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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那些下人粗手粗腳的再出了差錯,兒臣特意過來看看?!?/br> 明太妃慈藹的笑笑,“不妨事,不過就是些小疏漏罷了頎。我老婆子一把年紀了,不在乎這些穿啊吃啊的?!?/br> 說著,明太妃將一邊的杏仁酥抱在懷里,“宮宴事務繁雜,這后宮有沒有個可以幫你協理的,也是辛苦賢妃了?!?/br> 明太妃話音一落,趙瑾便起了身,不同于大多京中貴女的拖地長裙,趙瑾踩著鹿皮軟靴,著窄袖衣裙,眉宇間帶著女少獨有的嬌俏和靈氣,只看向謝昭昭的目光,有和承安長公主如出一轍的傲慢。 “安陽給賢妃娘娘請安?!彼m說是請安,可連膝蓋都沒彎一下。謝昭昭不欲在小事上和小孩子計較,只找了明毓宮的馮姑姑,詢問宮裝的事情??蛇@安陽郡主卻像個小尾巴一樣,一路跟著她,直到兩人走到一處四下無人的地方。 “喂,謝凝,你別以為自己進了宮,當了娘娘,就真是我皇嫂了?!彼е?,垂在肩頭的小辮子還一翹一翹的。 謝昭昭差點笑出聲,“我聽說你同齊昀在忠勇侯府里打了起來,可是不應該啊。聽你這口氣,和齊小公子一模一樣,應當惺惺相惜才對呀?!?/br> “誰要和那沒腦子的東西惺惺相惜,若不是他滿府里追著我,不許我說你的不是,我才來的同他計較?!?/br> 誒? 謝昭昭有些微愣,齊昀和趙瑾打架,怎么又扯上她了?而且聽著,這齊昀還在幫她?是齊昀腦子壞了,還是她拿錯了劇本? ☆、閑事 謝昭昭抬眼去看趙瑾,卻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合著這小丫頭一路尾隨她來,是有話要同她講?略一沉吟,謝昭昭便猜出了這七八分的緣由。 “據我所知,長平軍歸京的先鋒軍如今已抵邵安,不過三日便會入京?!彼p手交疊在胸前,偏著頭,笑得狹促,難得孩子心性一回,想逗逗這個刁蠻的小郡主。 “什么長平軍先鋒軍,我聽不懂?!壁w瑾被這么一調侃,慌著辯白,可急切的神色到底還是泄露了女兒家的心思。 喲,這小郡主居然還害羞了,實在難得。謝昭昭笑笑,“郡主聽不懂,就當我沒說吧?!?/br> “誒!”一聽這話,趙瑾有些急,連忙喊住了謝昭昭,卻又干瞪眼,不說話。 “怎么?郡主還有事情?”謝昭昭這會兒也是極有耐心,像逗小孩子似的,耐著性子等她的下文。 到底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小郡主,唯我獨尊慣了,更是心直口快藏不住話。被謝昭昭這么一逗, 便跺著腳抱怨,“謝凝,你這性子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反正郡主喜歡的也不是我,我干嘛要上桿子的討好你?!敝x昭昭卻笑瞇瞇的開口。 “你……”趙瑾咬牙,“鐘景祺當真三日后便到了?” 果然是因為鐘二?!竟?眾/號/不/知/名/橘/子/整/理】QQ群:661427487 謝昭昭點頭,“當然?!?/br> 得了這話,趙瑾也不打算再同謝昭昭逞口舌之快,提著她的小鞭子,扭頭便要往明毓宮外面去。 “等一下?!敝x昭昭卻喊住了人。 見趙瑾皺眉,她四周環顧了一下,才走近壓低聲音道,“郡主當真這般在意我二哥?” 她話問的直白,一時間讓趙瑾有些無措,“你……你胡說什么?!?/br> “這哪里是胡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么好害臊的?!?/br> 謝昭昭說得理直氣壯,讓趙瑾微微愣神,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些困惑。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些過了,謝昭昭輕咳了一聲,“我是說,郡主這般在意我二哥,可知他是個什么心意?” 本是好心一問,可這話落在趙瑾耳朵里便不是那么個意思了。小丫頭雖然莽撞,可在喜歡人面前難免心思細膩,趙瑾自然知道鐘景祺對她沒那個意思,被謝昭昭這么一問,想到鐘景祺自小便愛同謝凝玩在一處,下意識的就覺著,這是謝凝在同自己炫耀。 “要你管!”話落,趙瑾轉身便嗒嗒的走了。 謝昭昭看著她走遠的背影,有些微愣,她還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原本覺著這安陽郡主不似她母親那般,可眼下瞧著,都是一個樣,我行我素慣了,聽不得別人的意見。 罷了,也是她自己多管閑事??上氲竭@活潑的小郡主日后的遭遇,謝昭昭卻還是漸漸收了笑,且不說和親一事,便是鐘景祺這件事……鐘二向來是個不解風情的,小丫頭這顆芳心怕是要錯付。 —— 從明毓宮出來的時候,天色有些陰沉,連空氣里帶著過分的悶熱。 “瞧這天氣,待會兒怕是要下暴雨,娘娘……”碧荷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謝昭昭提起裙擺往朝華宮的方向跑去,“哎,娘娘,等等奴婢……” 古時農家,靠天吃飯,四時節氣的稍稍變動,常年守著莊稼的人一抬眼,一看天,心里便有了數。謝昭昭雖說受的是現代化的教育,可這“看天氣”的基本功還是有的,眼看暴雨將至,她心心念念惦記著宮里后花園剛剛破土的嫩芽。 這小白菜的種子是幾天前才播下的。謝昭昭在被禁足在朝華宮,閑來無事,便讓碧荷尋了些菜種,當真在后花園辟了一方菜地。地方不大,不過三尺見方,用來打發時間。 謝昭昭前腳踏進朝華宮的宮門,后腳傾盆暴雨便至。 “碧荷,去找些油布來,這雨勢太大,那些小嫩芽受不住?!痹捖?,人便只剩下個背影。 “娘娘,小心些,當心染了風寒!”碧荷將手里的傘往柳絮手里一塞,急急跑向偏殿。 兩個丫頭,一個去追人,一個去尋油布。 好在謝昭昭回來的及時,一方油布罩好,剛剛破土的小嫩芽免了這疾風驟雨,她自己渾身卻被打濕透。碧荷有些抱怨,卻也不敢直說,只悶悶的打來熱水,服侍謝昭昭沐浴。 “這是誰惹咱們小碧荷不高興了?”謝昭昭挑眉,看著銅鏡里正用帕子給自己絞頭發的小丫頭,圓圓的臉蛋上全是悶悶不樂。 碧荷癟了癟嘴巴,“娘娘,以后這些粗事,就讓奴婢代勞可好?娘娘身子金貴,要好好愛惜才是?!?/br> 知道小丫頭是心疼自己,謝昭昭笑瞇瞇的點點頭,“好好好,你個小管家婆,以后都聽你的可好?!?/br> 聽了她這話,小丫頭一直蹙著的眉才稍稍舒展開。謝昭昭垂眸看向指尖,方才搭油布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手指,白皙的指尖上有道小口子。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要為了幾顆白菜就去淋雨的,古代的醫療技術不比現代,一個不慎,風寒都可能要了命。只這三尺菜地,對她來講,太重要了。 在朝華宮種菜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的臨時起意,可就在三天前,小白菜冒芽的那晚,謝昭昭又恍惚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