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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了藝術。我去波士頓,也是為了逃開這里的一切。露西亞和我本來約好了,等到她高中畢業……也會來到波士頓。這樣,她既能見到外面的世界,又能在我的保護之下。只是我沒想到我只是離開了不到半年,她就死在了我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對不起,勞倫斯……我能問一個問題嗎?”“你問吧?!眲趥愃篃o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我猜你想問的是關于莉娜、艾倫還有安妮的?”“是的。我聽說露西亞出事的那天,他們也在現場。自從那一日之后,他們彼此幾個好像就沒有從前那么親密了?”“也許他們只要見到彼此就會想起露西亞?對不起,露西亞死后,我很少回來鎮上。所以那些孩子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父親比我更清楚?!眲趥愃沟哪抗馔蜃约旱母赣H,發覺他正和海利站在一起的時候,露出嘲諷的笑,“伊恩,我不得不為你的搭檔擔心?!?/br>“擔心什么?”“我的父親他對漂亮的年輕人很有興趣。雖然海利·拉塞爾探員的身上帶著槍,但是他有著一張讓人動容的臉?!?/br>伊恩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勞倫斯竟然會輕易地說出這樣的話。“哈哈,伊恩……我騙到你了嗎?我的父親很好客,也和年輕人很有話題。他是個好人?!?/br>伊恩擠出一抹笑,但是他并不覺得勞倫斯是在開玩笑。因為沒有一個兒子會用這個來開玩笑。就在這個時候,酒杯跌落的聲音響起,是海利轉身時將紅酒濺在了坎波拉姆先生的袖子上。“哦!真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您在我的身后!”海利的抱歉十分真切。伊恩卻發出一聲輕笑。海利這家伙果然不會放棄任何驗證自己猜想的機會。“沒關系!你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的衣服很多,正好可以換個裝,讓在場的賓客們永遠對我感到新鮮?!笨膊ɡ废壬撓铝宋餮b,撩起了袖子。十分令人失望的是,他的一雙手臂上什么傷痕都沒有。海利轉過身,朝伊恩搖了搖頭。當坎波拉姆先生更換了衣服再度回到晚宴時候,坎波拉姆夫人敲了敲酒杯,“午夜將近,到了該告別露西亞的時候了!我特別請來了靈媒愛麗舍!不知道有誰愿意加入今晚的通靈?”伊恩放眼望去,發覺許多十幾歲的孩子都舉起了手,有的雖然害怕,有的感到疑惑,但還有一些人完全將這個當成玩笑不感興趣。而海利竟然也舉起了手。伊恩嘆了口氣,走到海利的身邊,“我們與坎波拉姆家根本就不熟悉,你怎么能隨意參加別人為女兒舉辦的通靈會?”海利側過臉,他的唇幾乎要抿上伊恩的耳垂,那溫熱的觸感一閃而過。“我認識那位靈媒愛麗舍。她就是個騙子。如果我沒猜錯,愛麗舍應該是收了坎波拉姆家的錢,然后演一出戲,讓他們的兒子勞倫斯對死去的露西亞釋懷。伊恩,你不參加嗎?正好可以觀察一下坎波拉姆夫婦以及勞倫斯的反應?!?/br>“得了吧,我看你是想要裝神弄鬼嚇唬他們?!?/br>“那就拜托你陪著我演戲了?!焙@A苏Q劬?,抓著伊恩的胳膊舉起手。“哦!伊恩與海利!歡迎你們加入!”坎波拉姆夫人將海利還有伊恩帶入了露西亞的房間。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個圓桌。圓桌上點著蠟燭。傭人們將窗門都關上,燈也滅了。只有在黑暗中寂寂燃燒的燭火。作者有話要說:☆、薔薇秘境15當愛麗舍看見海利的時候,眼神中果然露出一絲慌亂。而海利的食指放在嘴唇上點了點,示意對方繼續演她的戲,他不會戳穿。愛麗舍這才呼出一口氣來,在圓桌前坐下。所有人都入座,伊恩的坐在海利的左手邊,而坎波拉姆先生則坐在海利的右手。他不忘斜過身來覆在海利的耳邊小聲道:“通常情況下,我都不相信這些?!?/br>“我也不信,所以很想試試看什么感覺,會不會真的有亡靈出沒?”海利與坎波拉姆先生時不時耳語。伊恩覺得不適應這種氣氛,他剛想要離海利遠一些,手卻被海利不動聲色地握住,當他狠狠瞪向對方的時候,偏偏海利正與坎波拉姆先生相談甚歡。愛麗舍清冷幽遠的聲音響起,所有交談聲停止,燭火燃燒的微響如此清晰。“我們在此懷念某個人,想念某個人,期待她跨過冥河的另一端,再度來到我們的身邊。我們在此模糊生與死的界限,撥開冥河的霧靄,引導她的歸途……”愛麗舍說了什么,伊恩沒有聽的興趣。他只是盡職盡責地觀察著某一個人的表情。“現在請每個人握住身邊的人,閉上你們的眼睛,放空你們的心緒,從指尖到四肢,從四肢到大腦……摒棄所有的成見與懷疑,跟隨我的聲音?!?/br>伊恩放眼望去,幾乎所有人都照著愛麗舍的要求低下頭,閉上眼睛,握著身邊的人。包括坎波拉姆夫婦。雖然坎波拉姆先生表示根本不相信這種裝神弄鬼的東西,但此刻卻很配合。反而是勞倫斯,端坐在伊恩的對面,睜著大大的眼睛,靠著椅背,唇上是嘲諷的笑容。當他與伊恩對視,口型說的是:“騙子?!?/br>難得他的父母花錢請了愛麗舍來為了讓他再度見到meimei,沒想到這位年輕人一點也不給面子。墻壁上的掛鐘一格一格地行走,凌晨即將到來。伊恩很想松一松衣領,但是海利握住他的手越來越緊。他能感受到海利手指的力度,骨骼的脆響,他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地發僵。伊恩擔心了起來,這家伙難道要“神經病發作”了?不可能??!他沒有見到露西亞,他怎么進入“移情狀態”?等等,海利說過,他也要好好演一出戲。但愿他要演的這出戲不會讓他們都穿幫!“來到我們之間吧——露西亞!”愛麗舍忽然喊了出來。桌面上的蠟燭驟然間全部熄滅,所有人心跳加速,時間仿佛驟然冷卻一般。緊扣著伊恩的海利手勁兒緩緩松開,但是他整個人緊貼著椅背顫抖了起來。“哦!我的天??!他怎么了!”坎波拉姆先生側過臉來,與伊恩一起按住海利。坎波拉姆夫人站起身來,“天??!他是不是有癲癇!我馬上去找大夫!”其他幾個年輕人也全然慌了神。伊恩的手掌按住海利的胸膛,他知道他沒有癲癇。如果有的話,他是不可能成為探員的。這家伙是真的在演戲嗎?到底要不要這么逼真?“所有人安靜!”愛麗舍發出一聲吼聲,然后她身體前傾,來到海利的面前,