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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在發抖,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他在識海中對系統道:“你說他這是真的還是裝的?”系統終于從角落里鉆出來,瞪著大大的眼睛:“這人不對勁?!?/br>蕭白微愣:“哪里不對勁?”系統:“他在吃你豆腐!”蕭白:“……”一個靈力沖擊將系統扇飛,蕭白眉間蹙起,溫君柏在他這兒,那蘇錦繡……另一邊,卻是截然不同的場景。沒有黃泉路,沒有奈何橋,一身黑袍的男人揮劍將幾縷亡魂斬下,黑色的煞氣籠罩在他周圍。樓啟感受到識海中圖騰的波動,手下越發狠絕,他冰冷著眸子,面上沉靜無波,心里卻翻涌著nongnong的狂躁。阿白……遠處傳來活人的氣息,樓啟心念一動,身影已然快速的閃了過去。只見一白衣女子跌坐在地上,她的手里似乎攥著什么東西,身上略顯狼狽,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增加了一絲梨花帶雨的柔弱。她轉頭看見樓啟,臉上驚喜,泫然欲泣道:“蕭公子!”——蕭白劈手砍下一只骷髏的腦袋,他手里拿著青芒,劍光所過之處橫尸遍野,那骷髏慘叫一聲,灰飛煙滅。他不知溫君柏這家伙是不想暴露身份還是想探明自己的實力,當真跟個弱雞一樣,隨便一個小亡魂都可將他撕碎。蕭白有些怒了,劍光揮向溫君柏身后,一只亡魂在青色光芒中泯滅,他吼了一聲:“不想死就快跟上!”溫君柏一愣,也不生氣,緊跟在他身后。蕭白見他一陣風都可吹倒的樣子,皺眉,難不成真不是裝的?他想探明自己的實力,也犯不著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蕭白的心開始動搖,忍不住又多嘴問了一句:“你身體真沒事?”蒼白的男人依舊溫文爾雅的微笑,輕聲道:“無事,”他頓了頓,道:“蕭兄弟不必擔心?!?/br>明明還是那副樣子,蕭白卻覺得他與平時多了些許不同,平日里他那笑雖完美的找不出一絲缺陷,卻總是笑不及眼里,而現在,大概是多了一絲……誠心?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蕭白立即否定,溫君柏這個神經病能真誠待人,那天都要下紅雨。他們一路走過這條路,并沒有看見其他人的蹤跡,這路也不知通向哪兒,仿佛走不到底似的。直到蕭白看見一個洞口。那洞口黑黝黝的,看不見里面的狀況,洞外雜草叢生,恍若一只巨大的兇獸,在等著人走進它的肚子里。都走到這兒了又豈能放棄,蕭白一邊注意著周圍,好在并沒有亡魂骷髏出沒,他低下頭,瞥見洞口外的一塊墓碑。墓碑久經風霜,上面的字早已看不清,蕭白用手拂開雜草,依稀可以辨認出幾個字。“戰神……衛,衛……衛什么?”“衛殤?!焙竺嫒说?。蕭白看向他,溫君柏望了一眼墓碑,似是解釋道:“上面寫的是,戰神衛殤之墓?!?/br>他的語氣有些奇怪,風輕云淡的,卻深深的印刻在蕭白的腦海中。不等蕭白再問什么,他已經抬腳進了那黝黝的洞口,身影很快便被那黑暗吞噬。蕭白一咬牙,也跟了上去。令人驚訝的是,里面卻是一片亮堂堂。從外面看的時候分明什么都看不見,也不知是什么手法。空間很大,異常干凈整潔,踩著的地面是用晶瑩剔透的玉石鋪成,兩側石壁上甚至懸掛著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這將軍倒挺會享受,蕭白環顧了一圈,微微皺起眉頭。很奇怪,這地方干凈是干凈,奇怪就在于,它太干凈了,甚至干凈的有些空曠。蕭白有種不好的預感,想盡快離開這里,卻看見溫君柏將手置于石壁之上,微微摩擦著,眼睛里閃爍著蕭白看不懂的神色。那石壁上面,用朱砂印刻著幾幅巨大的壁畫。畫的大致是這衛殤將軍的生平,從出生到死亡。第一幅畫,有明火降臨大地,健碩的男子舉著嬰兒,暗喻著將軍的降生。第二幅,嬰兒漸漸長大成為少年,他是天生的戰神,十五歲上了戰場,一舉成名,凱旋時城中眾人歡呼雀躍,有姑娘將絹花輕輕扔在他的身上,少年騎在高頭大媽上,笑容耀眼的如同太陽。第三幅,少年成為了男人,他開始四處征戰,百米之外可奪得敵人的首級,他腳下的尸骨葬成了一座山,他的名字令人聞風喪膽。蕭白微微一愣,第三幅畫與第四幅畫中間分明隔著很大的一段距離,這就表示,他的生平空缺了好大一塊。找尋無果,蕭白直接跳到最后一幅,將軍站在千軍萬馬中,數把劍橫貫他的胸口,眼睛,胳膊,大腿,鮮血從他身上流成一條蜿蜒的河流。他站立如松巖,懷里似乎緊緊護著什么。蕭白想看清,卻發現那一塊已經被腐蝕,再也找不到蹤跡。他的目光撇見那洞深處,驚訝的發現那兒竟然還有一塊墓碑。蕭白正要走過去,洞口卻傳來腳步聲。咚……咚……咚……在這寂靜的洞內顯得尤為清晰可聞,蕭白握緊了青芒,見溫君柏還在那兒失神的站著,皺眉將他扯到身后。弱雞一只,還不惜命。那聲音越來越近了,蕭白只覺得心仿佛要跳到嗓子眼,眼角只看見一個白色的衣服下擺,還有那人身上厚厚的毛裘。那人看過來,目光由驚訝轉為駭然。蕭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心里驚出冷汗。兩個溫君柏!若是對面那個是真的溫君柏,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這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恐懼如同蛆蟲爬遍了他的全身,只聽見那邊溫君柏大喊了一聲:“快跑!”蕭白猛的向前撲去,顧不得轉身,就地一滾,青芒已經橫在身前。他抬眼,只看見那個跟溫君柏有著一模一樣的皮囊的男人,緩緩的露出了蒼白而又詭異的笑容。……蕭白來不及想那笑容代表的什么意思,因為那男人身形一動,如同移形換影般,速度快到令人不敢置信,冰冷如死尸的溫度攀上他的脖頸,若是有毛,蕭白現在整個人都要炸起來。他能感覺到他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卻沒有鼻息。蕭白忽然想起在奈何橋上觸及他胳膊的冰冷,他一直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