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币炼鞯难垌淅涞乜粗鴮Ψ?,毫不留情的掀開所有的面具,追逐著最原本的真實,“我只是覺得你在審問坎波拉姆先生的時候,似乎對他的想法很了解?”“……伊恩,那些都是來自側寫師的報告啊?!焙@麛偭藬偸?。“你不是說他們的側寫不值得被采信嗎?”“但是分析坎波拉姆這種特定對象的能力還是有的吧?伊恩,你到底怎么了?”“沒什么,這段時間太累了。走吧,我請你喝咖啡?!?/br>伊恩一邊說一邊走向馬路的另一側,他轉身朝海利淡然一笑,招了招手。海利愣了愣,不由分說跟了上去。“伊恩,我沒聽錯吧,你剛才說要請我喝咖啡?”“三塊五一杯的速溶咖啡?!?/br>“那也沒關系,只要是你請的就好!”盡管速溶咖啡對于享受了多年奢侈生活的海利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味覺上的謀殺,但他難得得安靜,沒有一絲怨言,坐在伊恩的對面一小口一小口抿著。“為什么不說話了?”伊恩以為至少能聽見他漫天抱怨,就像等待紅燈的車隊,滴滴叭叭。“因為我只要一說話,你就會厭煩?!焙@鹧蹃?,目光仿若由遠及近的馬蹄聲,踏碎了過往的一切,依偎上伊恩的視覺。伊恩頓了頓,“那么你以后就少說話?!?/br>“可是我說的都是有用的話?!焙@氖种笓徇^紙杯的邊緣,垂下了他的眼簾,“伊恩,你有什么想要問我嗎?”“為什么忽然這么說?”“沒什么……我以為你會問我喜歡喝什么咖啡?!?/br>“我沒有興趣知道?!?/br>海利低下頭來,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伊恩,你看起來很無畏,但其實你對未知很恐懼?!?/br>“恐懼?”伊恩揚起眉梢。他在戰場上八年,從沒有一秒鐘的時間想過后退。哪怕是在他失去所有聯系和隊友支持的時候。“人們懼怕死亡,是因為懼怕未知。但是死亡對于你而言,是一個既定的結果,所以你并不害怕它??墒悄愫ε挛??!?/br>“我害怕你什么?”海利走到了伊恩的面前,側過臉來傾向他??拷倪^程是緩慢的,他的眉眼宛如被黑暗喂養著的玲瓏花朵。伊恩以為自己可以穩住一切,但最后還是向后退了半步。海利笑了,“為什么要后退?就算我真的吻上你了又有什么大不了嗎?我的吻難道比穿透你胸膛的子彈更可怕?還是我的溫度比迫擊炮更有殺傷力?”“我對你沒興趣?!?/br>“你擔心我的唇一旦碰上你,你的心跳會像脫韁的野馬?!?/br>海利的呼吸沿著伊恩的唇縫,執著地要進入那個溫暖的地方。“你害怕我的舌尖一旦滑入你的唇縫,你會不知道如何再將我推出去?!?/br>海利又上前半步,伊恩指尖微顫,海利卻抬手穩住了他手中的咖啡。“如果我輕輕吮過你的舌尖,你擔心自己會完全失去控制自己的力量?!?/br>海利與他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那么近,近到伊恩的肩膀莫名僵硬起來。“你太自戀了,海利?!币炼鬓D過身,將未喝完的咖啡扔進了垃圾桶里。“失控,對于你而言才是最可怕的‘未知’?!?/br>“這是你對我的心理側寫嗎?”“這是我在向你表白?!?/br>伊恩的手揣在口袋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掌心正微微滲著汗水。“你對我的懷疑,其實是你保護我的方式?!?/br>海利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第20章薔薇秘境20“你說什么?”伊恩轉過身來看著他。“你在提醒我,不要跨過那條線,不要站在懸崖的邊沿,不要輕易讓自己掉下去。你不斷地懷疑我,遠離我。但你內心深處極度渴望著相信我。這才是你此時此刻仍舊在我身邊的原因?!?/br>海利的聲音是平靜而綿長的。好似無風的海面,在安寧的表象之下是無法估量的深度。伊恩的眉梢輕顫,他無法對海利所說的話做任何的評價與反駁。良久,他開口說:“我們必須回去旅館。因為行李還留在那里?!?/br>“當然?!焙@χ鴣淼剿纳磉?,與他并肩而行。他們很有默契地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回到旅館房間,伊恩有條不紊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伊恩,伊恩!一直在忙著案子的事情,我都沒有機會在這個小鎮上走一走!”這家伙有時候興奮起來就像個小孩。“那你去吧,我有點累了,想要睡一睡午覺?!?/br>“好??!一會兒我叫你起來!”海利興高采烈地從行李箱里取出一個單反相機。伊恩眨了眨眼睛,“你怎么還帶了個相機來?”“因為我早就聽說鎮上的景色不錯了!我可是個攝影發燒友!”海利端著相機出了門。但伊恩知道,這家伙只是給他一點自己的空間,去思考,去接受海利·拉塞爾的存在。房間安靜了下來,伊恩靠著床頭,再度打開了手機,一張一張地刪除里面的案件照片。當他看見關于道格醫生的資料時,微微瞇起眼睛,腦海中有什么如同黑暗中的火柴劃過,他猛地從床上起了身。快步來到旅館的登記臺前,伊恩敲了敲桌面,“老板!你有看見我的搭檔去哪兒嗎?”“他?問了我去林子里那片湖的近路,應該是去那里攝影了吧!”“謝謝!”說完,伊恩就快步離去了。他的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懸空感,坎波拉姆夫婦還有道格醫生的落網……簡直就像被精心設計的棋局。他能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可又偏偏不知道到底不對在哪里。而此刻,林間的湖泊寂靜已經被打破。聯邦調查局的專員們還在挖掘著薔薇之下的遺骸,黃色的隔離線顯得異常醒目。“你覺得很開心對嗎?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勞倫斯·坎波拉姆?”悠揚的聲音隨著風傳來。站在湖岸邊的勞倫斯肩膀頓了頓,緩緩轉過身來,對上海利戲謔的笑容。“拉塞爾探員?我以為你已經走了!”“走了?坎波拉姆家的故事還沒有結束,我怎么可能會輕易離開呢?”海利找了一段斷裂的樹干,隨手拍了拍,十分優雅地坐了下來。他抬起眼,視線與勞倫斯相對時,就似陷入一片寂靜無聲的蔚藍。勞倫斯擠出一抹笑容,“坎波拉姆家的故事還沒有結束?那么請問怎樣才算結束?我的父母,道格醫生……他們得到如今的下場,還不足夠嗎?而這片薔薇花海也不存在了……這里擁有我與露西亞最美好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