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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的,有名有姓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祖墳。 說不定仔細追尋幾代,還是村子里人的老祖宗呢。 上河村,原本就是姓張,張姓族人的聚集地,而且是鐘靈毓秀的,出了好幾個秀才,古時候除了秀才,村子里面就要立一根旗桿,上河村鼎盛的時候,好幾根旗桿呢。 慢慢家后面的那個墳地,據說就是張秀才家里的墳地,有名有姓兒的,而且是個女墳地。 墳包大的很,挖開以后,里面有個女人,衣冠楚楚,樣貌依舊,只是開了棺材以后,就迅速的風化了,瞬間就沒有了。 墳包也鏟平了,蓋了房子了。 據說陪葬品很多,耳環還有金銀鐲子多了去了,都伴隨著墳包一起當垃圾,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地下面的東西,村子里的人都講究,少有往家里拿的,不吉利。 一個是覺得邪乎,不干凈,再有一個就是覺得陰氣重,對于活著的人不好。 因此,即使上河村那里有衣冠冢,也沒有人想著去盜墓,想著去尋寶之類的,都是本本分分的過日子,就是餓死窮死的,也沒想著出這樣的餿主意,走這樣的歪門邪道兒的。 第65章 圈套 一時之間又想到早些年建村子的時候, 很多白骨挖出來,慢慢忽然一個激靈,想起來了井底下的聲音。 那一圈一圈的水紋散開,井底的水咕咚咕咚的冒泡,似乎下一秒就出來一個**的長頭發的女人一樣的。 慢慢到底是病了,早上起來的時候,脖子稍微抬起來, 就頭暈的不行了,她躺在那里。 馬永紅喊她起來, “吃飯了慢慢?!?/br> “嗯?!?/br> 她嘗試著起來,可是頭抬起來了, 一下子支撐不住,到底是在了枕頭上。 慢慢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真的在轉圈,看得人惡心,閉上眼睛,也聽不到馬永紅說什么, 難受的很。 “發熱了是不是?” 馬永紅摸著額頭, guntang。 哄著慢慢, “起來, 起來穿衣服,我們去醫院去?!?/br> 想著慢慢小時候發燒就這樣,都是早上起來才知道, 頭暈的不行,她就背著她去下面的醫院,去掛水。 孩子小時候一直生病,就到了六歲以后才好一點,她從那么大一點,背到直到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年紀。 慢慢起不來,一動就頭暈的很,“不要動我?!?/br> “不動,穿衣服?!?/br> 給慢慢穿好了衣服,喊著大萬,“你看著老二,我帶著她下去扎針去?!?/br> 老二哭著喊著也要跟著去,沒辦法,大萬就帶著一起去,心想別不是嚇得。 他昨晚上睡得好的很,就當是害怕了,回來想想怪刺激的。 一量體溫,四十度。 慢慢坐在椅子上,看著水嘀嗒嘀嗒的,眼睛就閉上了,她需要躺著睡一會兒。 耳朵邊仿佛聽到有人說話,“你睡吧,睡起來就好了?!?/br> 她從小到大掛水,都是人陪著的,大多數時候都是馬永紅,所以從來不擔心一個人在醫院睡著了沒有安全感,也不用擔心沒有水了之類的,她可以睡得很放心,因為有人幫她看著。 慢慢做夢了,夢里面全是鬼,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還有個格外漂亮的,頭上梳著她看不明白的發型,格外的隆重,看不清什么樣子,只是重重疊疊的人影當中,仿佛是隔著千層萬層的紗幔,那個人就坐在里面。 一瞬間看不清楚了,只看到所有的人都哀哀戚戚的哭著,漫天的紙錢,白色的帳子一聯一聯的掛著。 亂七八糟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慢慢高燒不退,等著她醒過來的時候,掛水也結束了,醫生看著體溫計。 “舒服了嗎?” “不頭暈了?!?/br> “那就行,可能是退燒慢,回去再吃一次退燒藥,四個小時以后量一□□溫,要是三十八度以上就再吃一次退燒藥?!?/br> 馬永紅擔心的問,“沒事兒吧,怎么就掛完水了還不退燒呢?” “沒事,大概是體質問題,有的是退燒慢的?!?/br> 掛水吃藥了,燒還退不下去,沒法子了,也不能繼續吃藥掛水了,只能慢慢的退燒,“放心吧,發燒是有個過程的,燒到一個頂點就會退燒的,多喝熱水,多發汗?!?/br> 正說著呢,李大福扶著腰進來了,“簡直受不了了,好不容易過來了?!?/br> 李果果跟在后面,一下子就看到了慢慢,慢慢的頭發濕了一片,里面都是濕的,貼在臉上顯得格外的狼狽,臉色蒼白,唇色也是蒼白的。 一看就是個生病的女孩子,被馬永紅扶著,穿著個大外套,大萬抱著老二,一群人往外走。 馬永紅不待見李大福,因此不是很愛搭理,點點頭就走,什么玩意兒。 倒是看著后面的李果果,多看了一眼,跟慢慢是同學,長得也是瘦弱。 李果果還在撐著門,慢慢也不是愛說話的人,她耷拉著眼皮子就走,沒有力氣說什么話。 嘴巴里面都是苦的,全是藥水的味道。 那中醫就笑著問李大福,“躺著吧,這是怎么了?” “別提了,晚上起來的時候,睡模糊了,一下子就趴在地上了,本來想穩住的,結果腳別住了一下,腰就閃著了?!?/br> “睡的時候也沒發現怎么了,結果一翻身,簡直不能動了,疼死了?!?/br> 老中醫伸手摁了幾下,喊著李大福,“到西屋去,給你拍個片子看看吧?!?/br> 李大福就跟個大蟲一樣的,掙扎著起來,李果果扶了他一把,然后看了他的腰一眼。 這確實是摔的,但是卻不是起夜的時候摔得。 李大福昨晚上明顯是等著呢,他美滋滋喝了小酒,七分醉。 然后就趁著黑到了公主墳那里,他乖覺的很,沒直接去冢子溝,而是到了南山上,走的都是大路。 在南山的半截山腰上,看著下面的燈光亂竄,接著月色看著下面的人一個個下餃子一樣的都齊全了,這才滿意了。 然后下山的時候,一個不慎,一腳踩空了,腰硌在石頭上了,瞬間就閃著了。 李大福,真的是一手的好算盤啊。 別人不知道,但是李果果是清楚的,半夜三更的不在家,李大福什么時候出去,什么時候回來,他都知道。 李大福不說,但是李果果也猜得出來,近來這些日子,李大福在家里罵那個寡婦還有大舅哥,一天照著三日的罵。 罵完了,那波人還要到家里來,屋子淺,李果果就聽到了一些。 買工具的錢是問李大福要的,隔三差五的要錢,李大福對著大舅哥恨之入骨,并且精心策劃,給大舅哥送進去了。 這一番心機,真的是對得起他的瘸腿了,極為狠心。 他趁著醉酒的時候,三番五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