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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轉身奮力地跑開,跑出去差不多五十米遠, 確認身后沒有腳步聲, 她才漸漸放慢速度。 * 期末考試結束這天在學校門口發生的事在各式各樣的匿名群里多次被提及。吃瓜群眾總結出了三個摸棱兩可的結論。 一,3班兩個小美人貌似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 二,聞渺的mama是小三兒。 三, 夏玥的mama是只母老虎。 兩天后, 銘遠出期末成績。每個同學都要回去領成績單,帶回家給家長簽字。 這天,匿名群話題的兩個主人公都沒回學校。 紀予去幫聞渺拿成績單, 被蹲守在學校的奚梓攔在停車場,女孩兒小心翼翼地問他:“聞渺她還好吧?” 紀予對這個女孩兒印象比較深,一眼認出她來,知道她是渺渺的好朋友, 遂溫柔地笑了下,實話實說:“不太好,給她一點時間吧,我想過兩天她會聯系你的?!?/br> 奚梓怔怔地點頭:“哦好?!?/br> 官方的一句“不太好”讓她的擔憂更深了。這兩天小綿羊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自那晚收到那條回復信息以后,她們就中斷了聯系。 她想去“江汀岸”找聞渺,又怕自己的舉動傷害到她。 她不在意朋友的家世,只在意朋友這個人。 所以,不管聞渺的mama是不是小三,都影響不到她和聞渺的關系。 既然紀予這樣說,那她就再等兩天吧。 * 出成績這天晚上,顧酌答謝大伙,請他們在“野戰”吃燒烤。 他中午也沒去學校拿成績單,為此祈福還專門給他打了個電話。怕了祈福的嘮叨勁兒,他只好答應說過兩天找個時間去祈福家找他拿。 這幫朋友正喝到興頭上,他的手機進來一條新消息。 蜥子:渺渺今天沒去學校。 這姑娘可真有意思,他也沒跟她有多熟。仔細想來,似乎是因為他們之間有聞渺,她才習慣性地向他報備聞渺的行蹤。 顧酌禮貌地回復小姑娘:知道了 這句話暗示性已經夠強了: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然而小姑娘很快又給他甩了一長串問題過來。 蜥子:那天你也沒跟我好好說清楚,渺渺是不是特別傷心???她眼淚那么淺,是不是眼睛都哭腫了? 被這樣一提醒,腦子里全是小同桌傷心欲絕的模樣,還有她閉眼吻他的模樣。 隔了好久,他回:天太黑,沒看清。 這次,那邊終于沒再回復。 顧酌把手機黑屏,放在桌子上,過了一會,起身去叫老板再烤一份,打包帶走。 許心愿過來幫龍彪添蘸料,聽到他和老板的對話,好奇地問:“你要帶回去吃?” 顧酌邊付錢,邊說:“愿姐,幫個忙?!?/br> 許心愿看著他:“你說?!?/br> 顧酌:“等會帶著這份燒烤去看看聞渺?!?/br> 許心愿笑了笑:“這么關心人家,你怎么不自己去?” 顧酌云淡風輕地說:“不方便?!?/br> 許心愿一臉“看破不說破”的表情:“好,我去送?!?/br> 許心愿帶著任務,拿著顧酌給的“通行證”進入“江汀岸”。 如果給南泉廣場附近的房區劃一個等級,弄堂肯定是最頂級,“江汀岸”就是次級。有意思的是,“江汀岸”北面卻是最底級的城中村。 聞渺從來都不知道,“野戰”就在“江汀岸”北面的城中村里,離她那樣近。 聽到門鈴聲的時候,聞渺剛給自己切菜時不小心弄傷的手指貼好創口貼。以為是紀予哥哥,她手忙腳亂地把藥箱整理好放在原位,匆忙起身去開門。結果打開門一看,竟然是許心愿。 她驚喜道:“心愿jiejie你怎么來了?快。進來坐。不用換鞋?!?/br> 領著許心愿走進屋子,聞渺才發現她拎著一袋東西,塑料袋里正源源不斷散發著饞人的香辣味,她的晚飯被受傷中斷了,聞到香味,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許心愿見她這副樣子,不禁彎起嘴角,把袋子放在茶幾上,把燒烤往外掏:“是不是還沒吃飯呢?都是你喜歡吃的,趁熱,趕快吃?!?/br> “嗯?!甭劽炷闷鹨淮褰钜Я艘豢?。 許心愿注意到她手指上的創口貼,關心地問了句:“手怎么了?” 聞渺含糊地說:“切菜時不小心碰到刀口上了,劃了一個小口?!?/br> 許心愿皺了皺眉:“不嚴重吧?” 聞渺輕輕搖頭:“不嚴重,很輕的一道口子?!?/br> 許心愿沉默片刻,“放假了,有什么打算?” 聞渺抽了一張紙擦擦嘴巴,心愿jiejie真摯的關心讓她愿意敞開心扉說:“還想去找份兼職,或者去做點自己喜歡的事?!?/br> “不回老家過年了???” “不回,”聞渺說,“今年不想回去了?!?/br> 盡管很想念福利院的大家,但出了這個事,她不敢回去了,怕在慧姨面前露餡,被她知道這里的事。 許心愿點了下頭,感受到對方明顯低落下去的情緒,她及時轉移話題:“平時沒事隨時歡迎你來找我玩,顧酌之前已經把我的紋身店地址告訴你了吧?周中我基本都在那,周末在彪哥那,你可以去那邊找我們?!?/br> 聽到顧酌的名字,聞渺恍了一下神,才抿抿唇說:“嗯,顧酌告訴我了,我會去的?!?/br> 許心愿說:“這個月25號是彪哥的生日,我給他在組裝店里慶生,到時候一起過去玩玩?!?/br> 聞渺為難道:“25號嗎?可我25號不在北城,不好意思啊?!?/br> “???”許心愿倒是沒考慮到這種情況,“沒事,來不了也沒關系,反正你還要在這邊讀好幾年的書,以后還有機會?!?/br> 聞渺輕輕點頭:“嗯?!?/br> 許心愿沒待多久就走了,已經確定過小姑娘的情緒狀況,她還得趕回去復命。 許心愿一走,聞渺狠狠地松了口氣。 還好25號她真不在北城。 要不然,免不了要碰到顧酌。 她現在最怕見到的三個人:渣男、“正宮娘娘”、顧酌。 這么想好像挺沒良心的。但沒辦法,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顧酌。 那晚她把自己的臉面全部丟在南泉弄堂了。人家也許就沒想跟她進一步發展,她的行為把他們的關系推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尷尬位置。 繼續做朋友?她自覺再沒那個膽子和臉皮了。 他們的關系已經從陌生人變朋友。在她的視域里,顧酌當她是朋友,但在雪幕看見他時她以為或許顧酌對她不單是關心朋友那么簡單。 她的判斷鮮少失誤的,在顧酌身上她卻栽了一個巨大的跟頭。 頭破血流的那種。 * 許心愿回到“野戰”的時候,大伙還在開懷暢飲,唯有顧酌蹲在路邊吹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