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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賴我?!?/br>說完他寵溺的笑了笑:“時卿,你離不開我的,對不對?”“你答應我了,會永遠留在我身邊,會永遠和我在一起,你還說會嫁給我?!边@樣說著,他的眼睛忽然明亮起來,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眼中的亮光明媚的像是初升的太陽。他扶正了時卿的身體,讓他靠坐在椅子上,而后他起身,半跪在他身前,完全無視這軟倒的身體和緊閉的眼睛,就像是時卿真正坐在那兒,含笑看著他一般。齊子墨十分激動甚至有些緊張,他定定的看著時卿,剛要開口說話,又像是想起什么,匆忙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時卿你等一下!”他起身向著外面走去,可走了才兩步,又倒退回來,他微笑看著時卿:“你自己在這里會害怕吧?我帶你一起!”說著他攔腰將青年抱起,腳步輕快地向著書房走去,到了書房,他沒有放下時卿,而是抱著他去了書桌前,在拉開抽屜之前,他用手遮住了時卿緊閉的眼睛:“千萬不要偷看?!?/br>然后他快速的將抽屜里的東西拿出來。出了書房,本來想回臥室,但他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一片花海,又改變了主意。抱著時卿去了院子里,明媚的陽光下,粉色的花海中,以及純白的座椅,所有的一切都如同童話一般夢幻且美麗。齊子墨將時卿放在了座椅上,從懷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再度單膝跪地,他幾乎是虔誠的看著昏迷的青年,沒有平靜沒有冷酷,只有少年的緊張和興奮:“時卿,我們結婚吧!”時卿飄在上空,看著這一幕,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被掏空了。沒有人會回應他,一個‘死人’什么都承諾不了。不過齊子墨沒有一丁點兒的不滿,他依舊微笑著,將戒指戴到了時卿左手的無名指上,湊近他低語:“害羞了?沒事的,你早就答應我了,我知道?!?/br>說完,他捧起時卿的臉,在那微微泛白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時卿,真好,你在我身邊,永遠都離不開我了?!?/br>一整個白天,齊子墨就這樣和時卿膩在一起。天黑了,他如同之前的每個數不清的夜晚一般,為時卿擦洗,為他換衣,抱著他上床,說著一個人的情話,落下一個晚安吻,然后甜蜜的入睡。可真正睡著了,卻不斷的驚醒。就好像白天是沉浸在一場美夢中,而到了夜晚,真正該做夢的時候,看到的卻全部是無法面對的事實一般。前半夜,齊子墨不停的驚醒,幾乎是睡了半小時就猛地睜開眼,然后死死抱住身邊的人,感覺到他的存在,才會繼續睡過去??墒窍聜€半小時,又再度睜開眼。不停的確認,不停的肯定,哪怕是緊緊將時卿抱在懷里,驚醒之后還是要重新肯定才能安心。如此循環往復,直到凌晨一點多,齊子墨才真正的睡著了。可睡著了,也十分的不安穩,他眉頭皺的緊緊的,手上用力的指尖發白,時卿飄在上空看著,心里的滋味是五味雜陳。夜晚注定是噩夢纏身,不知道他夢到什么了,只見他額間有大滴的汗珠滾落,嘴唇顫抖,然后是壓抑的低語。恍惚間,好像能夠辨別一些,他似乎在追著什么,不停的呼喊,希望有人能夠留下來,能夠陪陪他,能夠在他身邊。mama……死了。齊律……死了。奶奶也離開了……時卿……時卿……時卿!齊子墨猛地睜開眼,死死抱住了身邊的人,但眼神卻空洞的像是失去了靈魂。“時卿……你在生我的氣對嗎?”“是我讓你變成這樣的嗎?”“我很惡心……是嗎?”再也無法入睡,他抱著時卿,緊緊抱著,臉頰埋在他脖頸間,像是一個孤獨的孩子,尋求著安慰。我殺了你,是我殺了你,可是我放不開。時卿,我是個怪物,我是個瘋子,可是我只有你了。“求你了,醒過來吧,求你了,不要離開我?!?/br>沙啞的嗓音,軟軟的低語,帶著卑微的完全放下尊嚴的乞求。時卿的心臟猶如被重錘擊中,他無法想象,五年時間,將近兩千個日夜,齊子墨是如何熬過來的,僅僅一天一夜,他就快要瘋了,但齊子墨卻這樣度過了整整五年!撕心裂肺的揪疼讓他控制不住的鼻子發酸,眼淚竟徑直流了下來。冰涼的淚水劃過臉頰,微涼的觸感讓時卿微微一愣,而下一瞬,他就緩慢的睜開了眼,入目的是墨色的短發。是了,他已經回到了夏諾的身體。長久不動的身體有些僵硬,他勉力抬起胳膊,輕輕撫摸著身前已經略顯寬厚的后背,聲音很低,嘶啞的幾乎開不了口:“小漠,我回來了?!?/br>擁著他的身體陡然繃緊,僵硬的像是被定住一般。時卿心臟揪揪揪的,眼中的淚水像是不要錢一樣,一直不停的向下流。這姿態實在說不上好看,但他顧不上這么多了,他用盡全力的抱著秦漠,大聲說著:“我沒有死!我活著!我說過了我不會死!我是你的系統??!我永遠都不會死!”身體被猛地拉開,齊子墨定定的看著他,黑眸中的狂喜像是猛然炸開的煙花,絢麗的將黑暗的地獄都照耀成了白晝!時間在這一剎那忘記了行走。兩人像是定格了一般的久久凝視。齊子墨看著眼前的人,空洞的眼中有了焦距,他就這樣怔怔的看著,生怕一眨眼,這又是一場無妄的美夢。時卿心疼的看著他,毫無顧忌的大聲承諾:“我在這里,我在這里,我一直都在,我從來沒離開,也永遠都不會離開!”直白的話語像是這世界上美妙的樂章,在齊子墨枯敗的靈魂上燃起了生的希望。他終于有了反應,微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極淺極淺的笑容如同絕艷的花朵一般緩慢綻放,美麗的讓人心醉神迷。他定定的看著時卿,手心附上了他的臉頰,低啞的嗓音帶著無法掩飾的小心翼翼:“時卿……”“我在這里!”“時卿……”“我在這里!”“時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