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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間結束前,到達了目的地。隔著很遠,便能看見那連成一片的白色屋頂,連墻體都是潔白無瑕的,蕭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這落日城的人到底有多喜歡白色。他已經看見了蕭如是他們,正要走過去,溫君柏在身后又喊了聲,這回卻是直接叫他的名字。“蕭白?!?/br>“你可還記得十年前的無面鬼?”蕭白止住了腳步。“它們終將會卷土重來?!?/br>蕭白沒有回頭,他抬起腳繼續走。后面的人又說了兩句。“小心你身邊的每一個陌生或熟悉的人,這世道已經變了?!?/br>蕭白心想,自己前幾天才剛對搖光說過小心蘇錦繡,現在輪到了自己身上,這是風水輪流轉?“還有?!?/br>“你手上的鐲子真特別?!?/br>蕭白一驚。原書——神獸蕭白。少年走的久了。他自小沒受過什么傷,開始有仙霖的妖獸們護著,后來又有樓啟護著,更是嬌生慣養,受不到一點磕絆。可他現在,全身上下都沒有完好的地方,那些傷口有些是被東西撕咬的,有些是被風刃割傷的,更多的,是這無盡深淵爆裂的黑氣侵蝕,絞碎他的經脈。他拖著鮮血淋漓的身體,一步一步朝著未知的地方走去。他要找一個人。樓啟,我來了……蕭白心想,他一直不愿喊他一句主人,可是他生氣了?大不了待自己找到他喚上千聲萬聲的主人便是。他總說自己化不成人身,現在倒要讓他好好看看。這無盡深淵是漫長的黑暗,蕭白看不清眼前的路,只能憑借直覺一步一步的走。他知道身旁有許多惡意的小鬼,時不時絆他一下,又揪他的衣服,只等他筋疲力盡,撲上來撕扯他的血rou。它們就像逗獵物那樣。蕭白終于有些撐不住了。他的眼皮一直在打架,身上的疼痛太多已經成了麻木,他走一步都要歇好一會兒,他覺的自己現在就像是行尸走rou。蕭白想哭。他還當自己是那只毛絨絨的小貓兒,擔的神獸的名聲,卻護不住自己愛的人。鶴叔蟒叔是,仙霖的山精們是,現如今樓啟也是。“你這樣瞎走亂撞,是找不到無盡深淵入口的?!?/br>蕭白聽見有人笑了聲,他心中不然,自己明明已經跳進了無盡深淵,怎的這人說自己還找不到入口?他繼續向前走。那人又道:“這里跟無盡深淵是兩處重疊的空間,縱使你找到死,也見不到他?!?/br>蕭白腳步頓了一下,又繼續拖著身子。“真是只固執的小貓兒?!?/br>那人出現在他的面前,面色蒼白如雪,身形消瘦,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黑氣籠罩在他的身邊,男人的身上開始出現細碎的傷口,血珠流了出來。他掩唇咳了一聲,臉色更是煞白,神情卻是笑著的,一種享受又變態的笑容。蕭白沒理他。男人慢悠悠的說了句:“我可以幫你找到他?!?/br>蕭白停了,抬眼問他,聲音沙?。骸按鷥r?!?/br>男人笑了,道:“溫某一向奉行同等交換的原則,但這次,溫某什么也不要?!?/br>男人繼續道:“你可曾想過,即使你見到他,也解不了他的封印,打不斷困住他的玄鐵?!?/br>蕭白不語。縱使不能,他也要試試。“我有一法,只看你愿不愿意?!蹦腥说男θ萦鷣碛?,眼睛在少年身上打了幾轉。也難怪樓啟會將少年完完全全護著,這樣的小貓,落在他手里,也頗有些不舍讓他去送死。蕭白沙啞道:“只要能救他,我的命都是你的?!?/br>男人笑道:“我不要你的命,”殷紅的舌頭舔過毫無血色的唇,男人道:“但是,龍血木卻會要了你的小命?!?/br>蕭白心一顫,卻不是恐懼的,而是狂喜。他找過龍血木,他怎么可能沒找過,但是他找不到……哪兒都找不到。男人望著少年瘋瘋癲癲癡狂的身影,道:“你可想好,龍血木雖可替他重鑄龍身,但是你也會因此魂飛魄散?!?/br>“你這副神獸身體,是最好的養料,放干神血,自斷經脈,以骨為引,抽出生魂,每一樣,都會讓你生不如死?!?/br>“你當真確定?”少年眼里流出歡喜的淚水,他捂著通紅的雙眸,慢慢站起身,挺直腰背,因為他的動作鮮血更加快速的涌出。他什么都沒說,只道了一句:“多謝?!?/br>一句多謝便表明了他的意愿。男人望著他,頭一次將笑容收斂,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情緒,他將那股情緒壓下,又恢復成笑容依舊的樣子。少年將腰挺的筆直,他的臉上露出一種堅決的神色,可又像一個小孩一樣,興奮的抑制不住嘴角勾起。這樣的人,即使身處黑暗之中,也是光芒萬丈。男人知道,他一定會成功的。他過的太過安逸無聊,幾乎要等不及看這一場好戲了男人溫柔的笑了起來。復仇的龍君歸來之時,便是這修仙界滔天火海之日。那日子定當不遠。溫君柏從他身邊走過,輕笑了聲:“別緊張,我只是在第一次見你時,”第96章九只胖球溫君柏從他身邊走過,輕笑了聲:“別緊張,只是上一次我在船上見你時,并未見到你手上有鐲子而已?!?/br>蕭白臉色復雜,徑直與他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并不確定溫君柏是否察覺了什么,但他知道,既然溫君柏提醒了他,便暫時不會站在與他們敵對的方向。蕭白同石家兄弟他們匯合,幾人早已在那等候多時,蕭白竟是最后的一批,也難怪他沒碰到一個人影。上千人,最終只有兩百人通過,不過才比一個門派來的人數多一點。第一輪便刷了大半。當蕭白被問及是不是途中遇到了什么困難時,蕭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總不能說自個跟你們大師兄上床耽誤了一整天。待所有人皆到齊之后,有白衣侍從帶領他們進入城中,尋得各自住處。各大門派的住所是分開的,同時,被淘汰的人又被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