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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種,找好角度,一瞬間能發現。 辦公室里面,李大福是真臉皮厚,能賣慘。 為了對著李果果多照顧,就開始抹眼淚了,“我以前忙,也不知道他在家里后媽虐待他,到這個年紀了,你看看孩子才這么高?!?/br> “聰明是真聰明,老師你們放心教,要是不行的話,我自己領回去,孩子吃了不少苦,老師您費心思,多照顧照顧?!?/br> 一點也不怕家丑外揚的,很會利用人心了。 第61章 公主墳 李果果就站在一邊, 他小小的人, 站在那里,站在光潔明亮的教室里面,格格不入,顯得極為的不體面。 尤其是跟這樣的一個父親, 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穿著西裝褲黑皮鞋,胳膊里面夾著老板包的父親比起來,越發的不體面, 跟個小丑一樣的。 似乎真正的是印證了, 李大福是真的忙, 忙著賺錢養家,結果孩子給后媽虐待成了這樣,老師是好老師, 這年頭少有壞老師的,心里面嘆氣, “孩子既然好學, 來了就來了, 給自己下定了決心, 一定要出息,就不要給自己留退路打算回去了, 我們老師多關照,您放心吧?!?/br> 李果果抬起眼來看了一眼楊老師,這是他以后的班主任呢, 李大福眉開眼笑的,給李果果放了一百塊錢就走了,“你聽話,好好上學,我星期五來接你?!?/br> “謝謝爸爸?!?/br> 李果果眼睛里面一片純粹,拿著錢裝在口袋里,這錢不少了,能吃好幾個星期了,一個饅頭才兩毛五分錢,一塊錢能買四個。 這邊的學生都不舍得用錢買,像是慢慢,都是用糧食換來的糧票,一斤糧票是四個饅頭,用一斤二兩的小麥換。 農村的家庭里面,不缺的就是糧食,最賣不出價格的也是糧食了。 李大福不種地,一百塊錢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他就這么一個兒子不是? “來,這是新同學,你到前面來,先跟曾祥云坐在一起吧?!?/br> 楊老師壓根就不解釋新同學的到來,她希望大家全部精力都在學習上,來個新同學沒有一點浪花才好呢。 慢慢抬起眼看了一下,她就想知道成績出來,等著班主任念名次呢。 因此看著班主任站在講臺上,只是極為吝嗇的看了李果果一眼。 她個子高,坐在后面抬頭起來的時候,也顯得格外的出色,尤其是皮膚極為的白,李果果就沒有見過這么白的人。 他看了一眼,然后拿著自己的書包,破破爛爛的,還是當年李錚錚在的時候給他的,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大概是人家不要的。 李果果是長得真磕磣了,這些年家庭的摧殘,讓他快速的成為一個男人,帶著一點的沉郁跟不符合年紀的穩重。 “好了好了,安靜,你看看你們考試成績,考的是什么?簡直就是不像話,有的人平時看著認真,但是成績一出來,什么都說明了,平時你不努力,這時候就看出來了?!?/br> 這大概是一些老師的通病了,對學生極為的愛恨分明,大概一些不順眼的學生,學習成績不好愛搗蛋的,在老師的眼里面,跟垃圾沒什么區別。 “看看人家王明彩同學,第一名,而且是全年級第一名?!?/br> 慢慢就笑了,她高興,因為覺得王明彩是真聰明,而且對著別人也好。她覺得這樣的人,就應該是第一名。 聰明還努力,脾氣也好的,沒有人不喜歡。 慢慢第六名,她聽到的時候,笑的更開心了,她在想,老師會不會夸一下她呢? 畢竟,她是她們整個小學成績最好的了這一次,她們的村小,現在慢慢也知道是一言難盡了,畢業成績英語是二十六分,多虧了是九年義務教育,不然慢慢這會兒不知道哪兒混去了。 所以她進步真的很大,而且也愿意努力,老師當然不會關注一個第六名的成績,繼續往后讀。 雖然覺得有一丁點的失望,但是慢慢的內心是極為活潑的,她的心啊,瞬間是充滿陽光的那種,這一個月的學習,她覺得可以再繼續八百年,只要給自己時間,那就能堅持。 就是覺得學習好,學習有意思,不然在學校也不能干別的事情了,按照老師的安排來挺好的,而且很有成就感,你學了,就有成績。 她心想古人果真不欺負我,做學問這件事兒,做一點是一點兒,不做瞞不住。 轉而又想,自己以后更努力,是不是成績會更靠前呢,想著想著,自己就笑了。 她就是那種特別聽話的孩子,老師讓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給我安排好一切,我都覺得好,我做就是了的人。 李果果看著課本,也跟瘋魔了一樣的,他看不大明白,他哪里來的那么多時間看書呢? 根本沒有,是后媽不夠心狠,還是親爸不夠渣呢? 他壓根就沒時間看書,每天干家務帶孩子,還要看店面,忙得很,但是他就是要早早上學。 只有早上學了,才能不靠著李大福了,才能走出去,再也不回來了。 是的,李果果惡狠狠的想著,再也不回來了,這倒霉的地方,他以后一定好好混出去。 對于李大福,他是壓根就不當人看了,他也不去惦記自己的瘋子娘了,偶爾想起來的時候,也只是罵幾句賊老天,他無可奈何。 鬼知道李大福能讓他上幾年學,鬼知道李大福今兒離婚了,明天是不是還有個李寡婦王寡婦的,總而言之,李果果從李錚錚走的時候就知道了,這輩子,他還真的只有靠自己的份兒。 李大福騎著摩托車,直接到店里面去了,寡婦不甘心啊,這怎么就能離婚呢? 她娘家不是沒人的,娘家兄弟就來找了,能有這樣的meimei,而且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還好意思上門的,也不是什么善茬子,人家是道兒上的。 平時哥倆好,稱兄道弟兒的,這會兒仇人見面,李大福拿著抹布,看著大舅哥極為的不順眼。 “喲,怎么過來了?” 大舅哥是暴脾氣啊,不然當年不能進去蹲著,趁著自己人高馬大的,按捺住脾氣早就把李大福這殘廢費弄死了。 大胳膊一身,上面帶著文身的,“怎么著,我怎么就不能來了,李大福,明白人不說糊涂話,有話就直接說了,我妹子的事兒,你打算怎么辦吧,人是你的人,不能說不要就不要了,當我妹子是什么了?” 李大福也不高興,“怎么了?你妹子做出來那樣的事兒,我給人家養兒子這么多年,你跟你妹子還打算賠錢給我???” “還有臉來呢,不要臉是不是,水性楊花的,什么玩意兒,還想著我怎么著,我就說了,趕緊離婚,別惡心?!?/br> 大舅哥拽著李大福的衣服領子,“你個王八蛋,怎么跟你爺爺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