的瓜到底不甜,這親到底能不能結成,終究還是要看他二人有沒有這個緣分。 “你這小丫頭,一天天的關心別人的親事,讓我想想,我們家小白菜如今也有十六了吧,可是看中了哪家的小郎君?本宮上門給你說親去?!?/br> “娘娘!”碧荷跺跺腳,“娘娘又在取笑奴婢。奴婢都說過了,哪也不去,就跟著娘娘。小廚房里還煨著湯,奴婢先去瞧瞧。俗話說得好,冬季進補,開春打虎,娘娘還是要趁著冬月里,好好補補身子才是?!?/br> 怕自家娘娘又提起親事,碧荷忙不迭的跑了出去。謝昭昭笑著搖頭,才又舒坦的靠回了軟塌,這個小管家婆,也不知是誰以后這般倒霉,要天天被念。 轉頭又瞥見正在給她收拾話本子的柳絮,程尋快要回來了吧?如今,被她這么一攪和,也不知道這兩人還有沒有交集。若是沒有,于柳絮,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 冬月十五,大將軍程尋率十萬長平軍抵達少京?;实塾诒遍T舉行了盛大的犒軍大典,封程尋為護國上將軍。這是大周武將的最高品級,也是大周自開國以來,第三個“護國上將軍”。 御書房里,蕭淮正在同兩名男子議事。右首的男子一身玄色衣袍,五官英朗,輪廓分明,周身都帶著股自戰場上而來的肅殺之氣,正是護國上將軍程尋。左首的男子著著異族服飾,不同西北部族大多男子的彪悍,倒有幾分溫文爾雅的氣質。 “赫真王子此次能來我少京,對大周百姓和西北部族,都是幸事。朕先替這數萬百姓謝過王子?!?/br> 聞言,赫真王子起身行禮,“赫真即來,便希望此次能與陛下一道,為我西北部族與大周邊疆百姓尋一個長久之道。兩方交戰,苦的還是百姓?!?/br> 蕭淮點點頭,早就聽說這赫真王子仁心仁德,如今一見,傳言果真不虛。不僅如此,赫真王子此次來少京,還攜了數十箱聘禮,據說是依著大周的嫁娶風俗,特來下聘,贏取安陽公主。大周民生富庶,這數箱十聘禮倒并不稀罕,只這份誠意,卻是以往從未有過的。 阿若部族看重安陽公主,便是給大周給皇家顏面,一時間,關于公主府的那些不好的傳言也漸漸消散。據說,連帶著長公主的病情也跟著有了好轉。 當晚,蕭淮于長寧殿夜宴群臣,歡迎遠來的赫真王子,為長平軍接風洗塵。謝昭昭作為這后宮之中品階最高的女子,當然要出席。好在因著有孕在身,夜宴的一應事務都交由禮部和內務府cao持,省去了她許多麻煩。 酒過三巡,借著身子不適為由,謝昭昭先行離開,卻在回朝華宮的必經之路上,遇上了鐘景祺。這里距長寧殿不遠,尚不屬于內宮。 其實今晚,若是鐘景祺不來找她,她也會托人去找他。受了趙瑾所托,那封信如今還沒送出去。 “貴妃娘娘?!辩娋办鞅?。 謝昭昭自步輦上下來,“鐘將軍找本宮,可是有事?”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自然會守好應有的禮數。 鐘景祺看著面前雍容華貴的女子,唇角不自覺的牽起笑,“聽說娘娘有了身孕,微臣特來道喜?!?/br> 說著,自懷中取出一柄鑲著七彩寶石的匕首,“這是微臣從西北尋來的笑玩意兒,就當是……我這個做舅舅的,給未出生的外甥一點小小的見面禮?!?/br> 匕首不過巴掌大,做工卻極為精巧,一看便知道是上品。謝昭昭彎著唇,眸子里盛著的笑意,是只有他們兩個自小一起長大的人才看得懂的。 “你既有這個心,何不等著他出生了,親自來送與他?” 鐘景祺偏過頭笑笑,再轉頭看向謝昭昭的時候,眸子里有明顯的不舍,“娘娘有所不知,微臣三日后便會啟程去燕州。這一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所以,特意來向娘娘辭行?!?/br> “這么急?”謝昭昭有些驚訝。 “嗯?!辩娋办鼽c點頭,面色卻沉了下去,“西北已經入冬,因著前段時間的內訌,燕州一帶的田地被毀了不少,今年的收成欠佳,燕州的糧草有些吃緊?;噬咸匾馀晌已核褪f擔解長平軍之急?!?/br> 謝昭昭心中驀地咯噔一聲,十萬擔可不是個小數目,可見燕州的糧草可僅僅是吃緊這么簡單。 見她皺眉,鐘景祺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