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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羅占還想看,叫劉向前大手捂上,直接捋進抽屜里了。 當兵的推拉抽屜,響聲都比別人的更凌厲些,更何況隨之皮鞋**的踢了過來,羅占就得躲好遠。 “怎么,你父母要幫你打轉業審請?那好啊,等你一轉業,咱們邊防團的尖刀聯肯定得易主,到時候,我們七連必定能把你們三連踩在腳下?!绷_占豎起大拇指對著自己說。 劉向前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說:“千年老二當著不shuangma,要不爽,這回你咋不上山,跟我們比作戰演練?” “什么叫千年老二,劉向前,老子跟你一樣參加過自衛反擊戰,擊斃的敵人只比你少一個?!绷_占氣的拍桌子。 劉向前慢慢站了起來,一雙瞳仁比別人略黑的眼睛帶著幾分審奪的盯著羅占:“你自己還知道比我少一個啊,那可不就是千年老二?” 羅占給氣的呀,一腳踹在凳子上:“我媽寄了羊毛襪子來,我今年冬天要送你一雙,我就是條狗?!?/br> 趙家,臨到趙英芳要上班的時候,居然又生了點小波折。 教師入職,按理得先檢查個身體,據說這叫健康體檢。 而英芳呢,其實有點小毛病,就是她的右腳上有六個腳趾頭,這本來不算啥,當初考中專的時候,杏芳都瞞過人了,誰知道要進小學,人家要檢查整個身體,這就躲不過去了。 要說一個小六趾,切掉也就完了,不會有大問題。 但是那至少得住三天的院,家里籌不出手術費來啊,更何況這事兒還得瞞著人,悄悄做了。 方紅霞沒辦法,自己跑了趟毛紡廠,找到廠長,只說自己zigong的毛病又犯了,讓人家念在當初插隊的時候住過幾天的恩情,問人借了五十塊錢,這才把英芳的小手術給做掉了。 當然,從今往后,英芳就是個健康的,沒有任何缺陷的小學老師了。 做完手術,醫生說休息三天就可以走路,但是英芳不敢冒險,是讓杏芳跑到劉家借的自行車,把自己推回家的。 “醫生都說了,就算體檢也檢不出來,而且以后走路一點都不影響?!弊谧孕熊嚨暮笞?,英芳笑著說。 身為女武士,可以說什么車顧念都會騎會開,但是畢竟在這個世界頭一回騎自行車,她不敢表現的太過,小心翼翼的推著往前走:“本來早就該切的,是家里沒錢把你給耽誤了?!?/br> 路過水庫,到了秋天,兩岸黃葉,燕子都去南方過冬了,唯獨野鴨子還在水庫上飛著呢。 英芳心情大好,指著遙遙可見的縣城說:“妹,等我當了老師,你以后有了孩子,我從一年級就幫你教,絕對讓她考上大學,將來當干部,拿工資孝敬你?!?/br> “工作了不能只顧著自己,發了工資要給爸媽補貼家用,知道嗎?”顧念不想跟英芳聊孩子的事,換了個話題說起了工資。 說起這個英芳就得嘟嘴巴:“剛一工作一月才三十塊錢的工資,我不可能天天回家,得在縣城里租個房子住,少說一月得五塊錢吧,還得置辦鍋灶開火呢,那也是一筆錢,當老師,穿這衣服可不行,縣一小的女老師個個身上都是的確涼,我總不能一件破棉布衣從年頭到年尾吧?” 見顧念看著有點不高興,英芳趕忙又說:“你放心,我買啥肯定都是兩份兒,有我的就有你的,將來工資高了,爸媽再添點兒,我在縣城買了房,你想來住多久就住多久,跟你家一樣?!?/br> 顧念連連點著頭:“那時候你肯定就結婚了要過自己的小日子,我們不方便打擾的?!?/br> 說起這個,英芳念上的笑刷的一下就沒了。 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割過六趾的地方其實還有點兒疼,她一瘸一拐的過來,抱上顧念說:“咋能因為結了婚就不一樣了,你是我妹,咱倆在一個炕上睡了十八年,我這輩子不親別人,就只親你。至于跟我結婚的那個男人,嘻嘻,他脾氣很好的,肯定不敢反駁我?!?/br> 顧念也只笑了一下,沒說話。 轉眼再過一星期,英芳終于可以去體檢了。 當然,割過六趾的地方恢復的很好,醫生一點都沒看出來,而且人家主要檢查的內臟、血液,怕有傳染病,在這方面,英芳可健康著呢。 去一小報名,趙東光和趙鐵全父子的意思是,他們跟著去,也跟領導認識一下,讓領導把英芳多關懷一下。 但英芳堅決不同意。 “小學的校長可算半個干部,爸,爺爺,你倆跟支隊長說話都要結巴的,快別去了,不然我怕要鬧笑話?!庇⒎监街彀驼f。 當然,趙東光和趙鐵全倆倆父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在褲子上擦了一下他倆永遠洗不干凈泥巴的手,就覺得英芳說的很對。 他倆去,確實是給英芳丟人去的。 因為中午不回來,得在學校吃飯,方紅霞使著顧念給英芳準備了一個鐵飯盒,親自炒了一鐵飯盒的鮮鴨蛋,再加一個饅頭,還讓杏芳再摘一把棗子填飯盒里,給英芳當午餐。 出了院子,顧念到后院給英芳摘棗兒的時候,就見路邊靠著輛自行車,一個二十四五歲的,戴著眼鏡的大小伙子在那兒站著呢。 見顧念出來,再看左右沒人,噓的就打了一聲口哨。 只看了一眼,顧念轉身就往后院走。 “你總得給我個說法吧,趙杏芳,到底怎么回事?”小伙子扔了自行車,趕過來了,想拉顧念。 顧念也不說話,只盯著這小伙子看,彼鄰星的女武士,是能只憑目光就嚇退敵人。 果然,這小伙子給看怕了:“你倒說句話啊,我哪兒惹你了,你突然就不理我了?” 顧念仍然什么話都沒說,直盯到那小伙子往后退了兩步,轉身進后院了。 正好趙鐵全要出門,小伙子怕給人瞧見,猛踹了自行車一腳,轉身騎上自行車,轱轆蹬的飛快的走了。 毛紡廠的女廠長姓周,叫周帶弟,這小伙子叫毛文斌,正是廠長的兒子,其實這一年多,在毛紡廠,趙杏芳和毛文斌見過好多次,還有好些次,杏芳下班太晚,都是毛文斌騎著自行車把她送回來的,不過是夜晚了,沒被人碰到過而已。 要說趙杏芳喜歡毛文斌,當然喜歡。 毛紡廠那么多漂亮的女職工,誰不喜歡廠長家那個文靜,帥氣,還是大學畢業的兒子啊。 他在家等著分配工作,據說暫時當一陣子代課老師,就要到縣教育局去工作了,教育局啊,因為屬于最近才成立的單位,趙杏芳只聽說他們管老師,但究竟不知道他們的工作是干啥的。 毛文斌總愛到毛紡廠旁邊的籃球廠打籃球,等著他媽下班。 他一來,只要不上機子的女工們,全得湊得窗戶邊兒上看他打籃球。男同志什么時候最帥氣,要在毛紡廠的女工們看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