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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抗,執著而近乎兇狠地將他的雙手這至身后。狂躁得毫無理智。海利的力氣大到超乎伊恩的想象,直到海利將他用力地推在了墻面上。背脊與墻壁相撞,伊恩抬起右腿蹬住墻壁,終于找到了些許與海利的力量想抗衡的支點。但海利卻執著地將伊恩壓制著,親吻用力到幾乎要將他的骨頭都碾碎。十幾秒之后,海利離開了伊恩的唇,他用撕裂伊恩的語氣對他說:“你不該這樣逼我?!?/br>說完,海利后退了兩步,自己離開了靶場。伊恩皺起了眉頭,他抱著胳膊靠在原處,低頭沉思。那天晚上,伊恩在辦公室里坐到了很晚。最后,他撥通了拉塞爾家的電話,克里夫將電話轉接交給了海利。“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向我解釋到底怎么回事?;蛘吣銙鞌嚯娫?,永遠放棄這一分鐘的機會讓我了解你信任你?!?/br>“你真強勢,單刀直入,簡單粗}暴?!?/br>“那么你要掛電話嗎?”老實說,在那一刻伊恩有一點緊張。他在心底擔心海利會掛掉電話,或者說什么明顯的謊話。將近半分鐘的沉默之后,那邊終于響起了海利的聲音。“有一天,‘狩獵人’把我從那個小黑屋里拽出來,給了我一把槍。他們不知從什么地方抓來了一個女人,有點肥胖,神情恐慌。他們說,這是一個很好的練習狩獵的機會。因為這個女人目標大又跑不快。如果我能擊中她,我就擁有成為‘狩獵人’的資格,我就能離開那個小黑屋了。當那個女人開始奔跑的時候,我開槍了。我打空了所有的子彈,但是都沒有擊中她?!?/br>“你不忍心?”伊恩問。海利輕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是那種富有同情心的人嗎?”“你不想跨過那條線?!?/br>“也不對。你真的不了解我?!?/br>“那么告訴我?!?/br>“我看見她驚慌失措地逃跑,如此恐慌,她甚至無暇看我。她只想盡快逃離我,她把我當做她求生的最后一絲機會。我主宰她的命運,而狩獵人想要主宰我的命運。我想要讓狩獵人失望,于是我一槍都沒有打中她。但是最后,他們中的一個就像你一樣,握住了我的手,強迫我扣下扳機,擊中了那個女人的喉嚨。她發出唔啞的聲音,他們強迫我在一旁看著,直到那個女人死去。然后,我被扔回了屋子里?!?/br>“你的命運一直在你自己的手里?!?/br>“我知道?!?/br>那天晚上,伊恩躺在床上,只要閉上眼睛,他就看見穿著白色麻衣的海利在林間狂奔。絕望的恐懼的毫無方向的。直到黑暗來臨。第二天,伊恩回到了辦公室,“小呆子”費恩將報告發到了他的郵箱里。伊恩打算買個三明治,一邊吃午飯一邊看報告。但是海利卻已經拎著外賣食物來到了伊恩的桌前。“一起吃?!?/br>“不需要?!?/br>“伊恩叔叔,你是擔心我在食物里放什么東西,然后好把你撲倒,為所欲為嗎?”海利的腦袋伸到電腦屏幕前,擋住了伊恩的視線。伊恩不再說話,而是取過紙袋,將里面的食物拿出來,順便撥開了海利的腦袋。那一刻,昨天在靶場的一切好像從未發生。一切恢復正常。“念一念‘小呆子’的報告吧,都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海利懶洋洋地說。“阿曼達身上的水泥是經過二次打磨,敲擊,雕刻最后成型的。沒有發現任何指紋?!币炼饔闷椒€的聲音念出來。“嗯哼。一般這樣的兇手智商都不低。他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知道怎樣規避調查與取證,怎樣不留痕跡?!?/br>“還有,阿曼達身上的水泥應該是從她的頭頂上方澆灌下來的?!?/br>“哦,這樣的話就很有意思了?!焙@蚝罂苛丝?。“確實是?!?/br>安曼達除了雙腳在最開始已經被水泥墩封死之外,她的上身并沒有失去自由。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水泥從頭頂澆灌下來,她不會一開始就蜷起自己,而是會別過頭,伸手下意識撥開水泥。她再想要蜷起身體就不會呈現出這么緊密的姿態。伊恩繼續研究報告,不知不覺,手中的食物已經吃完,他這才發覺海利難得安靜。當他抬起頭,發現海利坐在他的對面,閉著眼睛,腦袋歪在一邊,似乎睡著了。他的睫毛安靜地垂落,在眼瞼處留下細密的陰影。伊恩側過腦袋,試圖將自己的視線挪回電腦屏幕,但不到兩秒,他還是望了過去。這樣安靜地看著他,是什么時候?伊恩記不起來了。也許是八年前曾經有某一刻吧。海利顯得很安靜,安靜到伊恩覺得他的呼吸仿佛也停止了一般。莫名的不安涌上伊恩的心頭,他喚了一聲:“海利!”海利沒有任何反應。“海利·拉塞爾!”伊恩揚高了嗓音。海利的腦袋仍舊歪在一邊。伊恩驟然起身,猛地將海利的椅子轉了過來,用力拍打他的臉,“海利!你給我馬上醒過來!你這個混蛋!”他到底是聽到什么會忽然陷入那個世界里?伊恩不斷在腦海里回顧與他的對話。到底是什么觸發了海利的“靈感”?難道是那句“阿曼達身上的水泥應該是從她的頭頂上方澆灌下來的”?伊恩嘆了口氣,他不知道現在海利的思維去到什么鬼地方,或者又看到了什么,但是這樣的狀態已經很久了,必須讓這家伙醒過來。伊恩將海利放倒,低下頭來看著他說:“我數三下,你再不醒過來,別怪我踹你?!?/br>海利的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伊恩咬了咬牙,但最后還是沒有踹他。他從桌上拿下一只回形針,將它擰直,然后狠狠扎進海里的左手食指里。沉睡中的年輕人終于有了反應。他睜開眼睛,用力吸了一口氣,“伊恩!你干了什么!”“叫醒你?!币炼骼淅淦鹕?。回形針還扎在海利的手指里。“伊恩!你實在太狠心了!竟然扎得這么深!這容易感染破傷風的!”海利坐在地上,仰著頭,眼睛里是滿滿的對伊恩的控訴。“你看見了什么?”伊恩靠著辦公桌,冷聲問。“水泥?!焙@黠@不打算好好回答伊恩的問題,他將回形針從手指里取出來,在伊恩的辦公室里晃了一圈,“你這里沒有醫藥箱嗎?”“辦公室里為什么要有醫藥箱?”伊恩不以為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海利走出門,找到對面辦公室的女探員,對方十分細心地為他處理了傷處。然后,他又再度回到了伊恩的辦公室,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