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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剛想過去問他發生什么事了,卻有人比他速度更快。一見兩人下樓,院子里兩個正哭得快要岔氣的女人就沖到兩人面前,語無倫次的祈求道:“百川、周衍,求求你們,救救我兒子,只要你們救了我兒子,以后就是讓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br>說著就要給兩人跪下。周衍見狀連忙側了側身把陸百川擋在自己身后,眼疾手快的拉住兩人道:“有什么事先說清楚吧!”這時他已經知道肯定是早上去鎮上那群人里有人出事了,估計是看前幾天他們完好無損的回來,就覺得他們有什么對付喪尸的方法,或者從哪里聽說了他們身手不錯的事情,就求到了這里來。而之所以把陸百川擋在身后,不過是以防萬一她們真的跪下了,到時候陸百川如果受了這一跪,就沒有拒絕的余地了,而他本不是這里的人,就沒那么多抹不開的面子。旁邊陸百銘也是機靈,見周衍已經拉住了兩人,立刻示意她媽跟大伯母過來扶住兩人。她們兩人本受了陸百銘示意,邊安慰著兩人邊勸道:“先別忙著哭,出事了大家都著急,也都會想辦法,他們倆年輕的也不是神仙,你們長輩去跪著求人家,不是折煞人嗎?”兩人中一人似乎被勸到了,不再哭哭啼啼,一人卻是語氣惡毒的對陸百銘他媽罵道:“要是你兒子沒回來,看你急不急?!?/br>陸百銘他媽跟大伯母聞言都冷了臉,她們是來勸他們有話好好說,別以身份綁架別人幫忙,結果卻被人如此惡言相向,要不是大家都看著,估計早就甩手走了。陸建業也有點生氣,輕叱道:“有話好好說,光顧著哭有什么用,要是哭有用的話,那全村人一起幫你們哭!”旁邊的一個青年見陸建業如此說,忙站出來解釋道:“我們幾個到鎮上的時候,看到那么多的喪尸圍在河邊,本來是不想上去了的,但是青松他非得要上去,我們沒法子,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去,于是大家就一起上了,結果還沒跑到店鋪里,就被喪尸給堵了回來,青松跟小武來不及跑回來,就躲在街邊的樹上?!币苍S是因為愧疚,說著說著他聲音越來越低,頓了頓又像是想要解釋似的,急急忙忙的說:“我們試過了好多方法,想要把圍在他們樹下的喪尸引走,可是都沒用,最后只得回來幫救兵?!?/br>旁邊幾個應該是一起去的青年,聽后連忙附和,證明他沒有撒謊。剛剛對陸百銘mama惡語相向的那個婦女,聞言后更是言語激動,叫喚道:“怎么可能是青松要上去的,你們是不是看他沒回來就栽贓給他?”旁邊的幾個青年滿臉無奈的說道:“嬸嬸,真的是青松要上去的!”要知道他們本來就不想上去,結果還出了這種事,還又怪他們頭上來,自然心里都是不大痛快的。只是礙于面子,都不好說得太過了。婦女聞言又要吵起來了。陸建業頭痛道:“都別說了,現在出發的話說不定還能在天黑前把他們從上面弄下來,等天黑了就真的危險了,看看哪些人要去的,趕緊走吧!”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叫了村里的一些男人了,早上一起去的那些人自然也還會跟過去,現在過來只不過是想叫上周衍跟陸百川。于是大家都齊刷刷的看著周衍跟陸百川兩人。兩人自然也沒再推脫,從屋里拿了工具就跟著大部隊走了。上船時發現除了剛剛那兩個哭泣的女人外,一船十幾個人里,其余的都是大老爺們,應該是村里年輕力壯的男人都在這里了。或許是要去面對的事情太過危險,大家三三兩兩的坐在一塊,都沒有說話,只有時不時傳來的女人抽泣聲,顯得氣氛非常的壓抑。周衍不想再在船艙里呆著,于是拉了拉陸百川出了船艙。此時正是下午三點左右,一天中太陽最猛烈的時候,但因為是在河面上,船又是開動的,迎面有風吹來,因此除了曬點,也并不覺得熱。兩人站了一會,周衍怕陸百川身上難受,于是問道:“要不要進里面坐著?”陸百川搖了搖頭表示不要。周衍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還沒怎么用力,就感覺到陸百川顫了顫,笑著問:“不難受嗎?”陸百川瞪了他一眼,身上還是有點不爽利的,只不過船艙里的氣氛讓他更加不好受,從大家看他們的眼神里,能感覺到大家把大部分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跟周衍身上了,這種感覺讓他如芒在背,坐立不安,要不是周衍拉著他出來,估計下一刻他也坐不下去了。不是他不想幫忙,只是這種被人寄托全部希望的感覺讓他壓力非常大。因此周衍問他要不要進去,他還是不想進去。想了想后,從船頂上找了點昨天遺留的紙板,在靠近船艙的一小塊陰影里頭擺好,然后拉著周衍背靠著船艙的墻面席地而坐。周衍坐在外面,他坐在靠里面靠門的位置。他中午被好好的折騰了一番,午睡剛睡下就又被叫了醒來,精神自然是不大好的,此時吹了會兒風,感覺緊繃著的精神也有點放松下來了,背后又有依靠的地方,就開始有點昏昏欲睡。額頭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往下點。周衍見狀坐直了點,把他腦袋撈到自己的肩膀上靠著,說:“困的話就先睡會兒吧,這起碼還要兩個小時才能到,等快到了我叫你?!?/br>船行的速度本就是急也急不來的,既然還有時間,不如養養精神,等會才能發揮最高水準,于是陸百川也沒拒絕,在轟隆隆的發動機聲里,和波浪的顛簸中,靠著周衍睡的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船還在繼續前進。說實在的,這樣靠在周衍身上睡并不是很舒服,后面的木板是筆直的,側著頭靠在周衍肩上一會兒倒還好,睡久了不動就連脖子都僵了。陸百川雙手往后拉伸,動了動僵硬的后背,又左右轉動了一下腦袋活動脖頸。轉向周衍這邊的時候,周衍還順勢拉著他,給他整理了下睡得凌亂的頭發。等轉向右邊的時候,才看到原來陸百銘也出來了,正一臉牙疼的表情看著他,陸百川本來就僵硬的脖頸不由更僵了。連動作都頓了下,再然后又若無其事轉過頭,假裝在看風景。最終陸百川還是承受不住他那□□裸的眼神,轉過頭問道:“你怎么也出來了?”陸百銘聳了聳肩道:“自然是跟你們一樣??!?!?/br>說著還是一臉戲謔的盯著陸百川看。陸百川見狀實在受不了了,問:“我身上有什么嗎?”陸百銘見他終于問出口,目的達到,于是指了指他的脖子,做了個曖昧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