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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縮身子,一時分不清他是說正經的還是其他什么。蕭白將臉埋進被子里避開他的吻,悶悶道:“我原本還準備今晚再出去一趟看看作怪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結果你就來了?!?/br>他的手無意識攥緊了床單,這樣的動作讓他顯得有些脆弱,甚至讓人升起忍不住將他的身子破壞掉的欲望。“這件事沒那么簡單?!睒菃⒌拇笳莆兆∷プ〈矄蔚氖?,霸道的穿插進去,掌心與青年的掌背十指相扣,溫暖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從手心傳來,樓啟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他又低頭用鼻尖在蕭白的墨發上蹭了蹭,道:“一切交給我?!?/br>蕭白皺起眉頭,悶聲道:“我要與你一起?!?/br>頓了頓,他又說了一遍:“我要與你一起?!?/br>他的姿勢原本就是側臥著,男人覆在他身后,蕭白想掙脫,卻發現自己整個人都窩在他懷里,壓根沒有逃脫的余地。他聽見樓啟低笑了聲,耳垂被含住,磁性淡漠的嗓音再次傳來,震的他的心都在顫抖。“好,你同我一起?!?/br>樓啟吮住那白皙柔軟的耳垂,耳鬢廝磨道:“但不是現在?!?/br>春宵一刻值千金,樓啟又將他摟緊了點,沉聲道:“今晚,都是我的?!?/br>蕭白心一抖,想起之前自己說過的話,這不是自掘墳墓是什么。他估摸著現在已經是深夜,眼睛一閉,臉頰更是染上了一層紅暈,自暴自棄道:“明日還要見人,不要留太多痕跡?!?/br>他話音剛落,那條色龍立即如同宣誓主權似的在他脖子上吮出一道紅痕。蕭白:“……”紅痕一個接一個落下,樓啟開始緩慢而有力的動作,九淺一深,他的動作一反之前的急躁粗魯,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蕭白漸漸起了反應,卻硬是不發出一絲呻吟。“那女人十年前跟你說過何話?”樓啟道。蕭白抓緊了床單。“不說?”男人微微瞇起眼,身下猛的一個頂弄,若不是被男人攬著,只怕身子被頂的直往前傾。蕭白咬緊牙關,這讓他如何說,當年搖光同他告別,說是要他跟她走,在瑤池給他納十個八個媳婦兒,還說若是他嘗了女人的味道,定不會被樓啟迷住。他可以想象這話若是說出來,今晚的下場會更慘不忍睹。蕭白哆嗦了下,聲音忍不住帶上了求饒的意味兒:“沒有,她什么都沒說……”樓啟眼眸愈深,扣住他的手,身下的動作更加大力猛烈,眸中蘊藏著深不可測的風暴。阿白,你只要看著我一人就好。直到天明,屋內的聲音才逐漸停止,蕭白沉沉睡去,男人卻一絲睡意也無。他一遍一遍親吻描摹著懷中的青年,恨不得將他揉碎融進自己的身體里。日頭高升,時至正午。屋外的門被敲響了幾次,皆被樓啟幻化蕭白的聲音以修煉為由騙了過去。蕭白悠悠轉醒,一時有些分不清身處何地。身上密密麻麻的紅痕,私密處也不放過,蕭白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說了不要留下太多痕跡,結果這廝欲發無法無天!最后還要用靈力消除。他穿戴好,樓啟化作墨玉鐲子纏上他的手腕,蕭白終于踏出了房門。從石家兄弟口中得知,昨晚竟一人也未出事,不過在死了幾十人之后,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戍時便回到房中,也不足為奇。畢竟人對未知的事物總是恐懼。船上的氛圍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大部分人臉上都開始出現了緊繃凝重的神色,也有些人成天躲在房中,為了不久后的大比做準備。蕭白學了聰明,每次要碰見蘇錦繡或者溫君柏時便會遠遠的避開,生怕這只色龍又看出什么莫須有的端倪折騰他一頓。在穿進來之前他還是個純情的小處,男,之后幾百年他也都青澀如初,他這兩輩子的三觀,都給了樓啟。甚至每一次都讓他羞恥的不知如何是好,更嚴重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在潛移默化中不斷的刷新了自己的下限,并且開始接受……蕭白默默的捂臉了。這真是一個恐怖的事實。那之后,他又在戍時過后跑出去了幾趟,然而事情出乎他的意料,那霧氣仿佛跟從沒來過一樣,再也未曾出現過。船上也再沒死過人。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蕭白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樓啟幻化的玉鐲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他也詢問過樓啟這事。“也許那真的是海怪罷?!?/br>樓啟淡淡道。蕭白自是不信,卻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他狠狠拍開男人亂摸的手,心里翻了個白眼。“你只要想著我便好?!?/br>樓啟吻吻他蹙起的眉,這樣道。蕭白一轉身,卻錯過了男人眼底,濃重的化不開的煙云墨色。第93章六只胖球船在汪洋大海上行駛數十天之久,終于看到了陸地。準確是來說,是一塊巨大的島嶼。島嶼上林木蔥蘢,遮天蔽日,遠遠的望去,像是這一片蒼穹下奪目耀眼的綠寶石。第一個發現的人是住在高層的修士,激動的喊了一嗓子,隨后陸陸續續的人涌出,甲板上站滿了人。也不怪他們會有如此反應,在海上漂泊了那么久,又是壓抑緊張的氛圍,四周皆是汪洋的海水,深不見底。霎時看見這么蒼翠的綠色,內心激動也是正常。蕭白也很高興,臉上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他不自覺的用左手摸摸右手腕的墨玉鐲子,多日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形成了這個習慣。至于天天被撫摸的樓啟是啥反應,他就不得而知了。整座島嶼皆是落日城,但只有中央部分是人口居住地區和主城,外圍被一圈又一圈茂盛濃密的樹木團團圍住,密林中又有兇惡的妖獸,除非本地人接引,否則難以進入其中。傳言它是西方日落之處,因此而盛名。船只行駛的更加迅速,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中,終于在岸邊停下。岸上有幾位身著白裳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垂暮的老者,卻別有一絲仙風道骨的味兒,他滄?;鞚岬难劾镩W過微光,抬了抬手道:“老朽在這里,恭迎各位仙師?!?/br>上千人從船上接連下來,不一會兒,岸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各個門派誰也不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