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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他十年前曾見過相似的情景,那時蕭白奉他命前往馭獸林取鳳凰花,而馭獸林,也是第一次發現無面鬼的地方。樓啟眸中墨色翻滾,轉而問道:“你可聽過上古第一禁陣?!?/br>殷無常心思一定:“你是說那以血海為眼,擁有吞噬萬物精血元神之能的陣法?”傳聞這陣法乃是上古一邪道人所創,因其太過殘忍,違背天道,掀起了腥風血雨,導致其受到整個修仙界的追殺,最終慘死在萬劍之下,而這禁陣也被封存。時隔萬年時光,它再次重現在眾人眼前。它的邪惡殘忍之處,不僅如此。樓啟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陣法還有另外一個名字?!?/br>在很久很久之前,邪道人創了這陣法,他堅信活的人會死去,死去的人會回來,若這陣法大成,他便會永遠長生。他無比欣喜期望的給其命名為——“輪回轉生陣?!?/br>殷無常嗤笑一聲:“如此邪惡的陣法,竟取了個這般仁慈的名字,極善便是極惡,世人誠不欺我?!?/br>樓啟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方面。輪回往生陣如今已經吸取了近十年的天地精氣,滄海生等人沒有輕舉妄動,無非是因為陣法還未大成,若等之完全將這些地域的生氣吸取,不但魔族,整個修仙界都會危在旦夕,而他們也會被斷了活路。樓啟微微閉上了眼睛。魔族一向欲念至上,卻尊卑分明,若不得允許,大部分是不敢違抗上面命令的。而蕭白所居住之處便是如此,方圓幾里無一個魔族,唯恐驚擾了這位大人的休息,玷污了大人的眼睛。而此時這間讓他們退避幾里地的屋內,一個人影也沒有。蕭白進了空間。空間還是那副老樣子,山精妖獸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睡,靈泉咕嚕咕嚕冒著泡,鶴叔蟒叔在水底相互依偎。若說挫敗傷感,也是有的。他曾答應他們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將他們帶出仙霖,現如今他也只完成了一半。蕭白掂量了下自己的修為,嘆息一聲。等到將他們全部喚醒,還不知要多少時日。他查看了一下山精妖獸們的情況,又喚了幾聲系統。這小家伙也不知鬧什么脾氣,蕭白喚了好久都沒有回應,連帶著他放在空間里的龍蛋也不見了。蕭白四處找了找,終于在一棵大樹的背面,找到了靜靜待在龍蛋上面的金屬小球。系統沒有回頭,睜著大大的眼睛遙遙望著不知何處的遠方,它底下的龍蛋被靈泉浸的光亮,一大一小兩個球疊在一起,竟然還能保持平衡。不知怎的,蕭白竟在它身上感受到了瑟然悲傷的氛圍,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的樂不可支,本著對系統關心的念頭,怎么也要將它從鬧騰變為如此安靜的原因弄清楚。“系統,系統……”蕭白喊了兩聲,系統沒反應,他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曲起放開,噌的一下彈到了系統的后腦門,金屬小球被彈的飛了出去,還在地上滾了兩下才停止。蕭白趁它沒反應過來,迅速將龍蛋抱起摸了摸,手感冰涼冰涼的,跟他想象的有些出入。他抿抿唇,眼里閃過柔意。就是為了這顆龍蛋,他跟樓啟才差點沒能活著回來,若是不將它好好養大,簡直對不起自己。系統暈暈乎乎的爬起來了,一眼見到自家一臉癡漢的蠢宿主,剛要破口大罵,忽的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將嘴里的臟話咽了回去。它慢騰騰的飄到蕭白身邊,蕭白撩起衣擺坐下樹下,它也靜靜的待在一旁。蕭白越看龍蛋越心喜,抱在懷里用體溫捂著,他道:“系統,我要怎么才能把它孵出來?像孵小雞那樣?”可是他沒有孵過小雞啊。未等系統說話,蕭白便苦惱的皺起眉頭自顧自道:“這龍蛋都在地底埋了這么多年了沒破殼,它孵化是不是要什么條件?我得問問樓啟,他當年是怎么破殼的……”系統幽幽的盯著地面。蕭白低頭望它,見小球滿身都是難過的樣子,將它提溜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兩眼相對,蕭白收斂了笑意道:“你這幾日可是不開心?”系統動了動嘴,小聲道:“沒有……”我是怕你不開心。蕭白望了它半響,直望的系統幾乎要將心里的話說出來,但它還是忍了。“那便是無聊了?!笔挵状链了X袋,動作輕柔無比,他沒有追問下去,而是道:“今日便跟我出空間,我帶你在魔族這里好好晃晃,省的你憋在空間里長蘑菇?!?/br>他眼中的關心不是假的,系統自然能感受的到,它現在已經不是一塊冰冷的機器,更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系統眨了眨眼睛,身體里的零件有些卡機。蕭白摸摸它腦袋,yingying的,倒不似龍蛋那般冰涼,竟還有些guntang,接下來,蕭白便驚奇的看見金屬小球忽的一下在他手中變成紅球,噌噌的冒了幾縷白煙。完了……系統這是要狗帶的節奏。金屬小球惡狠狠的斜了蕭白一眼,卻沒有從他手下逃開,待球面的溫度漸漸恢復正常,蕭白放了一絲心,還是忍不住問道:“沒事吧?”系統道:“沒事?!彼那楦性节呄蛉?,身體便會變的越奇怪。“沒事就好?!笔挵孜⑽⒁恍?,又用指尖蹭蹭小球的身體,聲音柔了下來,道:“我還等著你幫我孵出小龍來?!?/br>“等日后小龍出來了,還要你教他學習,像當年教我那樣?!鼻嗄晷Φ脑絹碓胶每?,他將系統放在手心拿至眼前,道:“所以,你要好好的?!?/br>系統不是人類也不可修仙,他總擔心若是這小家伙零件損毀,自己找不到給它替換的東西可怎么辦。他沒有埋怨過系統,也沒有恨過系統將他拉入這個世界,他甚至慶幸,甚至無比感謝系統,讓他有了新的人生,還遇上了該遇到的人。金屬小球又有些死機了,明明青年的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一股讓它累死累活的氣息,可它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系統道:“事情都我做了,那你干什么?”蕭白笑:“當然是看著你干??!”系統被他的無恥震驚了,它偏過頭,動作都一頓一頓的,卡的不成樣子,它極力想將自己身體里那股悲哀的情緒趕出去,卻只是越趕越亂。它想哭。若是可以,它永遠也不想學會這個情緒。系統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齒輪咔擦咔擦麻木又不順暢的轉動。它道:“恐怕永遠也不會有這一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