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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苓的目光在屋內掃了掃,這是他的臥房,處處都透著熟悉。 上一世他與她便是住在這里的。 他的房間很大,兩個人一直隔著一道屏風,分榻而眠。 且他房中從不許小廝或者侍女進入,所以即便是成婚兩年,也無人知曉他們其實沒有睡在一起。 房門被敲響。 “公子,東西都已準備妥帖,已經送回傅府?!?/br> “嗯?!?/br> 門外人影消失,恢復了平靜。 “你準備了什么?” 陸修涼慢慢將人抱在懷里,“你買的東西,壞的那些我讓陸七又準備了一份?!?/br> 月苓笑彎了嘴角,不再說話,靜靜享受這短暫的幸福時光。 過了許久,月苓突然開口,“這件事你預備如何處理?” 頓了頓,又連忙道:“你不要沖動!” 男人輕輕嗯了聲,淡淡道:“若是沖動,剛剛我便將人都殺了?!?/br> 他有這個能力,將人都殺光,并且善后。 但他不會那樣做,因為她在。 月苓松了一口氣,左右是私下里的口舌之爭,犯不上大動干戈。 “你放心,我不會做的太過分?!?/br> 但也不會輕饒。 他必會給他們每個人都留下永生難忘的回憶,讓他們這輩子都再也不敢到她面前叫囂,只是這些沒有必要告訴她。 他手下的人最是清楚打何處既不會留下傷痕,又能讓人生不如死。 熬上個數月,若是熬不過,自然而然地死了,也沒人會怪到阿苓的身上。 天色漸晚,送她回府。 傅家的小廝開了門,見陸修涼又抱著自家姑娘回來,不由得就想起了上次那個雨夜,縮了縮脖子,默默地退到一旁。 幸好今日無雨。 陸修涼輕車熟路,將人直接抱回了院子。 將人放到了床上,少女還牢牢圈著他的脖子不松手。 神色寵溺,“松開?!?/br> 月苓沒放手,幽怨地看著他,嘟囔著:“我怕是又要十天半個月不能出門了,哎,好煩,生辰過后大災小病不斷,剛病愈沒幾天,又要關在這一方天地了?!?/br> 陸修涼無奈,只能彎著腰,雙手撐著床榻,任她勾著自己的脖子。 “誰讓你這么不老實!” 門外傳來沈氏斥責的聲音。 傅逸朗見屋里這情形,輕咳兩聲,“meimei,快把人家放開?!?/br> “哦……”不情不愿放了手。 陸修涼眼中含笑,趁眾人沒注意,輕握了下她柔軟的小手,又很快松開。 “抱歉,此事因我而起?!?/br> “這與你有何干系,都是這丫頭太沖動,我看就是平日太寵著她,讓她如此無法無天,竟然還敢出去和人動手!” 沈氏又氣又心疼,她聽阿念講了原委,一開始有怨過他,但很快便釋懷了,說到底還是這兩個孩子用情太深。 蘇大夫跟在眾人身后也進到了屋里。 她平靜地看了眼月苓,“又見面了?!?/br> 月苓氣鼓鼓地把臉扭到一邊,蘇大夫這是在報復,在嘲笑。 蘇大夫將她的腿拉過來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身旁身材挺拔氣質沉穩的英俊男子,暗自點頭,處理得不錯。 她還要給月苓檢查身上的傷,“請諸位回避?!?/br> 陸修涼抿著唇,深深地看了眼月苓。 她沖他粲然一笑,擺手道別。 陸修涼心中嘆息一聲,瞇著眼警告地看了眼蘇大夫,邁步離開。 她還是不愿讓他擔心,他知曉身上的傷必定很痛,她一直在強顏歡笑,他能看出來。 “行了,人走了?!?/br> 蘇大夫話音落,月苓的眼淚便再也忍不住。 渾身都疼,疼得她眼淚止不住地流。 剛剛一直圈著他的脖子,實在是疼痛難忍,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會好一些。 蘇大夫搖了搖頭,專心為她看傷。 傅逸朗看身旁男子心不在焉的樣子,安撫道:“陸公子不用太擔心,蘇大夫的醫術極佳,小妹不會有大礙?!?/br> 沈氏點點頭,心中愈發后悔當時沒把婚期定的再早一些。 她想起高僧所言,苓兒十五歲生辰過后當真無一日安寧,還是應該早點把她嫁出去,方能保平安無虞。 陸修涼喃喃道:“我怕她疼……” 她一疼,他的心就像是被凌遲一般,刀片一寸寸割著rou,血一點一點往下流。 傅逸朗愣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眶竟有些濕潤。 阿念送蘇大夫離開后,轉身正打算回院子。 “站住?!?/br> 阿念循聲望去,恭敬道:“大公子?!?/br> 傅逸朗逆著月光,讓人瞧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大公子?” 傅逸朗聲音冷了下去,“你是何人?!?/br> “我是阿念?!?/br> “你與陸修涼是何關系?!?/br> 一片死寂。 傅逸朗輕笑一聲,“從寶佛寺那日起,我便懷疑你的身份。你似乎下意識地會聽從陸修涼的指令,這種反應是種本能?!?/br> 阿念垂著眸子,沉默地對抗著。 傅逸朗挑了挑眉,這丫頭平日里十分低調,此時竟是半分也不掩飾渾身的棱角了。 “今日小妹出了事,你為何不回府報信,而是直接去找了陸公子?你是小妹的貼身侍女,應該更為信任我們傅府的人,但你第一反應便是去找他,你為何如此自信,陸公子可以解決這件事?!?/br> “還有,陸公子提出將人先帶回陸府,作為貼身侍女,你非但沒有任何遲疑,還帶著流月一起回來了,你不去守著你的主子?就這么信任陸修涼?” 阿念淡然道:“大公子打算將我如何處置?!?/br> 傅逸朗臉色冷了下去,這就是默認了啊。 小妹貼身伺候的人竟然是陸修涼安排進來的。 此人的心思之深,實在可怕。 “我記得你來傅府有許多年了?!?/br> “五年?!?/br> 傅逸朗青筋突突直跳,陸修涼果真是早早便盯上了他的meimei。 見他要發怒,阿念單膝跪在地上,行的是殺手的禮節。 傅逸朗眼角抽了抽,這是要做什么,殺人滅口嗎。 “公子將我安排在姑娘身邊,是為了妥帖地照顧姑娘,并無惡意。姑娘這些年的許多事情都是公子在暗中解決,還望大公子念在我家公子一片癡心,莫要怪罪?!?/br> “你不單單是個侍女……”傅逸朗想到陸修涼的行事作風,他語氣肯定,“你會武?!?/br> 阿念語氣淡淡的,自然而然說道:“我原先是名殺手?!?/br> “……” 阿念繼續扔下一記重錘,“這府中還有一名暗衛,時刻護衛著傅府?!?/br> 似是為了驗證她所言非虛,陸九下一秒便落在了傅逸朗的面前,沖他抱拳。 “……” 傅逸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