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們趕緊到浣衣局,將那賤人提來!真是下賤的胚子,這才沖撞了貴人!” 屋外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似乎是被什么事情氣的不得了,張嘴閉嘴就是“賤人”。謝昭昭被這聲音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入眼處,赤紅的織錦帳頂繡著只展翅的鳳凰,四周簇擁著大團大團的牡丹花。鳳凰的羽翼用金線勾了邊,眼睛處還墜著一顆碧色的貓眼寶石。 謝昭昭咽了咽口水,被眼前的這團富貴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帳外,剛才門外那嬌俏的聲音響起:“娘娘,可是醒了?” 娘娘? 謝昭昭揉了揉眼睛,大腦里渾渾噩噩。 一只白嫩的手掀起了水紅色的紗幔,她扭頭看過去,便見床邊站了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十四五歲的年紀,模樣水靈,眼睛又大又圓,穿著身水綠色的衣裙,像極了田間地頭里長勢最好的小白菜。 “娘娘,可還覺著身子有哪里不舒服?”說著,小白菜就探上了她的額頭。許是見著沒有發起熱來,才放心的收回手,一邊將她扶起來,一邊惡狠狠道:“柳絮那個賤婢,膽敢沖撞娘娘,奴婢一定不會放過她!” 謝昭昭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沒想到,這小白菜還挺潑辣。 等等!方才額頭上那溫溫的觸感是怎么回事?也太真實了吧。 謝昭昭下意識的就抓了抓身側的被子,軟軟的、還滑溜溜的;她又使勁掐了一下大腿,大腿吃痛,她往后一撐,手腕上傳來鉆心的疼,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哎呀,娘娘,您這是要做什么?”小白菜急急的扶住謝昭昭,沖著殿門外大喊:“趕快宣太醫!李太醫,陳太醫,趙太醫,馮太醫……統統宣進宮!” 謝昭昭瞅著高高腫起的手腕,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又生出手指戳了戳,期待自己能在劇痛中醒來。 然而,一指頭下去,醒是沒醒來,卻疼得她直哆嗦。 這疼做不了假。所以……她不是在做夢? 小白菜急得團團轉,又不敢亂動,也跟著掉眼淚:“都是奴婢不好,要不是奴婢剛才在御花園里走岔了路,也不會讓娘娘撞上柳絮那賤人……嗚嗚嗚,娘娘罰奴婢吧,怎么罰都行,碧荷絕無怨言……” 這小白菜自稱“碧荷”,還叫她娘娘? 謝昭昭忍著疼,小臉皺成一團,“你叫碧荷?” 小白菜突然抬頭,一雙大眼睛通紅,嘴巴一扁:“娘娘不記得奴婢了嗎?奴婢是碧荷呀,從小和您一起長大的碧荷……娘娘是不是真的被柳絮那賤人沖撞了?嗚嗚嗚嗚……” 大腦像是忽然接受了某種數據,謝昭昭幾乎都顧不上手腕上的疼,只瞪大眼睛愣神。碧荷、娘娘、柳絮……這些熟悉的字眼,可不就是自己睡著之前追得那篇宮斗文么?所以,她這是穿越了?還這么湊熱鬧的穿進了一本書里? 書中的碧荷是賢妃身邊的大宮女,所以她這是穿成了……賢妃? 謝昭昭險些一口氣沒有提上來,抖著手腕,試探著開口:“這是……朝華宮?” “回娘娘的話,這是朝華宮?!毙“撞丝薜孟±飮W啦,哽咽著點點頭。 “我是……賢妃?” “娘娘……”小白菜又是傷心又是自責,幾乎泣不成聲。 謝昭昭:…… 此時此刻,謝昭昭深切的體會了什么叫做生無可戀。導師布置的論文還沒有寫完,培養皿里種下的白菜還沒有發芽,下周有田野實踐……而她,穿書了,穿成了時下最熱門的女配,拿的還是炮灰劇本。 謝昭昭記得清楚,原書的女主叫柳絮,就是小白菜口中的那個“賤人”,她本是官宦之女,小時候在上元節走丟了,被人牙子買到了青樓。后來青樓失火,她死里逃生撿回一條命,機緣巧合之下又進了宮,得了貴人賞識,從此開始她開掛的人生。至于賢妃…… 謝昭昭眼里包著一汪淚,將落未落。 “娘娘,您再忍一忍,太醫馬上就到了?!毙“撞艘詾樗翘鄣?,期期艾艾開口。 忍一忍?這叫她怎么忍!想到賢妃,想到賢妃以后的下場,謝昭昭實在忍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本,求個收藏呀~文案如下: 上一世,蘇綰愛慕端王,為他不惜悔了自小定下的娃娃親。親事還未退,端王謀逆敗露,蘇綰卻做了替死鬼。 一朝夢醒,蘇綰成了皇家九公主。朝綱紊亂,權臣當道,龍椅上還坐著個哭包小皇帝。 小皇帝哭唧唧:皇姐,我們明日是不是就要被拉出去砍頭? 蘇綰皺眉,望著御階之下位極人臣的娃娃親:不知道,還能不能搶救一下? 太傅沈涼,有“濁世君子”之美譽。品貌家世,樣樣都好,只可惜,是個鰥夫。蘇氏慘死,沈涼卻一頂大紅花轎將牌位娶進了門。 世人稱頌,沈太傅深情至斯,感天動地。京中貴女,趨之若鶩,爭著要給太傅做續弦,卻被沈涼一一婉拒。 直到某日,九公主挽著狐裘,一路小跑的追上來:“太傅,天涼了,當心染了風寒?!?/br> 沈涼望著氣喘吁吁小臉撲紅的小公主,一時心猿意馬,挑起小姑娘的下巴低聲道:“不如,小殿下幫微臣暖暖?” 蘇綰:?!哪里來的臭流氓! 貌美心機扮豬吃老虎小公主VS腹黑偏執假正經太傅 ——這一世,我愿傾盡所有,給你一個如花美眷,錦繡太平。(沈涼) ☆、賢妃 謝昭昭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入眼,仍舊是鳳凰于飛,花開富貴,可看著卻讓人糟心。 賢妃是何許人? 大名謝凝,小字昭昭,爹是當朝宰相,娘是國公府的小郡主,妥妥的天之驕女一枚。十六歲入宮為妃,雖說是小老婆,可后宮沒有皇后,她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女人。 可惜,一手好牌被打的稀爛。 原書里的賢妃,不但心狠手辣,苛待宮人,還謀害皇嗣,構陷忠良,更是肥著膽子綠了皇帝,把前朝后宮搞得一團烏煙瘴氣,最后成功把自己作進了冷宮。 謝昭昭躺在床上,欲哭無淚。 這個蠢貨就是她嗎?也不知道如今是什么年月,她正走到作死的哪一步? 謝昭昭輕輕動了動手腕,已經沒有那么疼了,只是有點火辣的腫脹感。她抬手,借著微弱的燭光看去,手腕處已經上了藥,仍舊腫的像個包子。 她嘆了口氣,開始琢磨自己如今的遭遇究竟是發生在書里的哪個時候,不知道距離謝家敗落,自己被打入冷宮還有多久。 如果時日還早,她或許還能搶救一下,若是時日已晚,總不能等死吧?可是,謝昭昭想不起來了。 書里好像從來就沒有描述過賢妃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